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些尴尬。傅桐儿嘿嘿一笑,说:“呃,不好意思哈,你们继续,继续,当我不存在。”
陆震之缓了缓语气,说道:“丫头说谁讲得有道理?”
傅桐儿指了指户部中书钱有茂大人。
伏在陆震之脚边的户部侍郎李永道大人抬首道:“一介女流懂什么!”
陆震之眉头微蹙,低眸淡淡盯了他一眼。
身后坐着看书的傅桐儿平静地边看书上的文字,边头也不抬悠然说道:“我呢,确实不咋懂,但是呢,你们摄政王爷说国库存银不足六十万,我想问一下,就当是满满六十万,这么点钱,够什么用?是修堤呢,还是买粮呢?不够的,是从谁那拿呢?难不成,从你那掏…你能愿意?!是吧,九爷?”
陆震之侧着身躯,看着傅桐儿,带着些欣赏,说道:“你倒是有些见解。”
户部侍郎李永道大人道:“摄政王爷,若要从平西省临近省郡调官家子的库银,恐怕要得罪一大帮子人呐。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摄政王爷若是办砸了,必然引得圣上大怒!”
陆震之将昨晚清理的国库存银账册甩在地上:“哼,李永道,你身为朝中大臣,一不能为朝廷分忧,二不能为大燕分忧。你这官顶子,别戴了!”说着,一掌,打掉了他官帽。
十几个官员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这摄政王爷可是能随时罢免朝中要员,都知道,这朝廷掌握在谁手里,绝不是在大燕皇帝那,而是在这位摄政王手里!
“来人,户部侍郎李永道,扒去官服,撤去官印,革职查办。”说罢,转身走到傅桐儿身边,援笔濡墨,几个字快些了,迅速盖了摄政王玺印。
众人都吓得一身冷汗。
两个士兵直接进来将李永道扒了,拉了出去。
“其余人等,随本王明日南下!哼,平西定南侯,想拥兵自重自立为王?做他的春秋梦!”陆震之说着,一掌拍在案上,把傅桐儿吓得身子猛然一弹,双手都举了起来,书也掉在案上,眼眶红得瞬间溢满泪,委屈巴巴地抬首看着陆震之。.
陆震之:“……”看着她那受了惊吓委屈的样子,才想起她在这里,平日里在朝中他就是这般,一时忘记她在案前看书,心里觉得可爱得好笑,遂手一摆。
百官俯首:“吾等告退。”
安静后……
陆震之看着门那,淡然问道:“丫头,吓到了?”
傅桐儿见他们都走了,从位子上起来,一把抱住他。
陆震之转过身来,抽出手,搂住傅桐儿的腰,见她又是眼眶带着委屈的眼泪,又是满脸通红的仰着脸面痴痴望着,不禁失笑:“丫头对本王的感情,挺复杂。”说着将人拥进怀里,温柔道,“用过早饭吗?”
傅桐儿摇摇头,委屈巴巴道:“早上起来看律谨哥不在身边,本以为你去上早朝了,没想到你在府里,听说刚才那些官员们让你发了好大的火,所以就过来给律谨哥奉茶。没想到,律谨哥这么凶……”
“呵,你的茶倒是消气。”陆震之揽着傅桐儿走到书案后坐下,侧着身躯将她半揽在怀里,一手在她右肩后搭着,一手放在膝盖上,注视着她微红的眼眶,说道:“本王也没吃早饭。”
这话说得极柔和,傅桐儿低着眉头,玩着陆震之的衣角,却感觉他的气息在慢慢逼紧……她抬起头,见陆震之正盯着她的眸子,一张唇缓慢贴近,身子不禁往身后男人的手臂上靠去,她越靠,陆震之越侧过身子直到完全面向她,原先放在膝盖上的右手,也放去她的左耳后背搭着,直到将她整个人锁在身前怀中的小空间里。
傅桐儿低着眉,两手无措,只听到陆震之沉重而熟悉的气息,正在逼向她。
眼前的光已完全被陆震之高大的身躯挡住。
“丫头,躲什么…”这话说得越发暧昧,低沉的喉音与熟悉的气息渐渐俯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