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
周亚茹僵硬回头,就看到苏羡渔正冷眸看着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怎么回来了?”
苏羡渔讽刺道:“如若我不回来,人岂不是要被你给打死了?”
那动手的是周亚茹院子里的人,倒是忠心,还没停手。
“借你鞭子一用。”
苏羡渔伸手从格桑郡主腰间取下鞭子,挥了出去。
打柳姨娘的人瞬间飞的出去,禁锢苏楚宁的人也飞了出去。
苏楚宁飞奔过来,跪下:“大姐姐,求你救救姨娘,救救姨娘。”
苏楚宁眼圈红得很,苏羡渔有些心酸,愤怒翻涌。
“你先起来,我会为你做主。”
苏羡渔转向周亚茹:“姨娘,为何动此大怒?”
周亚茹定了定心神:“柳姨娘手脚不干净,再者说了,你都从摄政王府回来了,还不知发生何事?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怎敢如此说话?”
苏羡渔手下未曾留情,朝着周亚茹就是一鞭子,鲜血顿时淋漓不止。
“不管偷盗一事是真是假,都轮不到你一个姨娘去处置另外一个姨娘。”
周亚茹仿佛被踩住了尾巴,尖叫道:“我岂能跟她们一样?我是你的亲姨娘!”
苏羡渔冷笑道,手里抻了抻鞭子:“如若你不是我亲姨娘,早就该发卖了去,我又岂会留你在这猖狂!如若我没有忘记,你此刻应该还在禁足期间,谁让你出来的?”
周亚茹一哽,苏羡渔走了她就出来了。
苏高山不在,苏羡渔不在,苏老夫人不在,她就是主子,这府里的人哪里有敢不听她话的?
但这话却不能这样说。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去了摄政王府,将军府的事情不管了,如果我不处理的话,岂不是一团乱?”
“我发现柳姨娘偷盗,这才会站出来承担责任,可是谁知道你竟然会将我指责一通,我倒是冤枉!”
苏羡渔神色微动:“照姨娘这样说来,做错事情的人岂不就是我了?”
现在的苏羡渔太捉摸不透,周亚茹干脆卖她一个好。
“你毕竟不知内情。”
苏羡渔点头:“杏儿,立刻报官,请大理寺卿来处理此事。”
大理寺卿。
周亚茹神情慌张:“你这是何意?”
“不是姨娘说的吗?”苏羡渔疑问,“你说我不知内情,才指责你。那如若我要是为柳姨娘和宁娘开脱,你岂不是要说我过于偏私?如此说来,让大理寺卿过来处理再合适不过。”
“一切按照大西王朝律法行事,不会冤枉人,也不会放过人,不是很好?”
柳姨娘身上鲜血淋漓,吊着一口气:“大姑娘,妾身无事,不需惊动大理寺卿。”
说到底,这是内宅之事,真这样做,那征西将军府瞬间会沦为笑柄。
她不过是一个妾室,不管出没出这些事情,都少不了被这些人议论,早就无所谓了。
但苏羡渔,苏楚宁还有三姑娘苏锦昔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议论到哪里,怎可让这种事发生?
格桑郡主计上心来,走到慌张的周亚茹身边。
“茹姨娘,你放心,今日既然有我跟着来,此事断然不会轻易揭过,这柳姨娘实在是可恶,一定要还你一个清白。”
周亚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杏儿,站住。”
周亚茹急忙叫住已经迈开腿的杏儿,“渔娘,这府中中馈原本就交由你打理,你既然回来,这件事情自然应该你来处理。”
“姨娘原还记得府中中馈在我手上,如此说来,不管我怎么处理,你都不会有任何怨言了?”苏羡渔问。
周亚茹心中不甘,恨不得自己去补上几棍子直接将柳姨娘给打死。
“自然。”
苏羡渔看向苏楚宁:“宁娘,你告诉我,到底是何事?”
苏楚宁忙道:“姨娘有一个手镯,被茹姨娘看到,茹姨娘认为姨娘的份例定然买不起,一口咬定姨娘是偷盗而来。”
“那镯子在何处?”
周亚茹拿出来:“在这里,渔娘你看着水头,又怎么会是她买得起了?手脚不干净,发卖出去也使得。”
那镯子一拿出来苏羡渔就觉得有些眼熟。
稍微一回想,便知道这件事情来龙去脉,到底还是因她而起。
苏羡渔亲自将柳姨娘扶起来,用锦帕擦拭掉她额头的汗。
“姨娘,被打成这样,为何不将实话说出来?”
柳姨娘战战兢兢的,垂下头去,半晌才道:“妾身不想连累大姑娘。”
苏羡渔明白,上次她刚为她们脱罪,这一次再搬出来她的名头,只怕会让人觉得她是有意为她们脱罪。
有些人虽然怯懦,关心却在细节处。
苏羡渔一把摔碎那镯子:“那年,我第一次戴上它,便看到梨花好看,却险些从树上摔下来。”
“而今,它又害柳姨娘背负偷盗罪名,受尽苦楚,此等物品,就该毁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