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
刘姐的脸色也不太好，连忙把这些照片收走。
再回来时，她在温苡蓉身边坐下，小心观察着她的表情，毫无变化，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回想起来，这阵子他们二人的关系似乎非常冷淡。
“蓉蓉，这是怎么回事啊？苏小姐怎么会和少爷在一起？”
温苡蓉转过头，双眼空洞地望向外面，感觉自己的心也被那纷乱的雪花覆盖，冷却。
“不知道。”
刘姐见她一副不想聊的样子，无奈叹了一口气。
办公室里，沈斯臣处理完今天的工作，此时脑子里全是温苡蓉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太狠了，才导致她这几天情绪都不太对劲。
他扫了一眼时间，随后起身往电梯走去。
回到京溪山庄已经是晚上八点，他提着奶茶和小蛋糕走进别墅，只看到刘姐在楼下。
“少爷。”刘姐上前接下他的外套。
沈斯臣随意地嗯了一声，“她呢？”
“在书房里看书。”
刘姐想起白天的那些照片，温苡蓉让她丢掉，但是她收了起来，欲言又止地抬起头，“少爷，您等一下。”
沈斯臣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进房间，出来的时候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
“这是白天的时候在院子外面看到的。”
他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眉心蹙了蹙，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有看到是谁放的吗？”
“没有。”刘姐的脸上满是忧虑，“蓉蓉她也看到了。”
“我知道了，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去休息吧。”
“好的。”
沈斯臣把照片放回信封，往楼上走去。
书房里，温苡蓉听到推门声，扭头瞧了一眼，继而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随着轻缓的脚步声靠近，面前的桌子上落下一杯奶茶和糕点。
他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鼻尖亲昵地抵在她头顶，“在看什么书？”
明显感觉到她在落入自己怀抱的那一刻起，原本柔软的身体就变得紧绷不已。
温苡蓉紧紧捏着书角，睫毛簌簌颤动，“随便看看。”
“我给你买了奶茶和小蛋糕。”
“谢谢。”
对话停止，沉默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堵无形的墙，她把他隔绝在外。
沈斯臣沉思片刻，把她手上的书本拿了下来，“关于那些照片，我……”
温苡蓉清冷的声音带着坚决打断了他，“那是你的事情，不需要向我解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结，书房里变得无比安静。
他垂眸对上她的眼睛，发现里面是满满的疏离与陌生。
这一刻，沈斯臣深深感受到了她的转变，是发自内心深处对他的抵触。
所有的解释全哽在喉咙里无法吐出，他冷笑起来，眼中的温情**然无存。
“确实无需向你解释。”沙哑的声音中夹杂着自嘲。
他把她放回沙发上，起身离开书房。
寒风呼啸着涌入书房，把最后一丝温暖吹散，温苡蓉侧过脸，紧紧咬住无一血丝的唇。
次日清晨，刘姐把早餐摆好，她扫了一眼餐桌上的两人，发现他们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加糟糕了。
温苡蓉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想离开，“我吃饱了。”
“站住。”冷冽地声音响起。
她回头看想沈斯臣，他也在看着自己，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命令，“把它们吃完。”
“我饱了。”
沈斯臣放下咖啡，“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吗？”
温苡蓉只能乖乖听话坐回位置，默默把早餐全都吃完。
当她咽下最后一口牛奶的时候，“可以了吗？”
他抬起眼眸看她，目光深邃悠长，过了好一会了儿才收回视线，态度冷淡地嗯了一声。
温苡蓉没有任何迟疑，转身往楼上走去。
无声对抗持续了一个星期，这段时间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她总是避免与他有视线接触，独自封闭着自己。
接近过年，沈斯臣的应酬开始变多，常常很晚才回来，每次深夜里经过她紧闭的房门，脚步会不由自主地停顿下来，但始终没有去推开它。
这天夜里，温苡蓉下楼倒水喝，完全没发现沙发那边坐着一个人。
等她从厨房里走出来，不经意瞟了一眼，差点被吓得尖叫起来，开了灯才发现是沈斯臣。
他慵懒地坐在那里，双眼紧闭面色薄红，领带被扯开袖子也往上卷起，浑身透着一股随性的感觉。
兴许是突来的光线让他不禁皱起眉头。
温苡蓉连忙把光线调暗一些，踌躇一会才走过去，“哥哥。”
沈斯臣闻声睁开眼睛，眼眸有些迷离，看到她后又闭了起来。
“需不需要给你煮点醒酒茶？”
“不用。”
她的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说，想要安安静静地上楼去，却又被他叫住。
“过来。”
温苡蓉回头看着他，沉默着走过去，下一秒就被他伸过来的大手拉进怀里。
沈斯臣把头埋进她的肩上，鼻腔里全是她独有的清香，令人沉迷。
“怎么还没睡？”
“下来喝水。”
她身体僵硬，感受到他的手指在腰间摩挲，正不知所措时，他先松开了手。
“去睡吧。”声音低沉又沙哑，藏着几分隐忍。
温苡蓉如释负重一般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你也早点休息。”
沈斯臣侧过头，看向她的背影，平复着内心的酸涩与挣扎。
就在刚刚，他放开手时，捕捉到她几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原来自己对她来说这么可怕。
第二天傍晚。
温苡蓉被高白带到了一家餐厅。
餐厅气氛幽静，柔和的灯光下萦绕着一丝浪漫的气息。
沈斯臣在靠窗的位置上，见她过来，细心地拉开椅子。
精致的餐桌上全是她喜欢的菜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刀叉在盘子上轻轻碰撞发出的声音。
他慵懒地靠椅背上，红酒杯手中轻轻摇晃，双眼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你不吃吗？”温苡蓉吃得差不多了，抬起头才发现他除了喝酒什么都没动。
“你吃。”
“我饱了，去个洗手间。”她看着他，眼里带着询问。
“嗯。”
温苡蓉站起来，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前往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一个人迎面撞了过来，对方连忙扶住她，“不好意思。”
说完立即松开手，匆离开。
“……”
温苡蓉回过头，望向那个人的背影疑惑不解，又低下头看着被塞进手里的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