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随习惯了最近无情奇奇怪怪的说话方式,闻言也没理他,淡定打开机关盒。
盒子里是一块玉佩,下面缀着平安结,姜随担心自己摔坏没有拿出来,转头问:“这个玉佩?”
她撑着身子向后转,面对着无情,一脸狐疑地问:“快说!这个玉佩哪儿来的?”
这玉佩一看就不是新买的,这是无情以前送给谁的?现在拿来送给她,不知不觉姜随心中泛起酸,满室都是醋味。
无情一时失笑,掐着姜随的脸,诱哄般的问道:“阿随吃味了?”
姜随闭着眼不说话,闷闷不乐地,眼眶也涌上热意,似乎有泪水要控制不住地流出来。
“我没有。”输人不输阵,姜随倔强,反正她是不可能承认的。
无情忽然低头,下巴抵在姜随的肩上,双眼紧闭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精神状态不太好。
“这是很早之前买的,准备给阿随,但是玉佩太单调,就自己学了编这个平安结。”
无情淡淡道:“因为阿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希望就算阿随哪一天回去了,也能平平安安。”
他的语气平淡,似乎不觉得自己说的是什么大事,姜随却牙齿都在打着颤,她确实没有刻意隐瞒过,但矛盾的也是她其实也不希望无情发现。
现在的关系很平衡,她也不想打破这个平衡,所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下意识学习其他人的说话习惯。
姜随身体颤抖,好像骨头都在散发寒气,无情心尖也泛着疼,他是故意的,他希望姜随一辈子都记得他,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她以前所处的世界。
“你……为什么这么说?”姜随强装淡定,没有正面回应。
无情知道这件事情今天必须说破,他伸手揽住姜随,手在她的头发上轻抚,低声道:“阿随,你从没想过瞒着我,不是吗?怎么现在要瞒着我了?”
无情的声音太温柔,姜随甚至都不敢想,他发现的时候是怎样的,她心中酸涩,眼泪终于留下,扯着无情的胳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盛崖余,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不记得了,一点都不记得。”她好像忘了很多事情,只记得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除此之外都想不起来。
无情轻轻拍她的后背,无奈道:“阿随,我问你不是想一定知道你的过去。”
“我希望阿随以后遇到麻烦要和我说。”
姜随乖乖点头,眼泪止住,但还是趴在无情身上,不知是不是哭过的原因,此时她头发晕,全身上下都有点疼。
无情把垂在姜随脸前,挡住视线的头发撇到她耳后,问道:“阿随耳朵听不见也是这个原因吗?”
他眼底划过暗芒不动神色继续问:“阿随眼睛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姜随不确定,耳朵她确定了是系统做的,但是眼睛……?
而且她还忘记告诉无情自己能听到一点了。
她抓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盛崖余,其实我能听到一些了。”
无情愣怔:“阿随的耳朵好了?”
姜随抿唇笑:“不是好了,只是能听到一些声音了。”
无情靠近姜随的耳朵,低喃:“阿随这样能听见吗?”
姜随耳朵微红,点点头,半听半猜还是知道了无情在说什么。
“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无情转头看向窗外,日光正盛,外面叫卖声不断,时不时地还有马车驶过发出的声音。
“怎么了吗?”姜随迷茫,之前不是还一副不急的样子吗,怎么现在突然就说要离开了?
无情说的轻松:“要快点提亲,防止阿随跑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司空摘星现在假扮姜随和无花周旋,不管他们再怎么藏总容易露出马脚,不如尽快离开。
姜随闷闷答应,她好像没什么东西,那些准备的换洗衣物也一直在马车上。
这里距离百越之地不远,再跨过一个城就到了,如今外面也乱,尤其是他们要经过的城。
无情为了防止目标过大,加上“姜随”在这儿,无情不可能不在,便把四个剑童都留在客栈。
据银剑传的小道消息,听说公子不带他走他还哭了,姜随笑得乐不可支。
故意噎无情:“金剑他们好粘你哦。”
无情满脸无奈,额头相抵,他低声道:“阿随很开心吗?”
眼睛眯起,看上去很危险,姜随瞬间收敛笑容,捂住自己的嘴。
下一座城池果然乱象丛生,还没到城门姜随就已经收获三次打劫,五次差点被绑架。
“这……为什么会这样?”
无情稍显冷漠:“国君不管,百姓生活苦难,在这基础下寻求其他谋生之道实属正常。”
姜随迟疑:“是吗?”
“那,前面那个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