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为什么会趴在床边?
原本终于得偿所愿的唐钊,看着浑身娇软的安谨言,柔柔弱弱地躺在自己怀里,从背后抱着她,幸福的入眠。
两人终于带着绵长的呼吸,沉醉在这个温柔的夜里时,安谨言突然一脚把他踹到了床下,接着裹紧被子,霸占了整张床。
摔在地上的唐钊,被冰凉的地面冰到一个激灵,借白雪的反光,他一脸懵地看了看光溜溜的自己,又一脸懵地看了看**裹成茧子的安谨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先穿上了衣裳,趴在床边,试探地拉了拉被子:“安谨言。”
被子里的人蛄蛹了一下,转身面朝床里,给了他一个绝情的背。
唐钊伸出一只手指,投了投她的背:“安谨言。”
安谨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凤眼里满是沁出的泪,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突然一脚踢过来:“别再来了,好累!”
唐钊又一次被踢下了床。
唐钊忍着浑身的疼,无奈地再次爬起来,趴在床边:“让我到**睡,好不好?”
安谨言露在外面的头都缩到了被子里。有了身孕后,安谨言本就多眠,今晚被唐钊折腾了好几次,更是疲乏的厉害,现在谁打扰她睡觉,都要迎接她的拳头。
唐钊叹了一口气,桃花眼里全是宠溺,轻轻拍了拍裹成一团的被子:“睡吧,我陪你。”
唐钊披上狐裘,趴在床边,听着安谨言绵长的呼吸,一夜好眠。
只不过,早上的腿已经麻木得想要跳脚。
“你昨晚把我踢下去了。”唐钊控诉。
“还不给我被子。”唐钊委屈。
“我趴在床边一晚上,腿都麻了。”
安谨言眼里的愧疚愈发浓郁,坐起身子,不知所措伸手就要给他揉腿,安谨言一头青丝随意散落,她此时忘记了身无一物,锦被随着她猛然坐起,滑落:“我给你揉揉穴位,一会就不麻了。”
唐钊见她雪白的肩头,脸忍不住红了,猛然把她拉到怀里,随手用被子裹住她,埋怨道:“你怎么醒这么早,是不是我昨晚不够卖力?”
安谨言听到他在她耳边湿热的话,耳朵红得像一朵红梅,抬手就捂住他的嘴巴:"你...你不要胡说。"
“我没胡说,昨晚怕伤到你,也怕伤到孩子们。”唐钊握住她的手,悄悄地往下放,“等孩子出生了,就好了。”
安谨言被手底下的炙热,烫到了心里。
安谨言匆忙从被子里挣脱出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裳:“快起来吧,昨夜选角还没完成,今天晚上就要入宫了,得加点紧。”
唐钊见她害羞地忙东忙西的样子,支起脑袋,笑着说:“不着急,虽然我没选完,吴司乐会做好后面的事。”
“吴司乐选的角,能过你这一关吗?还是回去看看吧。”
“好!”唐钊坐直身子,伸了一个懒腰,懒懒地说,“听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
安谨言的脸如同一张大红布,她想到了昨夜情到浓时,唐钊在她耳边说的话:“这样舒服吗?嗯?你喜欢这样?听你的,你喜欢这个姿势就用这个。”
他的话像是刚从蜜罐子里捞出来,甜甜的拉丝,眼神也像是粘在了她身上一般,炙热沸腾。
安谨言红着脸低着头,露出的脖颈都镀上了一层粉丝,细弱蝇蚋:“你......好好说话。”
唐钊掀开被子,俯身把她包围在胸前,笑着问:“我就是在好好说话呀,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安谨言不想跟他说下去了,大早上开始就老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直接去洗漱。
唐钊:现在的安谨言,太容易害羞了,好可爱。
他赶忙穿戴好,随着安谨言一起洗漱。
两双手,一双修长有力一双莹白柔软,在水里交叉在一起,这一刻铜盆里的水都格外的温柔。
两人腻腻歪歪,终于回到了唐府。
一到唐府,吴司乐就顶着一双乌青的眼,如同见到救星一般跑了过来,“爷,安小娘子,谢天谢地你们终于回来了。”
安谨言的手被唐钊紧紧握着,她看到吴司乐担心的目光,微笑着向吴司乐点点头,“让大家担心了。”
“只要安小娘子平安就好。“吴司乐打量了下安谨言,确定安谨言没有受伤后,接着跟唐钊开始汇报今晚宫里宴会唐曲的准备情况,“戏台那边已经开始走戏,选的是锦绣书局送来的话本子,除了唐爷选的那几幅好嗓子,我又选了几个。”
唐钊看到戏台上的青衣,脚下停了下来:“这个,是你选的?”
台上的青衣一张鹅蛋脸,雍容华贵,端庄有礼又不失温婉,饰演温婉大气的青衣,确实自称一股风流,在媚态横生的戏台上,自称一股风流,让人眼前一亮。
唐钊记得这个小娘子进了肖家班两年,已然成了肖家班的台柱子。
吴司乐看了一眼,点头:“是,这小娘子叫石宝宝,曾经是肖家班的台柱子,肖家班自肖峰和贺仲磊那件事后,就逐渐散了,这石宝宝扮青衣温婉大方,饰旦角,一身正义,一身功夫又俊又飒,那时候也有很多戏班子想要把她纳入自家,哪知道这石宝宝竟然自己组了一个戏班子,这段时间也混得风生水起,很得长安城追捧。”
唐钊看着戏台上的石宝宝,没有说话。
吴司乐试探地问:“唐爷,可是有什么不妥?要不要把她换下来?”
见唐钊不说话,吴司乐继续说:“我多留了几个嗓子不错的青衣,唐爷到时候可以再定夺一下。”
昨夜风雪未停,这石宝宝虽然名气比较大,依旧兢兢业业,没有丝毫抱怨走戏,比起很多柔柔弱弱的小娘子,很让吴司乐满意。
唐钊跟石宝宝,说起来差点就提早合作了,不过由于那时她所托非人,那肖峰背地里议论霍玉,被唐钊听到,殃及了她这个池鱼。不然今年风靡长安城的人就不是庄莲儿而是这石宝宝了。
上次的接触,并不是愉快的,按道理,这石宝宝完全没必要这么卖力。
“你去找她来救场的?”唐钊问吴司乐。
吴司乐:“她是昨天自己到唐府的,本来快轮到她唱曲的,正好安小娘子出事,爷您就走了。那时就走了一部分人,可是她一直在唐府等着,后来得知安小娘子平安无事后,我便听了留下来的那些人的曲。”
唐钊若有所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