“处理无妄阁只需要清理这一门派,肃清江湖则是将众门派都清除,两者截然不同。”
左侧最前方的李未甫侧目,为站在他右侧袁自如解释。
“原来如此。”袁自如喃喃,眸中闪烁精光,一派恍然大悟之色。
“那陛下之意是要肃清江湖各门派,臣认为此举可行!”他赞成道。
闻言,一文官深深吸气骂道:“可行什么可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除去李未甫外,众文官纷纷鞠躬劝谏。
“陛下不可,将士们刚历经景国一战,哪儿还有精力攻打江湖门派?”
“再者,江湖门派中藏龙卧虎之人甚多,又个个身怀武功,将士们怎能打得过?”
“还请陛下为将士们多做考虑!”
文官们本意是以将士阻止赢川,可袁自如听到这话却急似疯狗,以为这些文官看不起他手下将士,立即出言反驳。
“经过这段日子修整将士们早已容光焕发,此时就算让他们再与景国打一场都可行!”
“至于武技,你们这些文官懂什么?将士们可都不是白练的!”
赢川还未出一言,袁自如便将众文官的理由尽数怼了回去。
众文官闻言脸色铁青,眼前一阵阵的晕眩,再想不出其余阻止的理由。
大殿之上,赢川道:“袁将军说的没错,你下去准备二十万精兵,明日便开始肃清江湖门派。”
“是!陛下!”袁自如兴致冲冲应下此事,还冲众文官挑衅挑眉。
众文官被他气得连翻白眼,这呆子!
天幕外。
有人默默道:“我似乎明白了袁大帅为何会得夏帝重用。”
其余众人默默点头,唯有袁自如挠了挠脑袋:“原来我得夏帝重用。”
闻言,众人都深深无奈笑了,旁人憨厚有可能是装模作样,唯有袁大帅是发自内心的憨。
将来正因如此,他的心才赤诚,认准什么便一根筋去做,将领兵打仗之道琢磨的极透彻。
夏帝看中他,除去性格外,更多的估计便是此原因。
天幕内,转眼便是次日。
赢川携袁自如,元青,与二十万大军浩浩****离开京都。
京都百姓们对这等阵仗早就习以为常。
“这次又要做什么去?又要打旁的国家?”
“几个大国都被夏国打没了,还能攻打何处?”
随口吐槽几句过后,百姓们四散开做自己手头上的活。
反正夏帝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他去做什么不出半日绝对有消息传出来,百姓不急。
大军首当其冲要对付的,便是距离京都城外不远处孝陵山之上的孝陵阁。
二十万大军浩浩****上山,让驻守在门口的孝陵阁弟子目瞪口呆,忙通知阁主此事。
得知大军逼近,孝陵阁阁主吓得从椅上跌落在地,震惊道:“什么?朝廷派人来了?”
“是,阁主,他们已到山腰处。”守门弟子苦涩道。
“快,将陷阱什么的都备上,最好莫与他们产生正面冲突,能避战最好。”孝陵阁阁主吩咐道。
守门弟子点头应下,立即出去通知其余人此事。
朝廷突然发难,真是他们未曾料想过的。
孝陵阁阁主急得在原地踱步,双手交叠叹息道:“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个地方,连个退路也无。”
“朝廷又打算发什么疯?”
孝陵阁后山便是万丈悬崖,前头被二十万大军占领,就算想避战也无处可避,只能寄希望于早就修建好的陷阱。
天幕转到赢川处。
此时,大军已逼近孝陵阁所在地。
“不对,先停下。”赢川皱眉道。
袁自如立即敲两声锣知会将士们停步。
赢川蹲身捡起一石子,重重砸向前方不远处,被他所砸处顿时出现深坑。
而那深坑下,则是排锐利的尖钉,十分骇人。
“此处竟有陷阱。”袁自如震惊道。
赢川淡淡嗯了声,又蹲身捡起几枚石子道:“小心,先用石子探路再走。”
对这些陷阱他毫不意外,都是被他玩剩下的。
有赢川警戒,将士们前进时对脚下多有防备,走一步都要探三下。
除去实在避无可避的陷阱外,其余陷阱都被将士们轻而易举躲过。
到达孝陵阁门口,二十万大军只折损几个。
大军疯狂冲入孝陵阁,下手毫不手软,片刻间便横尸满地,所到之处除自己人外无一生还。
孝陵阁弟子人数也有几万,算是武林中厉害的门派,可与夏军二十万大军对比却是不够看的。
“阁主,不好,他们攻进来了!陷阱对他们根本无用!”
“阁主!大伙儿都没了!”
孝陵阁阁主手握利剑,守在最后一道门前,满目猩红听着弟子们禀报。
他唇紧咬出血,举起手中早就准备好的信号弹拉动,烟花迸发在空中,也令不远处夏军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杀!”震天吼声响起。
孝陵阁阁主眸中迸发出猛烈怒色:“弟子们,随我一同迎敌!”
孝陵阁弟子闻言将门大开,冲入夏军中,可双拳难敌四手。
临死前,孝陵阁阁主恶狠狠盯着赢川:“你是夏帝,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你!”
然而,他的诅咒并未换来赢川一丝眼神。
他,根本不配。
原先还算辉煌的孝陵阁,只是眨眼间便不复存在,天幕外众人见状心情复杂。
他们怎么觉得那些人有些可怜?
“对袅城动手的是无妄阁,他有怨气往无妄阁撒就是,我孝陵阁做了什么?暴君要这么对待我们!”
“那日我们几人只是下山采买,上山后却瞧见了满地尸体,昔日同门好友皆死不瞑目,我终身无法忘记那惨烈的场面。”
“暴君残暴,对无辜之人下手。”
孝陵阁侥幸逃脱的弟子纷纷开口,红着眼眶怒骂赢川。
天幕外其余人也被这些弟子感染。
“确实,此事皆因无妄阁而起,孝陵阁是无辜的。”
“夏帝肃清江湖之事本就做的不对,江湖中人又不与敌军相同,岂能任由他说杀就杀。”
“照我看,此时暴君已然暴露出了嗜血的本性。”
“唉,想到刚才孝陵阁阁主临死时惨状,我心头也不大痛快,夏帝不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