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咳咳咳——”

苍老的声音,空洞而又急切。

强烈的咳嗽声,打断了这次的对话,主持人也看出事情不太好,两边都得罪不起,寻了个理由,溜走了。

“抱歉,荆总,老爷子身体不太好。”

林风眠冷眼扫过,助理张开的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挪动着脚步,走进于振。

助理心提到嗓子眼,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挡在前面。

一股力量把他拎开,对上荆鹤年墨黑色的眼眸,手足无措:“荆……荆总……”

荆鹤年把他扔到一边,在林风眠周围保护她。

一道金光闪过,于振看着她手中长长的金针,浓密的眉头轻轻拥簇在一起。

“你……”

“于总,要你的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的目光在于振的头上徘徊,仿佛在寻找下手点。

于振眼底暗藏杀意,他期待林风眠会动手,这样他还省的想办法对付他们。

“可惜,你不值得。”

“林风眠。”

她的名字,几乎是从于振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于振,你的名字,恐怕都从来都没有留在她的心里,替你感到不值得。”

“与你无关,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于振伸出双手,激动地控诉林风眠的罪行,要不是浑身用不上力气,他现在就想和她同归于尽。

“我劝你,别做无意义的事情,害人害己。”

银针入穴,于振瞬间噤声,双眼向上翻,身侧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你干什么?你对我们于总做了什么?”

助理眼看着他们要走,上前拦住他们。

于振躺在**,挣扎了两下,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你们不能走。”

荆鹤年掰开他的手腕,冷冷的警告:“你要是在不叫医生,他恐怕就真的死了。”

经过提醒,助理才反应过来,跑到床前,去检查于振的情况。

“于总,于总,医生……”

身后的喊声不断,两个人若无其事的离开。

车上,荆鹤年帮她盖好毯子,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轻轻的揉了揉。

“怎么样?”

“暂时没事。”

于振觉得自己大仇未报,所以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

林风眠刚才的那一针,也是为了延缓他的病情。

“可能给你添麻烦了。”

刚才那个助理,恐怕会报警,荆鹤年现在麻烦重重,这件事情,怕是解释不清楚了。

荆鹤年耸耸肩膀,“无所谓,医生会证明一切。”

他们是救人,于振的身体状况,他自己也会有感觉,而且他想要亲自报仇,不会让他们死在别人的手里。

目前的行为,只是想让他们失去一切,再痛苦的死去。

游戏还没有结束,他怎么舍得死。

嗡嗡嗡——

回去的路上,荆鹤年接到电话,需要配合调查。

他侧头看着熟睡的林风眠,迟疑片刻,“嗯,我现在过去。”

于振检查后,一切正常,不过还是需要他解释一下,他们今天对于振行威胁、恐吓的行为。

荆鹤年看看时间,林风眠睡眠时间短,他要在她醒过来前,结束这一切。

“荆总,您的夫人对于总做的,已经构成伤害。”

“哦?什么样的伤害?做伤情鉴定了吗?还是人已经死了?”

荆鹤年摊摊手,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反问道。

审问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都没有?所以我太太犯了什么错?”

“根据他的助理讲述,你们对当事人进行了恐吓和威胁。”

“是吗?那我现在说他对我太太也造成了伤害,你们是不是也应该找他来调查一下?”

两个人问了许久,都没有任何的结果,最后只好放人。

林风眠醒来的时候,发现车还在路上,眉头轻蹙。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荆鹤年瞥了她一眼,打趣地说道。

林风眠眉头上挑,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李想死了,就在刚才,从公司天台上跳下来的。”

他刚从里面出来,就接到这个消息。

林风眠看了一眼窗外,后面跟着几辆车子,应该是跟着他们一起去调查事故的。

“弄巧成拙?”

荆鹤年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李想在天台上跳楼,他恰好在警局,算是能够洗清嫌疑了。

荆氏集团楼下,围了一群人。

人群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躺在地上,鲜血泼满了地面,浸染着青石板。

“你在车上等我。”

林风眠抓住他的手,莞尔一笑:“我和你一起下去。”

一个家庭美满,还有小三和儿子,手中还有大把大把的钱,怎么会舍得自杀呢?

在没有封锁现场前,她用银针蘸取了血液,发现银针变成黑色,眉头一拧。

和她想着一样,中毒。

“荆总,鉴于你们公司内部发生的事情,需要进行调查,所以公司暂时停业整顿。”

“好,锦黎配合好工作。”

荆鹤年顺势把后续的事情交给了徐锦黎,并且让律师和其打过招呼,带着林风眠出过散心。

海市不太安全,于振已经疯了,他不能拿林风眠冒险。

赤鹰。

左九思坐在**,对着站在两边的男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眠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人通知?”

“小姐,小心身体。”照顾她的琨叔是操碎了心,急忙给她倒杯水,顺顺气。

站在门口的三个小家伙,不解的皱了皱眉。

“怀孕的人,脾气都这么大吗?”

“情绪是一方面,孩子的爹可能是另外一方面的原因。”荆云淮抱着手臂,大大的眼睛中闪烁着光芒,盯着她的肚子看。

不容不易看向荆云淮。

“周闫泽要订婚了,听说是海市副市长的女儿。”荆云淮扔出一个重磅消息,不容不易眼底蓄满了诧异的光芒。

异口同声的说道:“脚踏两条船?”

消息一出,就传到左九思的耳朵里,本来安心养胎的她,脾气暴涨,接二连三的让人去调查那个女人的背景。

琨叔劝说的话,到嘴边,都被打断。

“小姐,你要是放心不下,我就让人把他的腿打断,给你绑回来。”

琨叔突然拍案而起,指着手下的人,“你们几个马上去把那个负心汉给我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