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心,何苦耍我?”
他句句没有实话。
谁知道他说这话是不是因为想利用我,帮他寻找我宗门至宝?
咳咳咳!
伴随他的咳嗽。
肩头的血流得更多。
而我的心又何尝不在流血。
哐哐哐!
外面传来拍门声。
叶川看看我们三人,没有人要去开门的意思。
他大声问了句,“谁啊?”
朝大门走去。
砰!
刚到门口的叶川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击飞回来。
我迅速出手抓住了叶川手臂。
将他稳稳捞了回来。
紧跟着“哐啷”一声。
小洋楼大门倒了下去。
徐向竹抬腿走进来,身后跟着奶娃子还有村长。
奶娃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是贪婪,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四处乱飞。
像在寻找什么?
“你们干什么?爸,你们不是说要来道歉吗?”
宋西跑到前面拦住徐向竹。
“走开,你个傻丫头,我们都得罪了青龙,若是,若是…”
村长推开宋西。
这次他们是势必要将青龙杀了,不然等他恢复过来,哪里还有他们活路。
“叶师弟,你怎么在这里?”徐向竹皱眉,“莫不是你认识那妖龙”
“什么妖龙?我只知道他是我朋友的朋友,那就是我朋友,徐师兄,他身上并无妖气,你为何认定他是妖”
呵!
龙泽不屑轻笑,“他们不过就是想挖我内丹,才造谣我是妖龙,好光明正大地将我内丹据为己有。
现在这些修仙门派,打着正义的幌子,做这种恶事,屡见不鲜。”
“一派胡言,叶师弟你莫要被这妖龙蛊惑了。”
徐向竹眼底闪过狠厉。
手中武器悄然握紧,做出攻击姿态。
而奶娃子看见我的瞬间。
整个人都不好了。
“滚!”
我声音极冷。
我还沉浸在凤归尘就是小凤凰一事当中。
烦躁,压抑,心痛,被欺骗。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我隐隐处于暴走模式。
看着这些人还在喋喋不休。
灵气化掌,直接将他们全部拍飞出去。
强大的灵气波动,让奶娃子跟徐向竹齐齐变了脸色。
“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我也是会杀人的。”
“妖…”
徐向竹挣扎着起身,刚开口,又被我踹飞出去。
从巷子里踹到了外面大马路上。
奶娃子见势不妙,抱着奶瓶。
倒腾着小短腿,飞快跑走了。
我没再理会在场几人震惊的表情,离开了小洋楼。
只是我刚回到学校。
宋西就回来了。
走到我跟前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少在我跟前晃悠。
眼晕。
“你是龙泽朋友吗?”
“不是”我回答得干脆。
“不是?那、那、那你为什么救他?”
“我闲得无聊”
宋西沉默了。
垂着头慢慢朝楼上走去。
自己天真错信坏人一次又一次,接连出卖了龙泽,这女人脑子也是拎不清的。
但我脑子何尝不是呢?
凤归尘将我耍得团团转。
还满脑子想的都是凤归尘。
想到他委屈时像小奶狗一样。
妩媚时,勾得人心里发痒。
受伤时,满身是血的样子。
我的心控制不住地再次抽疼起来。
午夜梦回。
我陡然惊醒。
满心担忧现在的凤归尘,灼华伤后,若是没有冰心莲与雷火草。
根本医治不好。
而他身体又那么弱,怎么承受得住。
可转念一想。
我为什么要担心他。
他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那宗门至宝,一直带有目的对我。
我何苦担心他。
想到这里,我又躺回了**。
却辗转反侧,不停翻身再翻身。
待我默念了三遍静心咒,安静下来后,发现今天寝室楼怎么这么安静。
往日寝室楼到凌晨都有洗洗涮涮的声响,今天这才十一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我顿感不妙。
翻身起来便去了楼上。
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
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我驱动灵气打开天眼,小心走到二楼。
有灵气加持,我再看眼前的一切,明如白昼。
但隐约中透着强大的鬼气。
这鬼气,莫不是来了大家伙?
我继续朝楼上走去。
刚到三楼,忽听楼下传来吹吹打打之声。
像是娶亲的动静。
那声音还越来越近,好像朝我这边来了。
我立刻敛去身上气息。
一队迎亲队伍缓缓从楼下走上来。
前面是敲锣打鼓的小鬼。
后面抬轿子的是四个僵硬的纸人。
后面跟着撒花的花童。
那媒婆一张红唇红的滴血,脸白得像是死人。
一双眼睛透着诡异的笑。
穿着红戴花,随着迎亲队咧着嘴走过来。
我脚下一转,靠墙站好。
目视这些鬼东西朝308宿舍走去。
慢慢停在门口。
我紧跟着过去。
一道穿墙术,我穿墙而入。
却见那鬼媒婆挨个从入门的床铺,一路朝里面秀去。
直到停在最里面的床铺前。
嘴巴开始蠕动。
**的女孩儿满头大汗,不停甩着头,双手在空中乱挥。
她在挣扎。
今晚若我不出手,怕是这女孩儿必死无疑。
我迅速结印化出一只雄鸡。
喔喔喔!
雄鸡鸣,东方白。
鬼媒婆大惊失色地看了眼阳台。
随后化成一股烟消失不见。
待那鬼媒婆一走。
我收起
**的女孩猛然惊醒过来,吓得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
竟然是江边月。
怎么回事?
不是她哥哥阴亲缠身吗?
怎么成了她?
啊!!
我站在她床前没动,她却扭头对上了我的脸。
惊叫声溢出。
我伸手点在她喉咙,立即让她消了音。
“别叫,是我”
宿管?
唔唔,她听出了我的声音。
掀开被子跳下床,一把抱住了我。
激动地呜呜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推开她,示意她跟我出去。
江边月害怕地紧紧揪着我的袖口,跟着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我楼下值班休息室。
我打开灯。
刺眼的灯线让她下意识抬手挡了下。
我解了她禁言术。
她一下子哭出了声,“呜呜呜呜呜”
“先别哭了,你怎么把你哥身上阴亲转移到你身上的?”
听我这样一说,江边月明显愣了。
“什么阴亲?我、我刚刚做噩梦了,太可怕了,我猛地鬼了呜呜”
她心有余悸,缩在我**,把自己抱成了一团
“你梦到的只是鬼媒婆,下次怕是要直接入洞房了,说说吧!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江边月神情恍惚。
看来刚刚那鬼媒婆吓她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