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沈朝歌一句话下来，最怕羞的华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时间静默了一秒，两秒，华曦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罪魁祸首沈朝歌却在一边悠哉悠哉地坐下，然后慢慢地研磨，握笔在纸上写着字。
“别听她的。”沈朝昭握住华曦的手，率先开口替她解围道。
说着，眼光一眯，瞄准沈朝歌的方向，手中反手一甩文书，专门朝着沈朝歌的脸扔去，“她胡说八道。”
这一砸刚刚好砸到沈朝歌的脸，折子上面墨迹未干，沈朝歌拿开文书后下意识碰了碰鼻尖，果然一手黑灰。
她微微一笑，转身就狠狠砸回他脸上：“去死吧你！”
沈朝歌瞄得很准，砸得沈朝昭也是满脸黑迹，他就这样子黑着脸把脸上的文书拿开，那脸色，也黑得很。
“你那什么脸色，”沈朝歌说道，把刚刚写下的一段话的纸叠起，然后放一边的砚台压住，挑衅般朝沈朝昭扔了个眼色：“不服，要不要打过？”
沈朝昭脸色极黑：“打是可以，但是你有种不要用剑。”
沈朝歌压下眼眉，露出一丝精光：“好呀。”
一边的华曦：“你们不会真的要打吧。”
……
一炷香后，沈朝歌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地从屋里出来。
没想到沈朝昭下手还真是恨，居然还抓她头发，她头皮现在还在疼。
她气冲冲地跑回自己的寝室，遣退了所有的侍女，等到所有人都走后，她的眸光立刻沉了下来。
她翻出袖口，里面，藏了她刚刚趁着和沈朝昭打架时，趁机从他身上摸出来的兵符，她看了一眼，又收了把它起来。
连忙把换下自己一身破烂的衣服，把自己移到妆台前，仔细把头发梳起，涂了个妆，遮住身上的伤口。
她弄完以后，华曦来敲门了。
“姐姐，”华曦拍了拍门，“你还好吗？”
华曦心中无奈，她忽而怀疑沈朝歌和沈朝昭是不是有什么病，怎么说打就真的打起来。
简直就像小孩子打架一样。
她还来不及劝，两人一言不合就开始缠在一起鸡飞狗跳了。
下手还不轻，丝毫没有留情，书房都快被砸了。
目睹一切的她惊得下巴都掉了。
她正叹着气，沈朝歌突然把门打开了，华曦一走神，差点把手敲到沈朝歌鼻子上。
沈朝歌换了一件红色的长裙，裙尾一直拖进房中，上面用金丝绣了层层牡丹，蔓延至细腰边，阳光落在上面，闪出晶亮的光。
华曦连忙尴尬地收回了手。
“我没事，”沈朝歌道，“你有时间还是去看看沈朝昭吧，我刚刚好像敲断了他的小腿骨，他一时半会是起不了床了。”
这下手可真是狠。
华曦一时间不知道接些什么话好，只能尴尬地笑了笑，“那既然姐姐还好……那姐姐打累了，好好休息，我、我还是先去看看我夫君吧……”
说着，连忙护住肚子，飞一般离开。
……
沈朝歌眯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等她走得差不多了，自己提起裙角，也跑了出去。
这一次，她又翻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