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亏点钱,但是这点钱还不算什么,既然如此,还能够免费打一个活广告,让骄阳医院的名声打出去,这可是千金难换的。

朝廷各个衙门也都纷纷支持,尤其是司徒羡,还主动帮忙调换场地,调派一些所需要的桌椅,十分的殷勤。

就连礼部都愿意帮忙写一些牌匾之类的。

就连李骄阳也没想到这样的效应竟然这么好,当然这一切不可能完全是因为自己肯定有陆止戈的原因。

但不管怎么说达到目的就好。

忍的事情虽然已经决定下来,但却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办得了的,总需要让人下乡去通知那些村民过来。

时间差不多有两三日,趁着这个时间李骄阳打算把刑部的囚犯看完。

因为都是一些有罪行在身的囚犯,所以看诊的时候,李骄阳身边围了四五个人,除了芮安芮静,还有陆止戈给她派的彪形大汉,那样子一看就不好惹。

能够在刑部关押的多半都是犯事儿,而且有一些还有心理问题,穷凶极恶,什么都不怕的,但即便如此,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不由得心跳慢了几分。

于是一番查看下来倒也出奇的顺利,没有人闹事或者说一些污言秽语。

“大人果然人比人气死人,这些囚犯平日里我们审问他们的时候,个个眼高于顶,一句话都不愿多说,可是再宁王妃面前却乖巧的如同小猫一样。”

刑部的官员有些不忿地说。

包宏捏着胡子,微微眯起了双眼:“看到她身旁的那个记录的姑娘了吗?”

官员在几个姑娘的身上划过,这才发现被囚犯挡住的范瑜桐。

“看到了,这姑娘长得倒是清秀,她也是宁王妃的徒弟。”

包宏摇了摇头,然后退了出去。

“大人你还没说呢,她是什么人啊?”

包大人见左右无人,想了想说道:“我偶然听到宁王妃叫她范瑜桐,这个名字是不是很熟悉?”

刑部官员想了片刻:“没有?”

包宏:“……”

“她姓范。”

刑部官员一愣,然后快速跑回了衙门,在一众文档中翻来覆去,最终找到了范家的名册。

“找到了大人,她是范家的那位小姐。”

包宏走了过来点了点头:“还不算太笨。”

刑部官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然后拿着那一份花名册走了过来。

“大人,范白两家的人都在刑部的天牢里关着,案子还没有审问清楚,按理来说范家小姐也应该关进去吧,再说她早就应该死了呀,这些年她去哪儿了,又怎么会出现在宁王妃身边?这件事儿要不要告诉皇上?”

包宏冷笑一声,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要是告诉皇上,怕是你小命都难保,宁王妃身边的人,只把皇上那边早就让人盯着,再说她既然敢大大方方的来到刑部,定然是不怕的,况且这案子进行到现在也看得出来,两家的确是被冤枉的,既然如此,何苦再让这范家小姐进去一趟。”

刑部官员连连点头,“大人说的有道理,不过大人范瑜桐似乎形势过襄郡王,此事?”

包宏淡定的喝茶:“所谓不告不究,虽然说襄郡王被行刺,可是他没有把这件事报告给大理寺或者刑部那这件事我们就没权利管。”

刑部官员有些发愣,包大人在朝中,可是清正廉明,如今怎么会如此偏向。

还是说包大人跟人家有仇。

包宏双眼微眯,案子他查了有好长时间,眼下缺的就是人证,其实物证已经聚齐,再加上白斌的口供,还有皇上勤王那边的态度以及锦衣卫移交过来的证据,足以宣判了。

不过要顾及一下襄郡王和忠勇侯的诸多手下,所以才一直忍着。

当年冯大人和白大人家中几乎全被灭,不容易,留下这么两个嫡系的孩子总不好伤了他们的心,再说此事宁王明显已经参与进来,哪怕是给宁王个面子,也不能在此时捉拿范瑜桐。

刑部官员犹豫着说,“大人,我们就真的不管她了?虽然有宁王妃在,公是公私是私,此事涉及众多还是需要她来刑部问话。”

就算看在刑部的面上不多拿,但起码也应该让人过来记录一下。

包大人有些不耐烦,“你现在怎么话这么多?”

“不是大人说要我多学多问多看嘛。”

包宏:“……”

一个中年妇女戴着手铐脚铐走了进来,面容较好,身上散发着一股读书人大家闺秀的气度,虽然穿着旧衣,但却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李骄阳冲她点了点头,便习惯性地让她伸出了手。

妇女十分的从容,就在她看到一旁范瑜桐的时候,目光赫然变得惊愕。

李骄阳感觉到她的脉搏突然加快,再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一旁的范瑜桐也是眼眶中含着泪水。

“你们几个男人先出去,我要给她做一下具体的检查。”

“可是宁王妃万一这个夫人对您出手,我们可担不起责任。”刑部的衙役有些为难的说。

“你们放心吧,我的丫鬟会保护我的。”

刑部的衙役没看过芮安芮静出手,这会儿还有些怀疑。

芮安芮静上前一步:“怎么要试试吗?”

凌厉的眼神,稳健的步伐,一看就是练家子,刑部衙役一犹豫便退了出去,很快宁王派来的人也都退出去了。

李骄阳放下了手说道,“你们是不是认识?”

范瑜桐含着眼泪点了点头,中年妇人却剧烈的摇头,然后便垂下了头,看都不看她。

“您真是说笑,我怎么可能认识她呢?”

“二婶婶。”范瑜桐突然哭了出来,然后跪在中年妇女的面前,中年妇女有些犹豫,她看了一眼李骄阳的眼神,便放心下来,一把搂住了她。

“真的是你。”

“是我二婶婶,我是瑜桐……”

原来这位夫人正是当年范家的二少奶奶,也是出身名门大户,当年范家所有男丁判了斩刑,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死了,只有她们这些妇孺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