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男人并没有怪责自己,也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让自己重获自由!
多尔衮心情很复杂,第一次见国色天香的朱微妮的时候,惊为天人!
只是此等角色因为苏南的存在,自己是无福消受了。
当即缓缓对着朱微妮道:“公主,你可以过去了,这世间大概也只有苏南这样的奇男子能配得上你了!”
对于这个毁了自己家园,杀害了自己亲人的罪魁祸首,朱微妮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好脸色。
当作没听到一样,越众而出。
两个的鞑子护送着朱微妮慢慢的朝着对面走去。
两个白袍军也护送着多铎慢慢走向场地中央。
交错而过.........
朱微妮已经抑制不住的思念,满脸泪水朝着苏南狂奔而去...........
一下子乳燕投林一般钻入了苏南的怀中,纵声大哭起来。仿佛要将过去的一年中所有的委屈和不幸都哭诉出来...........
苏南哄小孩子一般温柔的保住朱微妮,右手轻拍朱微妮的后背,“好啦好啦!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
越这么说,朱微妮哭得越厉害,哇哇大哭起来............
苏南一见这么多人还在看着,“好了!好了!别哭了!好多人看着呢!”
一百个手下都是自觉的背过身去。
苏南继续哄着道:“好了!好了!咱们回家!”
和谈的消息传开之后,无数背井离乡的江南百姓开始大规模的返乡,回到故地的人们看着满目疮痍的家园,不由得心生悲伤,这个最能忍受的民族默默垂泪中迎来了战乱之后的第一个春节,,,,,,,,,,,,
杭州城边上的塘西军营却是一片喜气洋洋,大红的喜字贴得到处都是!
俗话说娶媳妇过年,苏南一口气娶了四个。
移风易俗是不错,但是大男子主意的苏南绝对不会废除的一条就是男人可以多娶的风俗。
特别是在这个战乱流离的世代,大量的男人在战场中死去,遗留下来的无数的寡妇和小媳妇怎么办?
整个塘西军营热闹非凡,非常时期,江南饱经战火,各种物资奇缺,苏南是不主张铺张浪费的。
但是这是整个白袍军的灵魂人物结婚,苏南在正个华夏大厦将倾的时候,异军突起,力挽狂澜,一手创立白袍军,整个白袍军在创建伊始,就像是天生是鞑子的克星一样,屡战屡胜!
更是在整个大明望风而降的时候,发出了白袍军誓死不降的强音,更接连发布《杀鞑令》《告汉奸书》两篇战斗缴文瞬间传遍大江南北,激烈着无数的仁人志士前赴后继,不断的反抗着异族的统治!
纵观整个白袍军的战斗史,现实北伐营在墙子岭炸死两万鞑子,而后在山东淹死一万,又在南京城外的江宁平原上歼灭两万鞑子。江阴城,宁德城,还有辽东大凌河之战,不断的歼灭着满清鞑子的有生力量。
俨然已经是大明最后最大的希望,虽然不知道白袍军为什么不趁胜追击,但是已经迫使满清鞑子签下城下之盟!割据江南!
原本等着咽气的汉室江山,终于因为苏南的横空出世,再度屹立不倒!傲居江南,谁都知道,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再度北伐,光复河山!
这般的英雄人物的婚礼怎么可以的简单!
孙昌顺第一次专权,全力操办苏南的婚事。一点事都不让苏南插手。
苏南也是毫无办法,本来白袍军的后勤就是一直在孙昌顺的掌控之中。
虽然再是物资紧缺,但是杭州毕竟靠海,白袍军还有整个南海最大的水师,一场婚礼的物资还是不在话下的!
依然hi大食堂中的流水席,鸡鸭鱼肉样样具备,墙边堆放如山的酒坛子,里面更是装满了美酒。这么大喜的日子,当然是不醉无归!
婚礼才刚刚开始,大食堂内喧嚣无比,无数的战士不断的猜拳行令,喝得不亦乐乎。
人逢喜事精神爽!
今天是苏南的大喜的日子。当然脸上的笑容都没消退过。
孙昌顺端起酒碗,“大家静下!静下!”
虽然是酒后,但是白袍军的纪律不是盖的。监军大人一说话,整个大食堂突然变得静寂无声!
孙昌顺笑吟吟的道:“今天是除夕,又是我们侯爷的大喜日子!这样啊!咱们让侯爷给咱们说几句!这样不耽误侯爷洞房,大家也放得开些,对吧!”
“好!!!!!”
一阵起哄声!
“欢迎新郎官给大家说几句!”
苏南春风满面的走上台阶前,所有梭巡了一眼,朗声道:“今天算是我白袍军到得最齐的一次了!”
台下坐着远征辽东的列小虎,余泊远,还有邵子纯,陆前和潘匡,施琅!
基本上整个白袍军的头面人物都到齐了。
右边坐着孙昌顺,阎应元,秦主事之类的文臣!
每个人都是大战之后的轻松,挂着温和的笑容,甚至一直黑着脸的列小虎也露出了几颗门牙。
苏南接着道:“今天确实是好日子!确实是值得一个庆祝的日子,不仅仅是因为今天是除夕,也不仅仅是因为是我结婚!是因为历经百般磨难,我们白袍军顶住了满清鞑子的疯狂进攻,取得了无数胜利,同时也付出了无数好儿郎的生命,让我们白袍军终于站住脚了!终于让满清鞑子老实的将的将东南让出来了!终于在我们大汉民族危难之际,缓了一口气!保住了半壁江山!保住了我们民族存续的希望!为此,苏南在此谢谢你们在座的每一位,还有依旧的长江沿线布防的每一位白袍军士兵,已经英灵殿中长眠的好兄弟们!今天所有的成绩,都是你们凭着血性,拼着性命换来!来!干了这杯!”
说完,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众人也是跟着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苏南抹抹嘴。接着道:“我还是希望大家记住,大好的局面来之不易、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还没走完,大半个华夏江山还在鞑子手中,恢复河山是我们白袍军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我希望大家戒骄戒躁,沉下心来,继续好好练兵!时刻准备着,再度北伐!”
苏南顿了顿,“走到这一步,历史已经选择了我们!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懈怠!一句话,北伐尚未成功,兄弟仍需努力!”
整个大厅陡然齐声呐喊,“北伐尚未成功。兄弟仍需努力!”
苏南满意的点点头,“好!我就不耽误大家继续了,今晚不醉不归!”
陡然台下想起无数的怪叫,“首长是急着去洞房吧!”
“就是啊!”
一片轰然大笑!
陡然门口一个哨兵走了过来,“报告首长!满清鞑子派来贺使!”
苏南眉头一紧,“没通知他们啊!”
孙昌顺赶紧笑道:“来的都是客!既然是来道贺的,请进来喝一杯就是了!侯爷,你别管了!我们来招呼就是了!你赶紧入洞房吧!夫人们该等的有些急了!”
苏南摇摇头,“这个多尔衮一向诡计多端!这次又不知道玩什么花样!我看看再说!把道贺的带进来吧!”
哨兵很快带进来一个熟人。
来的是范文程,身后还跟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
苏南心中开始骂娘!
范文程带来的是居然是太子。
历史记载不是太子的京师被杀掉了么?基本上所有的大明宗师都被多尔衮杀得干干净净了!
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还被带来了杭州。
范文程满脸的笑意,躬身行礼道:“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听闻侯爷今日大喜,我家王爷特地备了些薄礼前来恭贺侯爷!另外,侯爷与公主成亲的大好日子,当然需要举家团圆!所以,我家王爷特地将太子殿下送归杭州,让公主一家团圆过过好年!”
苏南再度在心中咒骂了几声。
在封建社会中,这种血统身份尤为重要。
自己一直都没有举起反旗,一直都是以大明朝的顺天侯自称。外人也多称呼一声侯爷!
如今在江南跟满清分庭抗礼,所有人都知道,下一步苏南将会称王或者称帝!
但是将太子送了回来,大明朝最合法也是血统最纯正的继承人来了,自己还怎么称帝?
难道将太子杀了?
这招毒计真得是歹毒啊!
若是让太子这个混球当皇帝,要不了几年,辛辛苦苦的大好局面就会彻底被葬送!
江南的氏族,大明的遗老,当然都是希望太子继位。若是执意一意孤行,那么势必就彻底跟这些人决裂!
别有用心的人就会不断利用太子,不断搞风搞雨!
白袍军将再也不会是铁板一块!
一旁的阎应元居然老泪纵横,一下子跪倒在太子跟前,“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微臣阎应元护驾不力!让太子殿下受苦了!”
苏南看着眼前的一切,当然知道在这江南,乃至自己的白袍军中,迂腐的愚忠如阎应元者,还不是少数!
自己若是一力打压太子,那么就达到了多尔衮的分裂阴谋!
任何时候,民心民意的舆论都是不可忽视的!
苏南有些头大了。
有些后悔当初在观澜阁没有将多尔衮杀掉了!
这个狗日的王八蛋还这么跟自己玩阴的!
苏南恨恨的想到,大不了跟郑成功的老子一样,让这个太子做个傀儡皇帝!
看着一脸高兴的太子,苏南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这个家伙还是朱微妮的亲弟弟,自己能把他怎么样呢?
苏南有些恼火的拂袖而去。
留下膛目结舌的众人。
莫天赐紧紧的跟了过来,“首长,我们该怎么办?”
莫天赐跟着苏南这么久,自然也看出了一丝门道。明白太子的到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苏南恨恨的道:“将那个叫范文程的狗汉奸给我杀了!”
莫天赐摸摸脑袋,“首长,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血光不吉利!不如,将他扔进西湖吧!身上再绑几块石头!”
“好!你去办!”
苏南气冲冲的回到的洞房。
朱微妮有些害羞的端坐在绣床之上,带着大红的盖头。听得苏南走了进来,心里砰砰乱跳。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无比的紧张,又是有些期待!
苏南走了进来,大红蜡烛兹拉的烧着,忍不住喝了一杯水,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到窗前,掀起了朱微妮的盖头,露出了朱微妮美绝人寰的俏脸。
朱微妮慌忙低下头。心头有如小鹿乱撞一般,玉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苏南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弟弟来了!你去看看吧!”
朱微妮一惊,“你说什么?真的吗?”
苏南点点头,“多尔衮送来的新婚贺礼,正在食堂里。千真万确!”
朱微妮惊喜的站了起来,飞快的跑出来洞房,直奔食堂而去...............
时间过得很快。
两年之后的江南已经慢慢的从战火中走了出来,各处都是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两季粮食的丰收,意味着小冰河时期正式结束了!
湖州生死,景德镇的瓷器,黄山的茶叶等等中国特产在苏南主导的海商运营下,已经形成了一个垄断的体系,不断在大海上攫取着巨量的财富!
整个江南一片欣欣向荣!
这个民族的自我恢复能力相当惊人!
整个江南在新政府的主导下,各种手工业的发展也是朝气蓬勃!
整个江南焕发着无限的生机!
江南一片好迹象的最好证明就是秦淮河再一次开业了。
这说明大家兜里都有嫌钱了!有钱出来瞎混了!
各种诗会,茶会不断的开展,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今年的秦淮河的花魁竞选。
这个传统的选美大会,终于再一次在中断五年之后再度拉开帷幕。。。。。。。
十里秦淮河,胭脂水粉地。
多少男儿的英雄冢,多少有钱人的消金窟!
今夜的花魁选举毕竟是中断五年之后的第一次,久经战乱之后的第一次。虽然饱经战乱的南京不复当年的繁盛,但是这一次依旧盛况空前。
无数的市民开始聚集秦淮河两岸,看着无数的画舫悠悠的游**在秦淮河上,画舫中的无数青春靓丽的女子或者巧笑嫣然,或是搔首弄姿,不断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力!
好让他们花费一两银子购买的花票能投给自己!
这一次的选美大会的规则很简单,一两银子一张的花票,谁得到的花票多,谁就是花魁!
这一届呼声最高的是一个叫做怜怜的姑娘。姑娘只有十六岁,出落得有如清水出芙蓉!当真是我见犹怜!
据说已经得了将近五万票了。
据说当今的南京知府余大人初见怜怜姑娘更是惊为天人!
坊间更是传闻余大人要将这位怜怜姑娘纳做第九个小妾!
其实现在南京的民众对于现在的衙门都有些搞不清楚,过去就是知府大人最大。
现在看来好像知府大人管不了驻军,管不了律政署,更管不了警署!
抓罪犯的是警署,判刑的是律政署,收税的有赋税署!
知府大人好像只能管管修桥补路之类的民生问题。
不像之前那么威风八面,一地父母官,什么都管!
秦淮河上怜怜的画舫不算最大,也不断最精致,但是绝对是最漂亮的!
整个画舫堆满了鲜花。
有了闲暇,怜怜姑娘会在船头的花海中与满地的鲜花争艳,引来无数尖叫!
此刻的怜怜姑娘正在画舫内伺候一个老者。
老者正是当今的南京知府余大人。
余大人已经是六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沟壑纵横,还参杂着些许老人斑。
余大人正抓住怜怜的小嫩手不放,老眼昏花的双目放出色迷迷的光芒,“怜怜!你就从了我吧!”
明艳动人的怜怜满脸的尴尬无奈,“余大人,年纪你都能当我祖父了。传出去会被笑话的!”
“笑话什么,本官正值老当益壮!纳个妾不是正常么?”
怜怜一脸的委屈,只是对方的官职着实有些大,也不敢得罪,“余大人,小女子实在高攀不起啊!”
余大人满脸**笑,“攀得起!攀得起!这个你就不要顾虑了!明日我就安排人来给你赎身!”
怜怜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怜怜自有男人的!”
余大人有些恼怒,“你少这里推脱!莫说这南京,就是整个东南!本官看上的女人谁敢不从!”
只好干笑两声,“大人,最近苏侯爷都颁布明文了,说是所有女子甚至包括我们青楼女子婚嫁自由,任何人不得强迫!”
余大人一愣神,“你要搞清楚,在这东南最大的是监国太子。不是他苏南!”
怜怜无助道:“怜怜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余大人就请回吧!”
余大人一怔,勃然大怒,“好你个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来人啊!给我带回府去!”
外面真的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架起怜怜的胳臂就让船只靠岸!
老鸨子一见,大喊,“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快放开我i女儿!快放开我女儿!”
一个彪形大汉一脚就老鸨子踹进了水中.............
玄武湖畔原先属于钱谦益的那个小楼现在依旧是余知府的私宅。
怜怜姑娘被惊吓得浑身发抖,蜷缩成一团坐在床角。
色迷迷的余大人扑上床,“嘿嘿!小美人,今夜咱们洞房喽!”
怜怜姑娘下意识的双腿一蹬,直接将年老体衰的余大人蹬下了床,摔了个七晕八素!
气急的余大人躺在地上,居然起不来了,明显左腿部被摔出来问题。
余大人那就一个气啊!大声喝道:“来人啊!来人啊!”
两个在外守候的大汉闯了进来,赶紧扶起余大人,余大人疼得哎呦一声惨叫!
好不容易安置好,请来郎中一看,居然是左腿摔断了!
余大人那叫一个气啊,“把那个死妮子给我抓过来!”
两个彪形大汉听话的将怜怜姑娘抓了过来。
气急败坏的余大人叫嚣道:“给我打!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两个大汉毫不犹豫的开始痛殴怜怜姑娘,可怜一介十六岁的女子哪里经受得起两个大汉的毒打。还没两下,直接晕厥过去了!
余大人看得还不解气,拿起手边的暖炉狠狠的就朝着躺在地上的怜怜姑娘脑袋上狠狠砸了过去,“臭娘们!不给你点狠的,你都不知道我是谁?”
过了好一会。
两个大汉看着有些不对,走了过去,踢踢怜怜姑娘,怜怜姑娘居然不动弹。
大汉慌忙俯下身去查看怜怜姑娘的呼吸。
继而大惊失色道:“大人,人死了!”
余大人也是一慌,扯得断腿一疼,忍不住惨叫一声,继而满不在乎的道:“死了就死了呗!扔进玄武湖就是了!”
一直等了三天的老鸨子都没等到怜怜姑娘回来,实在忍不住了,准备上玄武湖边的余府要人。
沿着湖边走着走着,看见前面围着一大堆人,人们议论纷纷,原来湖里漂漂起来一具浮尸。警署的人刚刚将尸体打捞上来!
老鸨子扒开人缝一看,女尸的衣物很是眼熟,再仔细一看有些泡得发肿的脸,忍不住嚎啕一声,“我苦命的女儿啊..............”
警署的人一看有人认识死者,赶紧将人带回警署。按照苏南规定的流程,开始做笔录。
老鸨子断断续续的诉说了三天前发生在画舫上的事情,继而有些狂躁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这明显就是余知府大人杀的!你们怎么还不去抓人!”
警署的人个个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上报道警署署长那里。
署长是个老镇西营出身的老兵。因为在辽东左腿受伤,所以退出了现役,被安排来了南京做警署署长!
警署署长仔细看完案卷,“确定是被钝器砸伤脑袋砸死的吗?”
|“仵作已经确认了,致命伤就是脑袋上!”
警署署长有些脑袋大了,不因为别的!
这个余大人没什么。但是他儿子有些了不得!可是自己的老上级。如今的江防左营的营长,曾经的镇西营营长——余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