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大石台阶,三面的劲风吹得人直打寒。按理说这快四月了,天儿也不该这么冷,原以为九爷会立刻处置了红儿,没想到,他真的日理万机,只是暂时收了监
走到了门口,便见门口跪了几个衣冠齐楚的官员。
门外,便听见昨夜还温柔的男人,此时变得气势吓人。
“六十万两,国库仅剩六十万两!粮食更是不足百石!要不是本王命人连夜清查国家库银,你们这两个还准备欺瞒本王到什么时候!”
顿时鸦雀无声。
想起昨夜,陆震之还在她耳边温柔地唤“桐儿”,还用一只有力的手掌温柔地抚着她的身子,想着昨夜,他的吻既温暖又霸道……现在,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傅桐儿端着茶盘,低着头,走了进去,穿过跪着的大臣们,来到陆震之身边,默默斟茶一杯,递给陆震之,小声唤道:“律谨哥,喝茶,消消火。”
陆震之嗯了一声。接过茶杯,揭盖喝了一口,转首看了一眼侍立在旁的傅桐儿,见那乖巧的模样,令他不禁伸手抚了抚她的头,俯身温柔道:“起了?为何不多睡会?吃过早饭没?本王起得早,一会再陪你躺会。”
众大臣被这宠溺的语气一惊,这,是摄政王爷吗?
傅桐儿红着脸说道:“九……九爷不不必了,桐儿不困,您继续忙……忙你的,桐儿一旁看着您就行。”
陆震之勾了勾傅桐儿的下巴,手中光洁的触感,让他摸了又摸,最后停在下巴处,戴着玉扳指的大拇指,按了按她的唇瓣,说道:“看着本王就行?看来,丫头想本王了。”
“才,才没有,九爷忙您的就好了,不用管我。”
陆震之看着她抱着托盘,笑道:“你还真有几分随侍丫头的样子。来,过来坐下,这里有几本书,你自己随意看看。”说着,取了她的托盘,拉到自己位子上坐下。
又转身对跪拜的大臣说:“渭河决堤,乃人事不修,今日决的堤,明日就能覆了我大燕!”
户部侍郎李永道大人道:“禀摄政王爷,当务之急是钱粮两项,拨款赈灾,修补河堤,开放粮仓,稳定平西省,只有修堤补粮才能稳定民心。要微臣看,应立即从平西省临近省份府吏中,调去库银和存粮。只不过……那平西定南侯,是圣上的亲舅舅,不好办啊!”
陆震之拍了拍昨夜命人查的国库账单奏陈,道:“钱粮两项,拨款赈灾…有的人,就指着这笔钱呐!”
户部中书钱有茂大人说:“李大人,难不成您忘记,之前摄政王就批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去修河堤,当时那河堤不过是破了些,如今,却是决堤。那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在上阳郡与六水郡交界的渭水河下游覆船,所有修堤官银全部失踪!”
又转向对九爷道:“摄政王爷,依微臣愚见,应立即派钦差大臣前往平西省调查覆船案件,再从当地府吏官员中,调取银两与存量,修河堤,赈济灾民。只有打了虎头,那老虎,才不敢与民争啊。”
傅桐儿道:“说的有道理。”
陆震之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