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冰冷地来了一句,“找死?”

沈舒画沉吟了一下,搔首弄姿地撑起了身子,咬住下嘴唇,声音更加娇媚了,“王爷,能不能不要这么凶画儿啊,画儿害怕。”

北冥夜瞥见她那副想起来又一副爬不起来的样子,都当场想给她来一脚,干脆让她起不来算了。

北冥夜瞥了她一眼,抬腿就要走。

没想到沈舒画一骨碌爬了起来抱住他的腰,着急忙慌地说,“王爷别走,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画儿这样一推就倒的女子吗!王爷,你也是男人,就不要再克制了好不好,画儿知道,王爷一定也有感觉,我们都不要忍得那么辛苦了好不好!”

“……”北冥夜脸色瞬间就黑了。

如果他有罪,就让国法来制裁他,别净整这些傻X来恶心他。

她究竟是从哪方面看出他对她有感觉了的。

北冥夜一把将人甩开,丝毫不留情面地嘲讽她,“我们男人可不喜欢你这种谁推都能倒的货色。”

北冥夜一句话将沈舒画牢牢地震惊在了原地。

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怎么知道她谁推都能倒?

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不可能。

她安保措施做地那么好,怎么可能被人发现,不会的不会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北冥夜拍了拍方才被沈舒画抱脏的地方,本来,这个沈舒画他准备留在最后一个。

现在看来她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沈舒画吸了吸鼻子,泪眼楚楚地说,“王爷,画儿并不比姐姐差的,甚至画儿比姐姐更爱您,您怎么就不能试试画儿。姐姐心中所爱之人只有四殿下,而画儿心中唯有王爷您。”

见他不说话,沈舒画又自顾自地继续道,“王爷,您难道不知晓,姐姐在嫁入王府前就已经失去了贞洁,她与府上的家丁暗通款曲。画儿并非想说姐姐坏话,画儿只是想说,王爷您值得拥有更好的。”

言下之意,是她比沈薄雪好?比她圣洁?

沈薄雪跟没跟家丁暗通款曲,他心中自有分晓。

倒是眼前这个龌龊女人,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暗通款曲过,还想要来勾搭他?还嫌他的宝贝王妃不贞洁。

北冥夜气笑了。

若不是因为他教养好,这个女人他当场就能打死。

这边沈舒画还在卖力地淌着眼泪自我感动道,“王爷,画儿不求名分,哪怕见不得光,但只要能与王爷在一起,画儿心中就感万般熨帖。”

这个沈舒画大概就是故意来隔应他的。

北冥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说,你这话若是被你夫君听见了,他作何感想?”

沈舒画被问得原地一愣,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

怔愣了几秒后,她身体飘飘摇摇地站直身体,一副柔若无骨的样子问北冥夜,“王爷,你当真不要画儿吗?可是画儿真的好喜欢您啊。”

沈舒画说完就要往他身上瘫来,北冥夜极度嫌弃地躲开,迅速开门出了卧房。

仿佛里面的空气他多待一秒都能窒息。

沈舒画欲追上去,但北冥夜很快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失落地站在门口看着空****的落院叹了一口气。这次是她草率了,北冥夜来得一点预兆都没有,下次一定要做第二手准备,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三人玩到了半夜才回府。

大约是亥时。

差不多十一点左右。对于沈薄雪来说,这个时间并不晚。但对于这里的很多人来说,已经是很晚的深夜了。

回府后三人回到各自的房间,女人的乐趣就是买买买,沈薄雪这才突然惊觉,她昨天和北冥夜约好今天要一起出去吃饭。

她竟然把这事儿忘得干干净净,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她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瞬间就不快乐了。

另一边沈舒画拎着几样珍贵的人参、灵芝什么的,亲自送来了傅品儿的房间。

她抿了抿唇,露出了一抹甜美温和的笑容,声音也变得柔和,与白天简直判若两人,“品儿妹妹,女孩子这么晚归家可不安全。”

傅品儿挑着右眉上下打量着她,心想这女的没吃错药吧?突然发什么神经。

沈舒画继续笑着,将东西全放在了桌上,笑盈盈地对她说,“这是进贡的一些补品,姐姐给妹妹送一些来,白天是姐姐不好,姐姐这厢给你赔罪了。你既与殿下有了肌肤之亲,那以后就是我的妹妹了,我白日里也是想了许久,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何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与其给殿下添乱,不如我们姐妹二人好好相处。”

沈舒画笑容真诚,语气赤诚,让傅品儿一下子辨别不出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你说对不对?妹妹。”

对于沈舒画,傅品儿自然是无法完全放松警惕的,“姐姐白日还在说绝对不会让第二个女人嫁入四皇子府,你这转变是不是太快了些。”

“傻妹妹,那只是气话,怎么能当真呢!”

沈舒画说着就上去亲昵地拉着傅品儿的手,“姐姐只希望妹妹不要生我的气才好。以后呀,我们姐妹二人还要一起好好地服侍殿下呢。”

傅品儿打量着她脸上逼真的演技,似乎想从她眼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沈舒画突然“呀”地一声,“妹妹屋里燃的是什么香呀!味道好馨香呀。”

傅品儿动了动鼻子,默默地看着她跑过去打开香炉,深嗅了一下,“妹妹你这个香可是去北街那家叫万里香的香铺买的?”

“嗯。”傅品儿靠在茶桌边上,看着她动作略显浮夸的背影。

“妹妹,明日你陪姐姐一同去香铺买这香好吗!”沈舒画扭头笑得那叫一个甜腻。

傅品儿点头,“好啊!姐姐明日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她倒想看她想整什么幺蛾子。

沈舒画依旧上来拉着她的手,笑道,“品儿妹妹,你可真是人美心善呀,既是这样,那我们可就约好了,明日不见不散。”

傅品儿表情冷淡地点了点头。

等沈舒画走后,她才让丫鬟关上门,将桌上她送来的那些补品全部拿去偏房里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