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阴债被除。

我过去看了眼。

想不到叶川进步神速。

这才几日驱魔符已经画的行云流水。

“不错,以后不用跟着我了,自己以后多加修行就是,捆仙丝晚些时候我把口诀教给你。”

两清了。

叶川微愣,“不行,师尊让我跟着你,我不能走。”

“我不认识你师尊,别拿我不认识的人压我。”

我说完,转身就走。

后面凤归尘慢慢悠悠地追上来,“一一等等我咳咳咳”

“我去查寝,你回叶川那边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找个距离学校近的地方落脚。”

“好”

他温柔地牵上我的手,他掌心炙热,像要通过这灼人的温度将我融化。

我用力抽了下。

没能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

“一一你的手真软”

“调戏我?”

“夸你咳咳咳”

“我自己知道,不用你夸”

凤归尘语塞。

无辜的凤眸闪着哭笑不得的笑意,“一一,你说除了我稀罕你这样的,还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你这张噎死人的嘴咳咳咳。”

“那求之不得,我不喜欢男人。”

一个字,烦。

凤归尘愣,瞳色幽暗,“一一可是暗喻我,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是个男人?”

“我说喜欢你了吗?”我忍不住想笑。

看着他吃瘪,我就开心。

“一一”

凤归尘眼眶一红,委屈得不行,“你又不喜欢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我…”

我天

他又来这个。

我立马冷脸,指着他厉声道:“闭嘴,给我憋回去”

他更委屈了。

单薄的身子微微晃了晃,犹如秋风吹下的落叶。

孤零零地透着可怜。

但凡他长得丑点,做这表情。

我一鞋拔子就抽过去了。

可他长得实在漂亮,就是伤心也别有一番韵味。

像孤寂的仙人,又像孤独的妖精

我心蓦地一软。

拉他回到我的宿舍。

转身,一把将他按在门板上,踮脚,捧起他精致的美人脸。

迅速落下一个吻。

不等凤归尘反应,我又掐住了他喉咙,“我不喜欢你每天质疑我喜不喜欢你,若我不喜欢,你觉得你能靠近我,能整天腻着我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心里已经被他占据了一个位置。

若说不喜欢,那是骗人的。

“一一”

我手上力道并不大,只是想让他老实听我说话而已。

他欣喜若狂,重重把我拉扯进他怀里,低头嗅着我的发丝,激动的手臂都在颤抖。

我感觉到了。

可他又开始不确定,松开手与我对视,“一一,一一你当真喜欢我?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他怀疑他是在做梦。

冷情的我竟然说喜欢他?

“我喜欢你。”我再次抚上他脸颊,光滑的肌肤触感让我爱不释手,盯着他薄唇缓声道:“从在坟地初遇你时,我便看上了你这张脸,你不知道吧?”

不然凭他身上破绽百出,拙劣的被包养借口,我又怎么会收留他。

认识他的这些日子,我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受制于人的“人”。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冲我来的。

开始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想从我身边得到什么?!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凤归尘你先招惹的我,以后我会牢牢把你困在我身边,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哪怕是只扑棱蛾子我也认了。”

我这千百年只动过两次心。

一次是年少欢喜。

一次是,眼前处处让我心动的凤归尘。

“一一”

听完我的心里话,凤归尘这次并没有多激动,反而面带忧虑。

“你想说什么?”

凤归尘抿着唇,眸子里的挣扎一闪而过。

“一一,我定不会负你,往后无尽的岁月我陪你度过。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再次抱紧我。

怀抱依旧带着颤抖。

凤归尘眼眶微红,垂首在我耳畔低喃,“一定不要赶我走咳咳咳咳”

哪怕知道了他是谁。

我扶着他过分细软的腰,勾唇道:“为什么重复这句话,我当然不会赶你走的,除非…”

“除非什么?”

凤归尘怀抱僵硬。

他心在打鼓。

“除非你是那只小凤凰,我会亲手杀了你。”

我说这句话时,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甚至冷得让整间宿舍内的温度,都下降了两度。

凤归尘:!!

“一一他,他,你、你为何这般恨他。”

他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脸色都白了几分。

“因为…”我思绪回到过去,想起与他每次的不愉快。

一只鸟,我都不明白它心眼怎么那么多,技不如人就耍心眼。

坑了我一次又一次。

还想盗我宗门至宝。

“它诡计多端,不是好鸟”

我抬起头对上凤归尘垂下的视线,他眼底尽是无奈跟欲言又止。

“其实,你心眼也不少,跟那只鸟一样诡计多端…”

我随口一说。

凤归尘神情不自然地呵呵一笑,否认道:“我不是咳咳咳咳。”

“我没说你是啊!你紧张什么?”

“有吗?没有啦!一一我困了,我们睡觉吧!”

他避开我的视线,拉着我走向那张单人床,“咦!怎么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了?”

他记得他给变了一个样子的。

“嗯!我恢复的,过几天我值白班,这里会有其他人住。”

凤归尘点点头。

“我去查寝了,你先睡吧!”

我离开了宿舍。

转身笑意从我嘴角消失。

次日。

我下了晚班。

凤归尘已经将行李从叶川家四合院搬来了学校这边。

我跟他转了一上午。

选了学校后面的一栋鬼楼。

独栋的老旧小洋楼。

距离学校被封掉的小后门,只有十步路。

中间隔着一条一米的巷子。

可以说与学校后门是斜对门。

我们看了不下五处住所,就觉得这里合眼缘。

“你们当真要租这里?”

包租婆是位大婶,审视的视线来回在我跟凤归尘身上扫。

最后慢腾腾地摸出钥匙开门,“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哦!这屋子曾经住过一个女学生,就是这所大学女学生。

被人抱养在这里,后来那男的老婆发现了过来抓奸,女学生就从楼上掉了下去,死了。

之后这里再有租客,总是说不干净,已经吓疯好几个人了。

大婶也不缺钱,所以提醒你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