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没能开到一中的校门口就停下了, 参加数学竞赛的是每个学校的学神学霸,人数并不多。

三中的数学竞赛组也就派了8名学生来参赛。

市里能来这里参加比赛的也就六十多号人。

不过比赛选手不多,亲友团却多啊!

通往一中校门口的马路上停了很多的车, 有家长开自家的小车送孩子来比赛, 也有人骑着电动车送孩子,再加上各种共享单车穿来穿去, 一中所在的整条街都是一副人山人海赶庙会的架势。

杭峰下了车就站在门边上, 为唐隽扶着车门, 顺手还要将唐隽的书包拿过来,吓的唐隽歪着身子看他。

唐隽无奈:“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女孩儿,我个子是矮了点,也没你壮,但还不至于让你背书包吧?”

杭峰疑惑:“上次不都帮你背了, 你也没说, 我还以为……”

“那是我真的累了……”

“对啊,这次你有比赛, 杂事就交给我。”想了想, 杭峰笑道, “和我客气什么, 换了郑晔瑜他们可劲儿地使唤我。”

唐隽眼神古怪地看了杭峰好一会儿,最后说,“我喜欢有点距离感。”

“……”

两人穿过人群,杭峰一直将唐隽送到校门口,见他拿出比赛证就要进去, 杭峰一抬手把他拦了下来。

“这次换我说了。”杭峰深吸一口气,“加油唐隽,加油!”

唐隽在愣了一秒后, 眉眼徐徐地舒缓开来,点头。

唐隽进了赛场后,杭峰就在门口等着,这是一种很期待,又有点无聊的状态。希望唐隽能有个好成绩,但自己却帮不上忙,焦虑的情绪在大脑里蔓延,好像每一分都变得难熬。

所以其他人陪自己比赛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吧?唐隽就是这样在观众上看自己比赛的吧?

“峰儿!”郑晔瑜一路小跑地过来,“都进去了?”

杭峰点头。

“进去多久了?”

“刚进去没三分钟。”

“我再早点就好了。”郑晔瑜懊恼地拍头。

杭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到约定的时间,是他们来早了。

没过一分钟,安远驰也赶了过来,几乎一模一样的对话,以及一模一样的懊恼。

后来安远驰看着教学楼,一副高远的模样说:“哥也就是中考的时候出了意外,现在我已经证明了我的实力,等着,明年和学神一起来比赛的就有我。”

杭峰不得不提醒他:“你数学还没我考的高,化学、物理也不是特别出色,你该发掘一些文科的比赛。”

安远驰瞪眼:“还能不能做朋友了?能不能别揭短,什么人啊!”

有人陪着一起说话,等待就变得不再难熬。

正聊的开心,杭峰的手机响了,拿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喂?”

“是我,王建杰,我是极限运动协会的会长,你应该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吧?”

王会长!?

杭峰的后背瞬间挺直,给了身边两人一个眼神,拿着手机往旁边走了一点。

王会长在电话里说:“是这样,最近我们协会一直在围绕你做推广这件事你知道吧?推广的很顺利,听说你最近要到白山比赛,我想安排个团队去拍点素材,会不会打扰到你?”

这话说的就太客气了。

杭峰连忙说:“不会不会,会长您尽管安排,就是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不是你帮忙,而是他们配合你,你是主演。”

杭峰想了一下:“宣传片?极限运动的?”

“可以吗?我看过你的视频,都没有露脸,这次的拍摄肯定会拍你的特写。极限运动就需要你这样年轻有活力的孩子,看见你,我就能看见极限运动的未来,还是希望你能答应下来。”

这一次,杭峰几乎没有太多的犹豫就点了头:“可以的,如果能帮得上忙的话,我很愿意。”

他喜欢滑板速降,喜欢极限运动,所以哪怕知道这个宣传片真要拍成了,可能会对他的生活有不小的影响,他却有种责无旁贷的使命感。

为什么不呢?

如果能够把极限运动推广至更多人喜欢,那么下一次的滑板速降就不会只有26个人参加了。

王会长很高兴,爽朗的笑声一直从电话那边传来,最后说道:“你知道的吧?单板U型池也有X-games,如果你愿意,协会会赞助你出国比赛,具体的可以在白山见面后谈。”

杭峰当然知道,滑雪项目里面的坡面障碍技巧、U型池和大跳台项目,最早的时候都来自于极限运动。

爱冒险的年轻人去尝试更多的可能,不断地传播发展,最终成为被国际认可的常规比赛,并且成为奥运项目。

所以在“X-games”的赛场上,还能够看见奥运冠军、世界冠军来参加比赛。

但参加单板U型池的“X-games”他是没想过的,一直在未成年组打拼的他,始终觉得这个赛场太遥远。

直到现在,心里的某根弦被拨动,莫名就生出了想要去尝试的念头。

他已经可以做四周了……

“好啊,那到时候就白山见了,会长。”杭峰应着,给出了王会长自己想要去尝试的信号。

不走职业,但极限运动是可以的,至少在成年之前,自己可以去做一些尝试,以后即便走上职业道路,这也是一份珍贵的经验。

杭峰挂了电话再转身的时候,看着眼前的风景,莫名觉得整个世界又开阔了一点。

从无法选择被迫训练,再到自己想要主动去尝试更多,这种心态的上的蜕变,是实力的变化给他的,也是眼前这些朋友的期待和信任所赋予。

受过的伤被治愈,前路的道路依稀清朗,他成功拨开了青春的迷雾,正在前行。

唐隽的比赛当天出不了结果,成绩会在三天后公布。

这之后自然也就放假了。

省里的比赛要在年后,四月份的某一天周末,最后省里选出来的选手就要参加全国联赛了。

就在其他人都在关注唐隽比赛成绩的时候,唐隽则直接说道:“你哪天出发,机票买了吗?要不升个舱,我们把座位安排在一起。”

说完这些的唐隽还有些埋怨地看着杭峰:“你要是早点说,就一起买票了。”

“你要去啊?”杭峰一脸惊喜。

“赛都比完了,我还留在家里干什么?就当旅游。”说的理直气壮。

另外两个去不了的人只能在心里干了一杯又酸又辣的酒。

有钱人就是豪横。

白山太远了,机票来回就是五六千,还要加上食宿,说不定进雪山还要花钱,郑晔瑜和安远驰到底没有说服家里支持他们的旅行。

杭峰挺遗憾,可也没办法,他家经济条件是不差,但关他杭峰什么事,那都是他爸妈的钱,绝不会支持他在同学面前耍阔。

老杭家向来你有多少能力,就有多少钱的消费能力,想要钱?零花钱自己攒着。还不够?那就比赛去拿奖金吧。

所以要不是这个家规吊着,杭峰也不会有比赛就参加……完全是为了零花钱啊。

当然。

这次白山的比赛全程费用,他妈给他报了。

参加比赛的路费,运动装备,还有学习方面需要花费的钱,他爸妈倒是从来没吝啬过。

如今唐隽竟然说要陪他去比赛,简直就是个大惊喜。

被惊喜“砸中”的杭峰还有点迟疑地说:“不用吧,那地方怪冷的,你又才比完赛,不休息一下吗?很快又要过年了。”

唐隽睨他一眼:“我就是想去旅行,你升不升舱吧?不升我就随便买张机票飞了。”

“升!”杭峰也不再磨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唐隽一定要来给自己比赛加油,还能拦得住了?

唐隽和杭峰三言两句定好这次的“冬季旅行计划”,突然转头看向两个人,问:“不过如果不升舱的话,经济舱倒是可以捎一程,去吗?”

两个人都是一愣,继而安远驰说:“不了吧,也不都是钱的事儿,年前我还有走亲戚,你们去就好。”

郑晔瑜等他说完,就迫不及待地举手:“我,我要捎,不用多了,你给我报百分之五十就行,经济舱委屈您了,下学期我给你跑腿打饭,鞍前马后当小弟,求大佬捎一个。”

安远驰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这么没脸的吗?自尊心呢?但……又挺羡慕的,他这个人就是拉不下脸。

最后,行程就确定了下来。

安远驰确实是去不了,过年前走的亲戚多也不都是借口,最后只能眼泪汪汪的看他们订机票。

寒假的机票不好买,尤其又挨着春运,唐隽说买头等舱也不都是耍阔,他最后还是通过银行的VIP服务,才把连着杭峰的机票一起改到同一架飞机。

当然,经济舱是没搞了,被迫升舱的郑晔瑜欠债更多。

郑晔瑜问:“要在银行存多少钱,才有这种VIP服务啊?”

唐隽看他一眼没说话。

看杭峰,杭峰也不知道,严格说来这也是穷人一个。

最后这成了不解之谜,因为唐隽不说,网上度娘多少的都有,还有人说要存一个亿,但能帮客户在春运期间买到机票的VIP服务,就没有答案了。

“所以我就说了,学神的那双八千的运动鞋绝对是正品!”最后郑晔瑜只能落下这么一个结论。

随后两天杭峰继续去雪场训练,有了目标,训练起来更起劲儿。唐隽就每天跟着杭峰,鼓捣他的摄像机发展个人兴趣。郑晔瑜则在家里赶作业,说是要痛痛快快玩一场。

至于安远驰……群里看不见人,又开始自闭了,问他说是走亲戚,至于真相就谁也不知道。

第三天,出发机场,唐隽的比赛成绩也出来了。

一点意外都没有,比赛第一名。

只可惜市里的题出的有点简单,还有个并列第一,在其他人都为唐隽不值的时候,唐隽淡定地挂了电话,带他们去VIP休息室里候机。

上次一起比赛,杭峰没感觉出来,这次就发现唐隽这人真的是处处透着一种贵气,他显然是习惯了这一切的服务,和郑晔瑜的局促截然相反。

杭峰对唐隽的初印象没有错,那种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优雅矜贵,该是在优越的生活里,从小就培养出来的气质。

飞机的头等舱杭峰也坐过,不过坐的最多的还是商务舱,将近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双脚再踩在地上,便是一片冰天雪地。

华国的雪山不少,这两年开发出来的滑雪场也很多,但说起最有名的滑雪场,一个就是张口子滑雪场,另外一个就是白山滑雪场。

这两个滑雪场首先是大,雪的质量好,覆盖时间还长,另外一个就是这两个滑雪场举办过很多场国际大赛,诞生过许多世界冠军。

今年的全国滑雪联赛第二站就在白山,待着联赛结束后,职业选手前往下一站比赛后,这里就会接着举办未成年组的比赛,以及业余组的比赛。

每年都是这样,除了举办地点在不断变化,时间是不变的。

未成年人都要读书,寒假才会有时间出来打比赛。

杭峰基本每年寒假都会参加比赛,本来以为今年会缺席,没想到却完成了四周的难度。

这还能忍。

小孩拿到了新玩具都知道炫耀一下,运动员掌握了新技巧,必须去赛场走一圈啊。

从机场出来,抵达白山滑雪场并不远,高速也不过50分钟的车程。

白山市因为白山而出名,围绕白山建设出的交通和旅游配套设施都很集中,就连上山的路都修的很宽,道路两边覆盖皑皑白雪,路面却处理的非常好,车开的平平稳稳的将他们送到了半山腰。

路上还没觉得,等到了地方才发现人是真的多,到处都能看见宾馆旅店,还有自家开的农家小院,自驾车将停车场停的满满当当。

如果询问当地人,白山一共有七家滑雪场,有公司投资的,也有当地老乡集资建设的,不过要是从互联网媒体上了解,白山最出名的滑雪场只有一家。

由当地政府和国家体育局共同投资建设,占据了白山最好的冰雪资源,还举办过很多场的国际比赛,拥有数条国际赛道,以及两条国际排名靠前的难度高山滑雪赛道,A1和A2雪道。

雪场的名字叫做“白山滑雪公园”。

负责接他们的车是大赛组的商务车,应陈虹女士所托,进市里办事的时候,顺便将三个小孩儿接到了宾馆。

不过杭峰他妈已经不在这里了,这里的联赛已经结束,她带队赶赴张口子云顶滑雪场,参加今年的第三场全国滑雪联赛。

如今还留在白山的,是国际体育局冬季项目组,负责未成年组和业余组比赛的同事。给陈虹女士顺手帮个忙也不过就是招呼一声的事。

这一路过来,负责接他们的驾驶员丁哥已经聊了一路。

严格说来,是和郑晔瑜聊了一路。

丁哥是不是个爱说话的杭峰不知道,但有郑晔瑜坐在副驾,不爱说话也得说话。

也就是在这说说笑笑里,杭峰对白山雪场了解的更多了。

老实说,白山雪场他也来了不下十次,但还是第一次知道白山竟然还有另外六家雪场,才知道隔壁新建的一所“白山云顶乐园滑雪场”这两年抢走了很多的游客,他们还有一条半开发的雪道,号称“亚洲第一道”,正和“极限运动协会”联合举办“野雪冠军挑战赛”,比赛就在这几天。

丁哥无奈说:“那边的门票卖的可好了,游客都跑那边去了,宣传大啊,老板财大气粗,广告都做到了国外去,还往职业队发邀请函,请了三大佬来比赛,出场费就是10万,赢了还有奖金……”

听到这里,杭峰就感觉到有两对视线同时落在自己的脸上。

杭峰也扬了一下眉,将那份蠢蠢欲动给压了下去。

难怪王会长在这里呢,还有团队在附近,原来这里也有极限运动的比赛。

直到开始成为极限运动员,杭峰才发现极限运动的赛场铺的比他想的还要开,已经敢和正规比赛比声势。

丁哥驾车拐了一个弯,将车徐徐开到了宾馆门口,说:“我去停车,你们去前台报名字就行,不过最近游客量这么大,你们两个提前也没说定个房间,这会儿怕是没有空房间了吧?”

这话一说,还兴奋的郑晔瑜肉眼可见的就蔫了。

杭峰道着谢下了车,对郑晔瑜说:“去问问就知道了,说不定就有呢。”

郑晔瑜点头,继而看向唐隽:“万一剩下个总统套房呢?要升舱吗?”

杭峰被气笑,推了郑晔瑜一下:“想什么玩意儿呢?”

郑晔瑜坦坦****地说:“作为大佬的腿部挂件,大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唐隽没理会说笑的两个人,径直去了前台,果然没房间了。

一直到大年初五,豪华套房都没有的那种满。

最后就只能三个人挤进了杭峰的房间了。

杭峰是比赛选手,大赛组给他安排了房间,大概是他妈离开前知道他有两个同学要过来后,帮他想办法调了一个单间,一张2.0X2.0的大床,挤三个人够了。

郑晔瑜进屋,指着床脚说:“我再要两床被铺地上睡吧,就不挤了。”

杭峰看了眼大床,认为睡得下。

郑晔瑜头摇成拨浪鼓:“你还要比赛,睡眠质量很重要,也不能让我们隽儿睡地上,我来吧,我皮糙肉厚,过来就是玩的,怎么睡还不行吗?”

杭峰看一眼唐隽,唐隽没说话,理所当然的往床边一坐,算是默认了郑晔瑜的安排。

那就行吧……杭峰也拒绝不了,他确实需要好的休息环境,唐隽也不像是会委屈自己睡地上的,“那就辛苦你了。”他对郑晔瑜说。

郑晔瑜笑的一派爽朗,“这有什么,地上还有地毯呢,能行!”

住宿问题迅速安排好,中午的时候丁哥又拿了两张工作证,挤眉弄眼的给了杭峰,这下就连吃饭问题都解决了。

郑晔瑜捧着工作证热泪盈眶:“感觉肩膀的负债一下轻了不老少。”

唐隽看他一眼:“机票钱你可以不还,不过这次要听我的安排帮我打下手。”

郑晔瑜胸口一挺:“钱是一定要还,最多慢点,工作我也干,这是咱们隔壁极限大佬工作室的工作,我完全听吩咐,一把子的力气随便用。”

唐隽扬了扬眉,不再说话了。

全国联赛的选手都离开后,再出现在餐厅的人,就很难分辨身份了。

未成年人很多,还有些不过才小学生大小,身边跟着他们的亲友父母,很难说是小孩来参加未成年组的比赛,带了父母过来。还是父母来参加业余组的比赛,带了子女来玩。

一眼看过去乱七八糟的,甚至还有被父母训斥到哭泣的小盆友,这正是职业和非职业赛场的区别。

杭峰三人吃完大赛组提供的午餐,中午觉都没有睡,就上山去了。

从宾馆到白山滑雪场还需要坐一截缆车,就可以抵达公园滑雪的区域。

杭峰比的U型池就是公园滑雪,在缆车第一站就可以下了。这里也是游客最多最集中的地方,还会有很多的冰雪游乐设施。而缆车还会继续往上开,抵达的第二站,也就是终点站,就是高山滑雪的起点。

杭峰这次过来是比未成年组的U型池,但有一半的心已经落在了高山滑雪道上……显而易见的,高山滑雪才是与滑板速降更相似的运动,只不过受限于自然条件,高山滑雪的训练比滑板速降还麻烦。

“比完赛我有去滑高山,你们最好这两天练一下,就可以和我一起滑了。”杭峰跃跃欲试地说。

飞行千里来到白山,当然是要滑雪。

杭峰从省队拿的一套崭新的装备,按照明码标价给的钱,一套下来足有八千多,唐隽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给了钱。郑晔瑜则拿了一套杭峰用过的二手货,喜滋滋的高兴,没花一分钱,捞到了定制板。

各有满足吧。

杭峰有训练不能带他们,就让他们找一个滑雪教练,唐隽包了一个教练三天三节课,郑晔瑜也就可以跟着一起学。

看见两人围着教练,从头开始练习上板、用刃,以及转弯和刹车的技巧,杭峰放心的独自一人去了U型池训练场。

一个下午就这么平静地度过了。

除了中途杭峰被人认出来,又发现他已经掌握了四周,被围着说了一通这次未成年甲组冠军又无悬念这样的话外,整个过程乏善可陈,就像他过去每一次自己独自打比赛一模一样。

一个人到赛场,一个人训练,一个人比赛,一个人登上冠军的领奖台。

他承认他的父母很爱他,但他的父母同样也很忙,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去经历这些。

直到下午的适应训练结束,杭峰去找唐隽和郑晔瑜……

郑晔瑜已经顺利从初级赛道毕业,正在中级雪道玩的风生水起,滑雪教练跟在身后,对郑晔瑜竖拇指。

酷爱运动的人,运动神经发达,上手一个新运动很快,滑雪教练表示:明天就可以带着郑晔瑜去高级雪道慢慢滑了。

接着杭峰就问到了唐隽。

滑雪教练瞬间闭嘴。

郑晔瑜一脸苦笑。

他们的指点下,杭峰在滑雪中心三楼的咖啡厅里,看见了已经换回衣服,一边喝咖啡一边捧着书,一副岁月静好的唐隽。

呵!

真就一点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