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颂感觉到一阵寒冷,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被关在一个狭小黑暗的空间里,这好像是一个储物间。
听着外面人声嘈杂还伴着古典音乐,她确定自己应该还在纪家。
这房间里似乎还有其他人的呼吸声。
“啪!”
房间的灯被打开了,颜清颂眯着眼睛努力重新适应了一下光线,白色的裙子早已经脏得不成样子,腰间的蝴蝶结也已经散开,腰带整捆着自己的双手。
“醒了?那我们今天的游戏可就要开始了。
没有想到啊,我刚瞌睡就有人给送枕头,虽然是个疯子,不过刚在门口就看到你姿色不错了。
反正应时序那个废物也尽不了做丈夫的责任,那就我来替他。
他只是纪臣的外甥,还是个残废,他配什么。”
纪之遥一边脱衣服一边走过来,他脱下西服外套,穿着衬衣和马甲,拿着一把刀轻轻抵在眼前小女人白皙的皮肤上,顺着下颌一路下滑,浅笑着若有所思地说。
“你找死不用那么婉转的方法,你只知道,神经病杀人是不需要负法律责任的。
你被那娘俩坑了吧?
你不知道当时冯甜甜为了不让我去上学,让他们给我做了一个神经病的鉴定是不是?”
颜清颂冷眼看着面前的纪之遥,纪家的少爷和冯家母女勾连。
这次拍卖会难道就是一切事情的起因,当年纪臣也是因为这次拍卖会拿到了继承权,随后纪之遥便开始了疯狂的报复,大哥爱的那个女人,也是在这些报复行动中丢了性命。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吗?
“你说什么?你……你不是疯子?”
纪之遥看着她眼神清明的样子十分疑惑,但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之前又不是没听说过这个小家伙,这样挣扎一下也不奇怪,
“我告诉你,我肯宠幸你,是你的荣幸,知道吗?”
“荣幸你个灯笼,老子就是个疯子,你他喵的以为你在作践谁呢。”
颜清颂看着男人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腿直接曲起来狠狠地用膝盖顶向了男人的胯间。
她冷笑着听着男人的惨叫声,从地上挣扎起来捡起了男人扔在地上的刀,利落地割开了束缚着自己双手的腰带。
“行啊,敢伤我,老子要是不能人道,你就今天别想走出这个房子。”
说时迟那时快,纪之遥很快起身朝自己扑了过来,骂骂咧咧的声音细数着国粹,伸手就要夺过颜清颂手里的刀。
颜清颂脑袋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如果自己现在就杀了这个王八蛋……精神鉴定的事情根本就是她诓这个家伙的,如果自己真的杀了人……重生一次,她不想再和应时序站在对立面了。
决定好之后电光火石间,她把刀扔向了窗户,想要砸碎玻璃。
只是祝夭夭的身体实在是很差,刚刚的一系列动作已经让她的手脱力在不停的颤抖,所以刀也并没有能砸碎玻璃。
“呵!你不是厉害吗?小疯子,要不是看你这张脸还行,老子现在就给你毁了容。
你们两个还在外面听墙角,还不赶紧进来帮忙!”
纪之遥走路还是很别扭,不过看着这个小家伙挣扎,他反而更加兴奋了,只是这小家伙太凶了,他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能厉声喊着门外的人。
门外的冯甜甜则是翻了个白眼,连个胆小的疯子都搞不定,活该拿不到继承权,她妈妈这个老不死的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废物纪之遥。
幽暗的房间外,古典音乐如同潺潺流水穿过人群,引着盛装出席的宾客翩翩起舞,各种酒混合的馨香在整个拍卖会场馆中蔓延,灯光璀璨,觥筹交错,酒杯碰撞的声音还混合着人们低声的寒暄。
置身于整个场馆,四合院中雕梁画柱的建筑,中世纪欧洲与中国的珠宝陈列在展柜中,人们各种样式的礼服,让人有一种穿越时间洪荒之感。
“半天没有看见你带来的那个小丫头了,时序,要不要去找找看?”
纪臣端着酒走过来,看着轮椅上眉头紧锁的外甥,有些担忧地问道。
“钱哥去找了,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这么让人不省心。”
应时序轻轻蹙眉,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无节奏地敲击着轮椅的扶手。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脑海中都是那双无辜的大眼睛。
“别着急,这是老爷子的宅子,没有人敢在这里怎么样。我叫人帮你找。”
纪臣轻轻蹙眉,招呼了自己的助理过来,
“去看纪之遥还在门口吗?”
“纪之遥?”
应时序疑惑地看着纪臣。
“纪之遥的妈妈和冯家那个女人是好朋友,好到,可以分享老公的那一种。”
纪臣冷笑着,他希望这件事情和冯家报复祝家那个小丫头没有关系。不然他就是在这个日子自掘坟墓。
“少爷,我……我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啊。小夫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会不会从门口跑出去了?”
钱哥回来,扶着轮椅,扶着自己的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不会的,还没有听说有宾客离开。”
纪臣轻轻摇头冷静地说着,
“况且这个地方这么大,没准那个小姑娘迷路了也说不定,我多找点人四处找找。你俩别急。”
“不能不急啊纪爷,我家小夫人脑子不好使,万一冲撞了您的客人,就是大事了。而且……而且……”
钱哥赶紧把话接过来,但是他又不能说尤其冯家人还在这里,冯家似乎和老爷子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一时之时间钱哥也不知道这个话怎么说了。
“哎,好多乌鸦啊,怎么回事。”
几个女客人有些狼狈地从花园里进来,拍拍身上的礼服有些晦气地说着。
“乌鸦?”
钱哥疑惑地嘟囔着,不会和小夫人有关吧?小夫人好像最近总是喂一只胖乌鸦。
“好好的帝都,哪来的好多乌鸦?”
应时序眉头紧锁下意识地说着,脑海中却似乎隐约的想到了什么。
颜清颂小时候,肩膀上那只小乌鸦……难道……
他有些懊恼地闭上眼睛,自己是真的魔怔了,怎么什么都能想到颜清颂,应该只是个偶然,那时候只见过小丫头一面怎么知道乌鸦是不是一直跟着颜清颂的。
“出事了!出事了!快来人啊!”
一声尖叫打碎了名利场的氛围,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个连滚带爬的服务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