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越高级越痛苦?那还好我是最低级的,不用去承受那些东西。”
此刻的陈景良非常庆幸地拍着自己的胸脯,甚至还有些窃喜,原来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闭嘴!”冯靖琦生气地瞪着陈景良,她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得了便宜就不要再卖乖了,不然我!”
“哎!行行行!我闭嘴我闭嘴!真是的,说句话都不行!”
陈景良翻了一个白眼,但他心里的情绪是十分兴奋雀跃的,他已经等不及要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有队友的的眼光已经汇聚到了地面上那个小小的身影,这一刻大家的心里都纷杂繁复。
唐初墨、冯靖琦、赵智渊已经开始在考虑要不要下去阻止程之语。
唐初墨的心情最为复杂,因为他推测既然出现了这个环节,那就意味着他们必须都换上这些机甲才能够打败机械兽。
而击败机械兽,很可能就是开启下一关最重要的环节,它不可缺失。
即使是自己的那个能量吸取环节都如此痛苦,他绝对不愿意让程之语去经历自己经过的环节。
但问题就出在程之语即将要面对的东西,肯定会比自己经历的更加可怕和痛苦。
他如果下去阻止,那她很可能穿不上机甲,甚至会因为没有保护而死在这里。
如果他不下去阻止,那他的心可能没办法撑的过去,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承受那样的痛苦。
很可能,她会因为遭受不住那些痛苦而活生生被折磨死去。
唐初墨所能预见一切的后果都非常的可怕,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选择,都没办法可以救到她。
好像到了这一步就像是命运之轮一直在不断地推进,到了这个特殊的卡点。
这个一定会发生的卡点,谁都没办法去做出任何的改变。
这种无奈和痛苦一直环绕着唐初墨的心头,他陷入了一种没法选择的痛苦里。
而冯靖琦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她和程之语的关系就像是两个一直相生相伴的双生树。
从她们童年认识的那一刻开始,她们两人就注定了要在一起经历这世间的蹉跎。
她一直保护着程之语,就好像这已经成为了她们两人间的一种模式。
在地上的程之语此刻的心情非常的雀跃,因为所有的队友都穿上了超酷的机甲飞在半空之中,她也好想加入他们成为其中的一员。
她从小就没有接触过机甲,也没有看到真实的机甲。
所以当她看到队友们换上机甲的时候,她的内心甚至要比他们还激动。
程之语抱着自己的小炮冲到了机械兽的附近,这个时候,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那些白色的能量。
“嘶!”程之语非常快速地缩回了自己的手,甚至身体都抽搐了一下,她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什么东西伤到我了?看不见的金属切到我了吗?好痛!”
她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看了两秒,却始终没有找到伤口。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她赶紧拿起了小炮对准了机械兽身上那最后一个白色圈圈。
这个时候的她,心里十分的雀跃,因为她知道这是最后一个圈。
她心里也知道,或许换上了机甲就能够打败机械兽,那么这一关就可以很快结束了。
当她开启了小炮的瞬间,地面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两个金属的罩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赵礼扬和白天分别罩了起来,脱离了这个第二空间。
但因为他们两个人距离程之语有相当一段的距离,而且还是在她的身后,所以她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的发生。
她只是十分地伸出了一个手,向着队友在兴奋地招手,想让他们等等她。
而这个清场的动作,也让飞在上空的队友们意识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可能非常的危险。
身上没有机甲的人,是不可能熬得过去接下来的那段时间。
唐初墨脑子里现在非常明了,假如他下去阻止程之语,那么程之语会因为没有及时被清场,而熬不到后面。
那么现在留给他们的选择,近乎于没有了。
当程之语吸附到第一束能量的时候,她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被人世间狠狠地教育,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她居然感觉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疼痛!
她感觉到四周好像有一把一又把的无形尖刀正整整齐齐地对着自己,却还没有刺过来。
她吃惊地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存在,但却感觉到了四周好像有一把若有若无的刀在随意地刺着自己。
它每碰到自己一下,就好像尖锐的刺痛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根巨大的针在穿刺着,又好像自己有一个隐藏起来的伤口,被硬生生地给扯了一下。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痛?”程之语每感受到一下这样的痛苦,身体都会抽搐一下。
当能量吸附得越久,这种情况就越频繁地发生在程之语的身上。
她现在就想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每次有无形的尖刀刺到她的时候,她总要往那个方向看去。
与此同时,上方的三个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扯到了墙壁上。
冯靖琦、赵智渊、陈景良,三个人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磁铁给吸附到了墙壁上,死死地锁住了他们。
他们无法动弹,系统也被完全关闭,就好像被困在了一堆废铁之中,但无法挣脱。
冯靖琦无论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没办法移动一点点,这股巨大的能量死死地将她锁在墙上,同时,也锁住了她的去路。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冯靖琦、赵智渊、陈景良这三个人不被允许去救程之语。
半空之上,只剩下唐初墨一个人可以自由移动。
吸附能量这个过程超越了程之语能够承受的程度,刚刚才开始没多久,她的全身已经在颤抖。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大颗大颗的汗不断掉落在她的衣服上、地上。
她花了一段时间,才真正的确定,这些痛苦的来源不是她的附近有隐藏的武器。
而是这些白色的能量,本身就是一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