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瞳孔一缩:“可是,父亲,很快便是我同呼雅长公主的成亲之日了!”

定远侯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随后还是推了他一把:“放心,成亲事宜有为父处理。”

说完,便将暗门关紧。

————

摄政王府内。

裴鹤安看着一直坐在自己对面,好似要打算同自己熬鹰一般的老太师和镇亲王,嘴角勾起。

他一脸随意的拿过手旁的一本书,十分惬意的看了起来。

镇亲王脸上的怒意更盛。

他眼角微跳,但是想到刚才老太师嘱咐的话,他只能强忍下心中的怒气。

“摄政王,不知您这是何意?”老太师看着已经快要憋不住的镇亲王,无奈的开口。

裴鹤安闻言,轻笑一声:“太师今日到访,有话直说。”

二人从进来后,便一直这样,裴鹤安都快没有耐心了。

老太师知道,如今自己处于低势。

他无奈开口:“太后在摄政王手里吧?”

裴鹤安不置可否,点点头。

他这般神态自然,让老太师好似有东西梗在心头,莫名憋的不舒服。

“摄政王有什么条件,说罢。”老太师也不想同他绕弯子了。

镇亲王紧紧的盯着裴鹤安,眼底带着不满。

裴鹤安将书放在一边,脸上带着笑意:“绵南有一个矿山......”

“裴鹤安,你可莫要太过分!那可以皇家的金矿!”镇亲王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急声开口。

裴鹤安眼皮都没有掀起来,声音慵散:“若是王爷不愿意也可。”

他说完,又继续将手里那本没有封皮的书拿起来,慢悠悠的看了起来。

老太师同镇亲王对视一眼,二人的眼中都有严肃。

最终,镇亲王似带着情绪般的将自己的脸挪开。

老太师咬咬牙:“好,明日金矿的账目会送到摄政王府。”

裴鹤安点点头:“如此,那明日人便会出现在宫里。”

“为何要明日!”镇亲王的脸上带着怒气,登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看见裴鹤安不理自己,镇亲王指着他:“裴鹤安,你可莫要没了臣子本分!”

“你这样,早晚有一日要有报应!”

老太师眼神阴沉,最终从椅子上站起身:“既然如此,那便明日。”

说完,他便拉着镇亲王走出了前厅。

镇亲王看着老太师:“这裴鹤安实在大逆不道,现在竟然公然要皇家的东西。”

“往后还了得!”

他的声音并未掩饰,不过这里都是裴鹤安的心腹。

“王爷,人走了。”叶麒从外面走进来。

裴鹤安还在看那本书。

许久后才意识到叶麒正站在自己面前,他下意识的将手里的书往自己怀里躲了躲:“嗯。”

叶麒看了一眼被自家王爷护在怀里的书,眼底闪过一丝好奇。

什么书让王爷这般专注?

不等叶麒多想,裴鹤安便将书放在了书架最下面后,便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时,忽然转头看向叶麒:“让伯俞今夜盘算一下那座金矿剩余的价值,明日账本一到,便派人去挖。”

“是,王爷!”

今年裴鹤安手里的握着朝中基本所有的兵权,军营如流水。

没钱可不成!

叶麒忽然一拍脑袋。

他还没问王爷,定远侯府怎么处理。

在他想着要不要追上去的时候,便看见了莫逍。

“走吧。”莫逍对着他示意。

“去哪?”叶麒有些纳闷。

听见他的话后,莫逍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当然是逃走的老鼠了......”

叶麒在他温润的脸上,看见了坏意。

*

镇亲王府。

殷礼砚看着手里的小字条,眼底闪过一丝嘲弄。

这是今日他去驿站时,从窗户口丢出来的字条。

上面是呼雅请求他救她出去的消息。

只是......

她同周淮的亲事,本就是他想看到的,甚至可以说有一部分是他促成的。

所以,他又怎么会帮她?

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呼雅都必须留在京中。

殷礼砚将那张字条毫随意的扔在了一旁的烛灯下,火光瞬间将其吞噬。

他从身后的书架中拿出了一个小册子,打开后,里面都是江书婠的画像。

殷礼砚看着江书婠的画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淡笑。

指腹轻轻抚在画像上,眼神一片暖意。

摄政王妃受宠的消息一直传入他的耳中,如此他便放心了。

她过的好,便好。

*

江书婠总觉得今日的裴鹤安十分热情。

更是要亲自给他擦手,沐浴后为她擦发。

将阿枝的活都抢了过来。

“嗯?你今日是怎么了?”江书婠看着正在给自己铺床的裴鹤安,忍不住发问。

听见江书婠的话,裴鹤安转过头来:“你不喜欢吗?”

额......

江书婠微愣,随即摇摇头。

那倒不是。

裴鹤安笑容深了深:“那便是喜欢了。”

“往后在家,我都听你的。”

这般没有头脑的话让江书婠一愣,不等她多思考,便看见裴鹤安继续低头铺床。

他一看便是没有做过这种事,动作生疏。

不过既然他这般有劲头,江书婠也不想多管。

但是,在感受到自己被人紧紧抱住后,江书婠心底的疑惑更盛。

今日的裴鹤安,不对劲!

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