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姥姥……你姥姥的咋就听不懂人话嘛？”
尹正突然发怒了。
杨立也很是生气，身子一晃就又变出七个人影，一圈绕下来，女孩就一个个呆若木鸡了。
“杨公子，你这招不错。”
路远有些不屑地对杨立说：“只是……如此对待一个小女孩，是不是过了一些。”
原来是杨立刚刚点了女孩们的穴道。
路远心疼这些女孩儿，就说了风凉话。
卫子陌却说：“这样也好，免得她们乱动，现在我们就可以好好的和她们说话了。”
几个女孩虽然身子被定住了，但是还可以说话，脖子也可以自由转动。
听卫子陌这么一说，几个人又相互对视了一阵。
卫子陌和杨立上前，逐一的查看了七个女孩，然后杨立就对其中两个女孩说：“翠儿，小蝶，你们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当年银甲军的虞青衣啊，天啦，十年了，你们还是当年的模样……”
翠儿和小蝶仔细地看着杨立，努力地在记忆里寻找当年虞青衣的影子。
大约两口茶工夫，两人总算认出了杨立。
翠儿突然焦虑地说：“虞军侯？原来是你啊，当年你对翠儿有恩……你们赶紧走吧，一会儿姥姥来了，估计不会放过你的。”
“姥姥是谁？她怎么不会放过我？”
杨立倒是纳闷了。
江湖漂泊的十八年，他救过很多人，也得罪过很多人，但是却没有得罪过女人。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小蝶长叹一声，有点幸灾乐祸。
当年翠儿在长安街头遇到几个混混骚扰，是杨立出手解围的，算是对她有恩。
一提起姥姥，翠儿就更焦急了：“虞军侯，姥姥就是我们的园丁啊……”
“啊？”
杨立大吃一惊：“原来是蓝霓？她怎么会在王屋山啊？”
蓝霓？
卫子陌记起了这个名字。
她不是和萧太彦、聂祥桂一伙的吗，都是绿林帮的探子。
怎么成了苦寒宫的姥姥？
翠儿就说：“十五年前，京城出现政变之后，蓝霓突然带着我们几个御花园里的工匠离开了京城，后来遭到黑甲军的追杀，和绿林帮有又失去了联系。我们二十多个人，最后只剩下八个了。蓝霓园丁就带着我们钻进了王屋山，发现了这个苦寒宫，然后就让我们在这里修炼……”
“哟呵……”
路远在一边吊儿郎当地说：“既然大家都是熟人，就没必要大动干戈了嘛。我说几个妹妹，你们究竟多少岁了啊？”
翠儿一看路远嬉皮笑脸的样子，懒得理睬，继续对杨立说：“十五年了，经历了几番生死之后，现在的蓝霓已经不是从前的蓝霓了，她已经成了苦寒宫里的姥姥。这些年，虽然我们都在冰柱里修炼，但是常常听到蓝霓念起公子，就非常愤怒，说有朝一日，一定要找虞军侯讨个说法……你还是赶紧走吧……”
杨立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倒是杨某辜负了她……”
卫子陌却在一边暗想：按照尹正的说法，白伊若应该也在苦寒宫里，那么她和蓝霓是什么关系呢？
“杨兄弟，给她们解开穴道吧。”
话说开了，就算卫子陌不吩咐，杨立也会马上给七个女孩解开穴道的。
人影一闪，杨立几乎同时解开了七个人的穴道。
除了翠儿和小蝶之外，其他五个人顿时旋转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还要继续设置什么阵法？
小蝶突然翻脸，恶狠狠地说：“虞军侯你可以走，但是其他人不能离开！”
“呵呵……”
路远又开始嬉皮笑脸地说：“你们看上路远哥哥了吗？五个漂亮妹妹想留下哥哥，不太好吧？哥哥今后虽然三宫六院，但是……”
看卫子陌一脸怒容，突然又卡住。
“这位公子，你的嘴巴能不能干净一些？”
翠儿蹙起了眉头，反感地看着路远。
路远有些尴尬，狡辩道：“是你们不知好歹，把恩人当成仇人了。你们的那个姥姥把你们困在冰柱里，快成僵尸了，你们还把她当恩人；我们把你们解救出来了，你们却把我们当成仇人，兼职就不知好歹……”
“放肆！”
翠儿怒喝一声，也假如了旋转的队列。
“路远，你太放肆了！”
卫子陌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师父，我说错了吗？”
路远却不听卫子陌打招呼，继续嬉皮笑脸地说：“姑娘们不要转了，累不累啊？”
“关你屁事啊。”
小蝶恶狠狠地撇了路远一眼，不再搭理他。
“姑娘看上去漂漂亮亮的，怎么一说话就有一股子怪味……”
路远还想调侃几句，不料就被小蝶当即打断了：“老娘漂不漂亮，又关你屁事啊？”
“嗨！我说……”
路远尴尬之余就有点生气了：“你是皮子痒了还是咋些，就没有人教过你怎么说话的啊？”
“你老娘我从小无父无母，当然没有人教过我说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咋的？”
小蝶一脸挑衅，死死地盯着路远。
这丫头，唉……
卫子陌还来不及劝解，就听见“啪啪”两声，人影一闪，小蝶的脸上就多了两个红掌印。
原来，路远抽了蓝霓两耳光。
“既然你无父无母，那么今天我就替你的父母教教你怎么说话的。”
路远一反嬉皮笑脸的常态，一脸冷静地对那个小蝶说。
小蝶捂着脸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愕，瞬间就转化成了愤怒，身子一旋，就裹挟这一团白光朝路远冲了过来。
路远不避不让，当即伸出左掌迎住。
只听得“呼呼”声响，一股寒流从路远的掌间喷出，瞬间就将小蝶的身子冻结成一个白天鹅舞蹈的姿势。
“小妹妹，你的确该冷静冷静。”
路远说罢，不再理睬小蝶，转身对其他六个女孩说：“想必你们的姥姥该出现了吧。”
卫子陌在一边蹙起了眉头：这个路远，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诡异的功夫，一掌击出，居然能喷射出寒流……
该不会是阴阳火绵掌的传人吧……
几个姑娘对视了一眼，没有回答。
“要不要我把你们也变成她这个样子？”
路远问完，突然呵呵一笑：“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们冻在冰柱子里的都不怕，自然是不怕我的玄冥神掌了。看来，我还是叫三儿来对付你们吧。”
“玄冥神掌？”
翠儿不觉惊叫道。
路远得意洋洋地说：“嘿嘿，怕了吧，那就乖乖告诉我，你们的姥姥在哪里？”
“住手！”
卫子陌突然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