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双手一挡,陪笑道:“爷,要不,一笼包子可好?自家蒸的,不要您钱。”
“快拿来!”
由易本是武将,没认识傅桐儿之前对新兵蛋子粗声粗气,又常年征战,除了对傅桐儿会温柔些,其他时候,他又恢复他那大嗓门。
“诶,诶。”不一会便上了一笼包子,六个。
傅桐儿哪里吃得下去,担心得眉头紧皱。
老板这会拿了醋来。
由易道:“吃了就去。饿了一天,昨夜又哭了一宿,你这小身子哪扛得住!我喂你。”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包子,送到傅桐儿嘴边,“吃了就去!不吃哪也不去!”
“昨晚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但是又生气,他肯定病倒了……”傅桐儿说着就哽咽起来,“是我把他气病的……”
由易坐到傅桐儿身边温柔道:“你若这样,我现在就把你带走。九爷每日忙得很,积劳成疾也是他自己造成的,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忘记他是如何吼你的?昨夜坐在马车地面上吓得直哭,忘记了?快吃。都要嫁我了,还关心他,你忘记他要娶亲?”
傅桐儿忽然想起九爷要娶亲之事,遂狠心咬了咬唇,吃了一口送到嘴边的包子,觉得热乎着,又实在太饿,就连吃了两个。
由易见她吃得香,笑了笑,就吃完了剩下几个,放下几文钱高声道:“老板,不吃你白食,钱在这里!”
“诶,好,爷。”
由易扶着傅桐儿步步向着行辕去。
由于下着雨,上阳郡城天黑得早。
此时酉时,天色却已然暗沉下来。
还淅沥沥下着雨。
快到行辕时,发现这里方圆百里全是九爷的禁军!
“来者何人!”
由易高声道:“由易!”
士兵抱拳道:“原来是由将军!”
“九爷为何让你们把这里包围起来!”由易揽着傅桐儿问。
士兵抱拳道:“回将军,不是九爷下的命令,是惠王殿下拿着九爷的军令牌,令我们将这里围护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行辕,擅闯者,一律格杀勿论!之前有个小丫头过来非要进去,惠王殿下得知后,直接命令斩杀。”
傅桐儿眸子微睁,仍看不见,如今,九爷手里的军权,居然到了惠王手里!
由易道:“知道了,当我们进去。”
士兵难为道“这……容小的进去禀报一声。”
“禀报什么?你不认识本将军?当初你进军营时,本将军还带过你!”
士兵道:“实在是对不住了,由将军,惠王如今在里面坐镇,就连潇副将许军师杜参将都听他的命令,军令不可违啊。”
傅桐儿一听,暗道:九爷被软禁起来了?
“九爷呢?”傅桐儿问。
士兵道:“傅姑娘,今日惠王殿下命令封锁行辕,九爷如何,小的还真不清楚。但你们要进去,小的肯定得先进去禀报。不然,惠王拿着军令牌,会斩杀小的。”
傅桐儿:“你快去快去!”
“是!”
傅桐儿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他一定出事了,由将军,由将军,他肯定出事了。”
由易将傅桐儿一揽:“你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你若敢忘,我现在就把你带走。”
傅桐儿两手撑在由易胸膛:“我记得,我记得,你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就只是……”
“不论他好与不好,你见了以后都需随我离开。至于官银的下落,我来告诉他,你,不能靠近他,听明白了吗?”
就在这时,进去通禀的小兵出来,后面跟着潇副将。
“由将军!你们还来做什么!”
傅桐儿一听是潇副将,忙问:“他怎样了,他有事吗?”
由易一听,把傅桐儿往怀里一揽,把头往胸膛里一摁:“他有没有事,与你无关。”
潇副将看着这一幕冷声道:“傅姑娘,九爷还命人准备你爱吃的甜糕。哼,现在看来,你也不稀罕爷的东西了。现在,爷要见你,惠王却杀你。”
由易将军将傅桐儿打横一抱……
潇副将见状,一剑拦下:“你们要是这样进去,就不要进!九爷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