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之不动声色地斜睨了眼身后的黎曼,想看看坏女人是什么反应。

上次亲她的时候,她也没推开,看上去还挺享受的。

这一次…

黎曼上前两步,走到他身边,缓缓抬起手。

陆烬之微扬着下巴,余光能瞥见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向他。

坏女人这次又要玩什么花样,他乐意奉陪。

只见黎曼的手越过他的身侧,指尖轻摁了下电梯按键上“20”这个数字,摁亮楼层号后,优雅地收回手。

全然没搭理他那句问候。

显示屏上的数字升到了17层,电梯门敞开,陆烬之脚步顿了下,才踏出去。

很好,坏女人没跟出来。

好一个欲擒故纵。

只犹豫几秒,陆烬之猛的拉开安全通道的门,狂奔着从17层爬到20层。

第一次和电梯比速度,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赢。

拉开20层安全通道的门,刚好看见黎曼在南侧一扇门前停驻,似乎是在输密码。

陆烬之调整了下呼吸,阔步走向她,在距离她一步之遥时停下脚步。

密码输入成功,下压门把手,门顺利打开。

在黎曼拉开门的那一瞬,陆烬之侧过身,先她一步迈进屋内。

上次是她私闯民宅,这次轮到他了。

谁也别欠谁的。

.

对于陆烬之的出现,黎曼的表现很平淡,仿佛在意料之中。

她脱下外套,去饮水机前给陆烬之倒了杯温开水,递给他,“喝点。”

陆烬之没接。

“不喝水,小心又得肾结石。”

她毫不给他面子,把过去那点破事直接搬到台面上。

黎曼是懂得怎样杀人诛心的。

这话一出,陆烬之憋着火,从她手中夺过那杯温开水,仰头一饮而尽。

凸起的喉结性感地滚动着,喝完后,他舔了舔唇,把空水杯还给黎曼。

“喝完了,”他抬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意味深长,“乖不乖。”

黎曼很给面子,“挺乖的。”

说完,她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彻底不管陆烬之了。

随他走不走,时间不早了,她现在得回房间洗澡,就这么把陆烬之晾在客厅,任他自生自灭。

陆烬之被她这副散漫的态度惹恼,走到她的房门前,屈起指节叩了两下。

没回应。

他阖上眼,倒吸一口凉气,在道德和情感的界限中思忖了半晌。

最终选择了不要道德。

打开房门后,房内的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透过磨砂玻璃,能看见浴室内隐隐绰绰的身影。

不太清晰,越是朦胧,越能引人遐想。

浴室这扇磨砂玻璃门,只要推开,就能进去。

陆烬之垂眼睇着门把手,进行了一番艰难的心理挣扎。

没道德,无下限,想做坏人就做到底。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是没忍住,礼貌地向浴室内的人试探道:“黎曼。”

浴室内的水声渐渐停下。

下一秒,他面前的磨砂玻璃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黎曼裹着浴袍,头发刚洗过,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氤氲的雾气下,她不施粉黛的面庞更显得动人。

黎曼拢了拢身上的浴袍,轻声开口:“水喝完了,怎么还不走。”

明知道他过来,不是为了喝那口水的。

却还是故作无知地说出这种话。

陆烬之的视线顺着她的面颊慢慢往下,定住。

半个月的隐忍克制,好像只要一见到她,就全部失效了。

刚才在客厅,他把西装脱了,现在身上只剩一件白衬衫,前两颗纽扣还被他解开了,袖口也被挽起,露出一节骨节分明的手腕。

“黎曼,你知道我想干什么的,不要明知故问。”

陆烬之一把将黎曼拽入怀里,她的发尾把他的衬衫洇湿了一小片。

“你想干什么。”她还是明知故问。

趴在他怀里,像只被猎人彻底拿捏生死的兔子,没有任何攻击性。

陆烬之敛下眼帘,压低声音,“你。”

说话间,他已经把她的浴袍掀开。

指腹摁着黎曼的腰,顺着往上,力度重了些。

黎曼是欲盖弥彰的,而陆烬之是全副武装的。

在她的情.欲渐起时,陆烬之却漫不经心地松开她。

每次都是黎曼在钓,他就像只没有自主思考能力的鱼那般,她随便钓一下,他就上钩了。

不公平。

这次他不要主动上钩了。

黎曼双手圈着他的脖子,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却偏过了头。

她吻过来,他又躲。

她倒也不恼,开始认真地解着他的白衬衫,纽扣一颗颗被解开。

宽肩窄腰,赤着胸膛,水珠顺着人鱼线一路向下,肌肉线条完美到令人心驰神往。

黎曼的指尖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时不时地划过他的腹肌,勾心的痒。

她的指尖在他的人鱼线附近停住。

陆烬之低头瞥了眼她的手,猜到她的下一步动作,抿唇,“想帮我*?”

本来只是逗她,想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没想到她却嗯了声。

“谁教你的。”他故意阴阳怪气。

黎曼微笑着仰头迎上他微怒的双眸,“你是要我回答问题,还是要我帮你。”

“……”

这还用选吗,当然是选后者。

一番折腾后,等两人都洗完澡,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陆烬之抱着黎曼回到**,插上吹风机打算帮她吹头发。

“以什么身份对我这么温柔。”她突然问。

陆烬之的手滞了一瞬,须臾后恢复镇定自若,“礼尚往来。”

她帮他*,那他帮她吹个头发,好像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吹完头发,陆烬之的指腹划过黎曼的秀发,沉声问:“你想当我的什么。”

“你不是有未婚妻了么。”她无辜回。

陆烬之差点忘了这一茬。

这误会貌似有点深。

陆烬之看向她,“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

既然她误以为他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要和他纠缠不清。

他没道德,她更没下限不是么。

黎曼裹好浴袍,一颦一笑风姿绰约,走到桌前,拉开抽屉,塞给陆烬之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谢谢款待。”

由于太厚,信封的口都没法封住。

不难看出是一叠钱。

陆烬之攥着装满钱的信封,怒极反笑:“下次记得多给点,黎小姐。”

不要忘了,他很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