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把纸条打开,看清楚里面的字以后面色变得煞白。

“苡蓉,我是爸爸,你妈妈坠楼了,非常严重。”

路过的服务员察觉到她的异常,上前询问,“小姐,你没事吧?”

温苡蓉回过神来,把纸条捏在掌心里面,对着服务员一笑,“不用担心,我没事。”

揉成团的纸条最后被她丢进垃圾桶里。

回到位置上,沈斯臣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你怎么了?”

她的眼神闪躲着,“没事,可以走了吗?”

“嗯,走吧。”

原以为出了餐厅就直接回家,没想到沈斯臣带着她来到了圣诞节那天逛的商场里。

他是想要弥补上一次的遗憾,可一心想要回去的温苡蓉完全没有发觉。

“还要逛吗?”她微微蹙眉。

“嗯,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温苡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没有。”

他叹了一口气,索性直接带着她来到那家首饰店里,想要买下那天她看上的对戒。

可是到了店里,才发现已经没有了。

沈斯臣看向一边展柜里情侣手链,拿起来想要给她戴上。

“我不要。”温苡蓉却像是触电一般躲开了,眸底闪烁着无措,他明明已经和苏芷柔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戏耍自己呢。

她逃一样离开店铺,“我在门口等你。”

沈斯臣眼神黯淡下来,手在空中僵持了许久才缓缓落下。

回到京溪山庄,温苡蓉低垂着脑袋往前走,心里全是纸条上的那句话,她分不清到底是真的还是温驰要钱的另一种手段。

沈斯臣关上车门,看着她一副急着摆脱自己的样子,神色愈加阴沉。

她一路回到自己房间,正想关上门好好静一静,一只大手却挡在门板上。

“就这么讨厌我?”

温苡蓉抿着唇往后退,她怎么敢讨厌他,只是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才不能让自己继续沉沦。

“不讨厌。”

周围的空气有几分压抑,沈斯臣的目光紧紧锁定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他向前迈出一步,拉近彼此距离,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那为什么总躲我?”

“我没有……”她声音很小,是心虚的表现。

沈斯臣眼睛一眯,捏住她的下巴抬起,“骗子。”

说完,俯下脸狠狠地吻了过去,唇齿交缠。

温苡蓉被动地承受着,双手抵在他的胸膛,颤抖着想要躲,他却追逐着,大手紧紧扣住她的头颅,让她无处可躲。

这一夜的惩罚注定无眠,到最后,沈斯臣看着她光洁圆滑的肩头,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无力感。

她依旧无法对自己敞开心扉。

第二天,沈斯臣去了公司,温苡蓉看到庭院外被丢进来一张纸条,外面的人长什么样她依旧没看清。

她神色一凛,回头看了一眼刘姐,她正背对着自己。

于是起身走出去把纸条捡起来,快速揣进口袋里。

“蓉蓉,外面冷,你别出去。”刘姐转过身就看到原本还坐在沙发上的人,一下子就跑到外面了,吓得她赶紧把人叫回来。

温苡蓉低下头,重新走回屋子里,“我上去看会书。”

刘姐点点头,“好的。”

她来到书房关上门,这才敢把纸条拿出来。

“情况危急,明天在悦湖酒店八零三号房见面详谈。”

看着那一行字,温苡蓉脑袋里嗡一声响,神色变得露出惶恐不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莫非是丁韵的身体顶不住了,要见她最后一面。

她在原地站了好久,最后六神无主地把纸条折好放回口袋。

走出书房时完全没有发现,那张纸条已经从她口袋里掉落在地上。

傍晚,沈斯臣回来陪温苡蓉吃饭,发现她今天晚上似乎变得主动了一些。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下来,难道是她自己想通了,想到这里薄唇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心情也愉悦了许多。

饭后,温苡蓉主动朝他靠过来,“哥哥,你明天还要去工作吗?”

“嗯,怎么了?”他的手落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明天有个比较重要的会议要开。

温苡蓉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想出去买点东西。”

沈斯臣低头看了一眼,那乖软的样子让人无法狠心拒绝,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眼底闪现一丝宠溺,“你今晚表现好的话,明天我让刘姐陪你出去。”

她的两边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支支吾吾地回应,“嗯……”

紧接着从他腿上跳下来,“我,我去洗澡了。”

等人消失在楼梯口,他把刘姐叫了出来,“她今天的表现有没有什么异常?”

刘姐回想了一下,摇头,“没有,蓉蓉今天都挺好的,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

沈斯臣站起来往楼上走去,路过书房的时候,地上的一张小纸条吸引了他的注意。

温苡蓉回到房间,挑选了一件从未试过的睡衣,因为太性感了,所以一直挂在角落。

她想,如果穿上这件,应该算是表现好吧。

半个小时后,她走出浴室,看到沈斯臣也已洗好澡,穿着黑色浴袍站在露台上抽烟。

温苡蓉走过去,主动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哥哥。”

沈斯臣垂下眼睑,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抬起,嘴里的烟直接喷到她的脸上。

呛得她直咳嗽,忍不住往后躲。

他却紧紧扣住她的脸,眼神冷冽复杂地看着她,“真是一张烂漫天真的脸。”

指腹摩挲过粉嫩诱人的红唇,怎么就长了一张只会说谎的嘴呢。

“什么?”

温苡蓉突然觉得他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又无法准确地感知出来。

沈斯臣捻灭了烟头,一把将人抱起往床边走去,接着把人狠狠地丢了下去。

毫不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