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竹没反击。
秦芳害怕睡不着，跑出了宿舍。
闹着要徐向竹上楼驱鬼。
我提醒她，“这是女寝，为其他人考虑一下。”
“女寝怎么了？我们宿舍就我一个人，她们那群自私鬼，只为自己考虑，都跑了，我为什么还要为别人考虑？”
秦芳嚷嚷起来。
拽着徐向竹就往楼上走。
我寸步不让地拦住了他们，“他不能上去，两个选择，要么在这里，要么去外面。”
秦芳咬牙。
看我的眼神带着恨意。
徐向竹还特么拱火，“抱歉，她是对我有成见，麻烦秦同学跟我们去外面吧！”
嗤！
这徐向竹可真会挑拨是非。
秦芳知道，校规是不允许男生踏进女寝的，她闹下去也没用。
我不会让步。
她只好跟徐向竹去了外面。
学校后面的小礼堂。
走之前还威胁我，“你等着”
呵呵！
那我就等着，她还是先抱住自己小命再说吧！
“一一，我们去睡觉吧！”
凤归尘过来拉我。
“我去看看他们，你自己去我值班宿舍睡吧！”
“一一不在，我睡不着咳咳咳咳”
“睡不着就跟我去看戏。”
“好啊！”他最喜欢瞧热闹了。
校内小礼堂。
秦芳很信任徐向竹，接过他递过去的符纸水，一饮而尽。
紧跟着她就倒了下去。
我跟凤归尘进去时，陶画忙着用符纸摆阵。
单看那几张符纸，丝毫灵气都没有。
想对付前来索阴债的恶鬼，基本上没用。
我好心开口提醒，“你们对付不了那些讨阴债的恶鬼的。”
结果换来恼怒一瞥。
随着时间来到午夜十二点。
周围阴风阵阵。
我带着凤归尘转到角落坐下。
看着陶画手忙脚乱地驱动符纸摆的驱魔阵。
试图想把那群讨债的恶鬼挡在外面。
但就没那威慑力的阵法，只会激怒讨债鬼。
不出我所料。
周围阴风大作。
原本还灯火明亮的小礼堂，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
无数嘶吼声回**在小礼堂。
那些讨债鬼怒了。
纷纷朝躺在台上的秦芳飞去。
秦芳身体不安地抖动着，好像被无数只手在撕扯着。
梦中。
秦芳大声尖叫着，挥着手臂驱赶围上来的无数讨债鬼。
奈何一只鬼她都应付不来。
何况是被激怒的无数只。
他们本能地想在秦芳身上索取。
冰冷刺骨的寒意划过她娇嫩的皮肤，顷刻间她身上衣服碎成渣渣。
那些鬼手肆无忌惮地抚摸着。
还有一只森森白骨的手指狠狠插向她。
啊！
她惨白着脸，尖锐的叫声从她口中溢出。
现实中，陶画已经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时间拯救秦芳。
徐向竹舞动长剑，毫无章法地乱砍一气，讨债鬼没砍死几只，他累得已经气喘吁吁。
头发乱蓬蓬的。
衣服上也被划出几道口子。
他要撑不住了。
他竟然不知道，这些讨债鬼竟然如此难对付。
“师兄，师兄救我…”
徐向竹哪里能救得了她，他自己都快不行了。
陶画只感觉无数只鬼爪撕扯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她好痛，感觉她要被鬼爪撕裂了。
“啊！师兄”
“师妹撑住”
“我撑不住了，他们抓得我好疼师兄…”
“师妹别挣扎，顺从他们，师兄想办法救你。”
“不，我不要…”
她若顺从，只有死路一条。
忽然。
一道金光乍现。
刹那间驱散一室黑暗。
那些死死抓住陶画的鬼爪受到惊吓般，四处逃窜。
“师妹莫怕”
是叶川。
叶川一道灵符甩出，让那些猖狂的讨债鬼，直接化成了灰。
“叶师兄，呜呜呜呜呜”
陶画死里逃生，扑进叶川怀里哭得全身颤抖。
“没事了师妹，没受伤吧？”
叶川别扭地推开陶画。
陶画抽泣着，哭红了眼眶，“我没事呜呜，谢谢叶师兄救我。”
“没事就好”
狼狈的徐向竹眼底闪过一丝嫉恨。
可很快被他遮掩过去。
“叶师弟修为又精进不少”
这酸溜溜的语气。
叶川根本没理他，这让徐向竹觉得他这是看不起他。
他猛然起身。
强忍着疲惫到腿软的身体。
对陶画呵斥一声，“师妹，我们走…”
陶画迟疑了两秒，看着狼狈的徐向竹弱弱开口，“我、我想跟着叶师兄。”
徐向竹没想到陶画会这样说。
走出去一半的脚步顿了顿。
回头朝陶画看去。
眸色晦暗不明。
但他转眸微微一笑，“好吧！叶师弟，有劳你多加照顾师妹了，她不喜欢吃辣，肠胃不好，记得提醒她不要贪凉…”
徐向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关于陶画的事。
叶川还没做声。
陶画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哭着又要跟徐向竹走。
全程叶川瞪着他那双圆溜溜的死鱼眼，成了见证人家是兄妹情深的工具人。
凤归尘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起身朝他们走过去，“有些讨债鬼还在秦芳梦中，若不彻底除掉，怕是日后还会来找秦芳，你们身为玄天宗弟子不该除魔卫道，保护好无辜百姓吗？”
道德绑架，我在行。
“妖女”陶画不屑看我。
徐向竹黑着脸，视线从我脸上瞥向叶川“你们想怎么样？别忘了叶师弟也是玄天宗弟子。
叶师弟修为比我们高，这重任叶师弟不会推辞吧？”
叶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合着是他搞的烂摊子，想让他给他擦屁股。
但是他不能好好说话吗？
非要这样说？
“大师兄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能者多劳。”
“嗤！我修为精进，就合该给你收拾烂摊子么？”
被戳穿心思，徐向竹脸上挂不住，拿出身份压叶川，“叶师弟话不能这么说，除魔卫道本是你我分内事，你怎可心思如此狭隘，师尊便是这般教导你的？”
凤归尘勾了勾唇角，上前拱火道：“叶川，这就是你不对了咳咳咳咳，你师兄修为不行，难道你看不出来？他这是怕被讨债鬼误伤，你怎么这么不理解你师兄呢？笨死了”
咳咳咳咳
叶川：！！
徐向竹怒不可遏，垂在身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凤归尘拍拍叶川的肩膀，还在火上浇油，“做师弟的要懂察言观色，你瞅瞅你师兄这狼狈模样咳咳咳，是吧！”
叶川知道凤归尘故意挑拨他们。
但他能说什么？
甩开凤归尘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道：“不用你管。
徐师兄，这次我可以帮你，但也请你以后心思放端正。”
竟然被叶川训了。
徐向竹脸色阴暗下来。
回头看向叶川，他已经走到秦芳跟前咬破指腹，运起灵气往她额头画下驱魔符。
将躲在秦芳梦中的讨债鬼一网打尽。
睡梦中的秦芳，身体缓缓平静下来。
徐向竹眸色更加阴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