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悦涵进了卫生间,方便完毕,等到出来的时候,突然,肚子一阵绞痛,疼得她冷汗直冒,脸色发白,陶悦涵心想:哎,要死了,难道是今天早上吃了那块冰冻西瓜的缘故?也来不及多想,赶紧出酒店,打车去了医院。陶悦涵做梦也没想到,要不是这次突如其来的闹肚子,她这辈子都要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了。
常盾在包间里等了又等,饭菜都上齐了,还是没见陶悦涵人影,只好给她打了电话说:“喂,陶悦涵,你在干吗?人人都在等你吃饭了。”
这时陶悦涵正在医院输液,原来是得了急性肠胃炎。陶悦涵一边打点滴一边接电话说:“哦,对不起啊,常董,我闹肚子了,现在在医院打点滴呢,你们自己吃吧,不用管我了。”
常盾:“真扫兴。”一下子挂了电话。对着那龚绍说:“别等了,陶悦涵闹肚子,咱们自己吃。”(聪明的读者们,你们应该也想到了吧,如果真心爱自己的人是不会明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还在继续吃饭的,人家那韩国客商一听到老婆闹肚子,马上连饭也不吃了,这就是真正夫妻和只是想拿对方寻开心的本质区别。)
那龚绍刚拿了常盾五万好处费,竟然让陶悦涵给开溜了,也不敢多嘴,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自己的米饭班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个人悠哉游哉的吃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一直吃到八点半,这才算是吃完。常盾拿了根牙签在剔牙,这时有电话来了。原来是今早来常盾办公室的那个美人,只听得美人娇滴滴的问道:“喂,常董吗?你自己又说今晚来人家这里的,怎么这么久了都没见来的?是不是常董你贵人多忘事,把咱俩今早的话给忘了呢?”
常盾笑眯眯的说:“宝贝,等一下你就不耐烦了吗?对不起了,今晚我还要应酬客人,现在还在酒店谈生意呢,你不用等我了,等我有空再约你吧。”
美人有点扫兴的撒娇着说:“嗯,常董,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是真疼人家还是假疼人家的?别不是又去搂着别的女人了吧?”
常盾用着充满磁性的语调说:“宝贝,要是我不谈生意,哪里有钱给你花销,要是我没钱,你肯跟我上床吗?”
美人十分无奈的说道:“那好吧,我不耽误你谈生意了,少喝点酒,拜拜!”
常盾嗲声的说:“拜拜,宝贝。”接着就挂了电话。
龚绍小心翼翼的说道:“常董,今晚美人有约了吧?”
常盾不屑的笑了笑说:“哼,还不是秦蝶那**,他娘的,这女人还真大胃口,竟然要我一亿,说跟我生五个小孩,就她那脑袋我才不敢恭维,样子嘛还算过得去,不过那脑子简直跟装草没两样的,又贪心又怕死又见不了钱,一说到钱那双眼睛简直瞪得比那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还要亮堂,如果她给我生一个脑袋像她那样的蠢货出来,我的家财还不得让她的孩子给败光,还说要给我生五个,到那时恐怕连老子的骨头也被他们吃干吃净了,我才没那么傻,蠢货一名,不自量力。对了,龚绍,这阵子给我留意了什么好货色没有?那些情妇除了钞票就是钱,除了金银就是钻石,也没什么意思的。”
龚绍阴阴的笑着说:“常董,有是有一个青春玉女,十分美貌,刚满十八岁,本市艺术学院大一女生,名叫俸蕾蕾,不过那价钱有点贵了些!”
常盾:“哦?那要多少?”
龚绍:“六十万!”
常盾:“值这价吗?”
龚绍心里一阵激动,连忙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一张青春玉女的照片递给了常盾,讨好的说:“常董,你看,值这价吧!”
常盾看了看照片,点了点头说:“嗯,样子嘛还算可以,她为什么要走这路呢?”
龚绍:“哎!说起这女孩,也挺可怜的,她是我老婆娘家的邻居女孩,五岁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后来她老爸又娶了个后妈,不过家庭还算和睦。偏偏她那废物老爸简直就像饿鬼投胎似的,天天吃饭都要吃扣肉,吃得像肥猪一样,五十刚出头就得了中风偏瘫,整天卧病在床,不能自理,又没到退休年纪,不能赚钱还不算,天天要花巨额医药费,积蓄也差不多花完了,家里经济每况愈下,她那后妈带着她才十岁的弟弟,把家里仅剩下的一些值钱的东西全部卷走,和她爸离了婚。哎!她一个仅仅十八岁的女孩,不走这路还能有别的活路吗?”
常盾:“原来如此!你确定她是处?”
龚绍:“那当然,那女孩还是很乖巧很老实的,天天放学就赶着回家做家务,要不就是去超市做临时工,又要照顾她那窝囊废老爸,哪里有心思和时间交男朋友!我早对她说好了,如果不是处,也不值钱的,放心,常董,你和那女孩办完事,确认她是处我才会把支票给她的!你就放一百个宽心吧!”
“那好吧!六十万就六十万!”说着,常盾马上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支票本写了张六十万的支票递给了龚绍。
那龚绍连忙接过支票,一付讨好的脸色,笑嘻嘻的说:“常董,我这就给你联系那女孩!”
常盾:“嗯!”
龚绍连忙掏出手机,对着那女孩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喂!蕾蕾吗?我是龚绍龚叔叔啊!喂喂……哎!这接收信号有些毛病!”说着,那龚绍离开常盾十步之外,拿着手机走到包厢的窗边推开了一扇窗户,接着打电话。
龚绍:“蕾蕾,听到了没有?”
俸蕾蕾:“听到了,龚叔叔!”
龚绍:“蕾蕾,上回我跟你说我们老板的那件事,你想好了没有?”
俸蕾蕾怯怯的低声说:“龚叔叔,你那老板真的肯出三十万?”
龚绍:“那当然,我们老板知道你的家庭状况,也挺同情你的,不过要办完事确定你干净了,那才能给钱,你看怎样?”
年轻无知的俸蕾蕾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唯唯诺诺的说:“那……那就这样办吧!”
龚绍:“那就好,蕾蕾,上回龚叔叔对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没有?”
俸蕾蕾:“记……记得的,尽量不要跟你们的老板说话,能不说尽量不说,以后要是在路上遇见了,也装成不认识!”
龚绍这才得意的点点头说:“这就好,蕾蕾啊,龚叔叔见你也实在可怜,这才答应帮你的,你渡过了这次难关,往后顺利毕业了,要记得龚叔叔曾经帮过你就成了!”
俸蕾蕾:“谢谢你了,龚叔叔,我就知道你是大大的好人!”
龚绍:“那就这样吧,你现在就自己出门打车去XX酒店门口等,穿干净漂亮一点!”
俸蕾蕾:“好的,龚叔叔!”
龚绍挂了电话,心里一阵激动,嘿嘿,三十万差价马上就要到手了。
龚绍笑眯眯走回常盾的身边,点头哈腰的说:“常董,办妥了,你看,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常盾*的笑了笑说:“你小子还真有点手段,好吧,出发吧!”
这常盾也没听清楚俸蕾蕾和龚绍之间的对白,自然不知道那龚绍竟然在一眨眼的功夫,从中渔利了三十万了!
常盾在龚绍的安排下连续跟几个样貌清纯的无知少女玩了好几个晚上,陶悦涵这才安全了几天。这天一早,常盾回到办公室,见陶悦涵穿一件白色的体恤,深蓝色的西裤,(自从陶悦涵发现那常盾的德行之后,再也不敢穿裙子了。)怎么看都是陶悦涵比那些莺莺燕燕要胜出许多。心里又痒痒的*起来,一进办公室就打电话叫陶悦涵给他冲咖啡。
陶悦涵见这几天那常盾也没什么异样,还差几天就可以领工资走人了,心里也乐了起来。立马给常盾冲了杯咖啡,用托盘端着那热腾腾的咖啡走进了常盾的办公室,陶悦涵也算聪明的了,故意不关常盾的那扇办公室大门。
谁知那常盾等陶悦涵把咖啡放在他桌子上的时候,故意伸手去抓陶悦涵那青葱一般的玉手。吓得陶悦涵连忙缩手。就在这时,一个三十左右,中等稍胖,脸容娇媚的女人,耳朵上一对蓝色的钻石坠子,白皙的脖子上一条耀眼夺目的蓝钻项链,一身珠光宝气,穿着一条粉红色无袖低胸大V领的百褶裙子走了进来,一眼看见那常盾抓陶悦涵的手。
那女人连忙发嚣,一下子冲到陶悦涵身边就想给陶悦涵一个耳光。还要恶狠狠的扯开嗓门高声大叫说:“你这该死的狐狸精,你这不要脸的臭女人,想勾引我老……”公字还没出口,陶悦涵一个闪身避开她那凌厉无比的耳光,女人踩着高跟鞋,身子向前倾收不住那道劲力,一下子就五体投地的跟地板亲吻了起来。女人马上爬起来,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骂着说:“呜呜……你这没良心的常盾,亲眼看见自己老婆被狐狸精欺负也不敢吭一声,你还是不是男人来的?呜呜呜……天天晚上都去跟女人鬼混,两年多了每天晚上都让我独守空房,我不想活了,我要跟你离婚,儿子归我!”女人这一闹,惹得潘丝丝和好几个要来找常盾签字办事的公司职员都在常盾的办公室门前看热闹了。陶悦涵心想:这个黑锅我可不能背,妈的,否则我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陶悦涵赶紧回骂说:“喂,我说你这哪里跑来撒野的大母猪,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自己管不住自己家里的那头公猪,让他到处去**到处去害人,还要在这里含血喷人干嘛?哼,只有你这样的母猪和你们家那样的公猪那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是不会跟母猪抢公猪的。岂有此理,老子不干了,看你还能耐我何?”
那常盾脸面挂不住了,气急败坏的呵斥陶悦涵说:“陶悦涵,你骂谁是公猪?”
陶悦涵也豁出去了,忍了差不多一个月的鸟气,还差几天还是忍不了,冷冰冰的怒目而视那常盾说:“谁是公猪谁自己心里有数!”
说完,大步走出常盾的办公室,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拿回自己的手袋,在众人一脸惊异中走出了二十八楼的过道,按了电梯直下一楼,出了金盛贸易大厦,拦了的士赶回家去。陶悦涵心想:哼,幸亏我还有一千多,还能乘飞机回家。
陶悦涵怒气冲冲的坐在的士上,过了好一会这才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在家附近买单下了车,干脆走进菜市场去买了半边白切鸡和一些青菜回家,准备做饭吃。上了三楼,只见几个工人在忙忙碌碌的给301房子搞装修,那电焊声吵嚷嚷的,十分刺耳,301房里,很多大块的纤维板乱七八糟的摆了一地。陶悦涵也不再管人家,自己走回303那出租房子。
陶悦涵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个多钟头的电视,时间也快中午十一点半了,下了点米,一边用电饭锅做饭一边洗菜。等菜洗好了,这时饭也煮熟了,拔了电插头。这才发现家里没有酱油了,从自己的包包里拿了五十块钱和钥匙,出门去菜市买酱油。花了十一块买了瓶酱油,路过一个地摊,看见那里摆着很多很新鲜的板栗。哎,很久没吃板栗了。蹲下身子仔细的挑起了板栗来,挑了好些时间,买了一斤多板栗,付了十块,这才拿回自己的酱油和板栗转身走人。谁知就在这时,才发现远处有七八辆消防车呼啸而至。陶悦涵连忙跑到人头攒动的那边看救火。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她脸都变色了,提在手里的板栗一下子松了手掉在了地上,几只板栗咕噜噜的从袋子里滚了出来。
陶悦涵赶紧蹲下身子捡回那栗子,哎,幸亏是买了栗子,否则连小命也要保不住了。却原来那栋着火的宿舍楼正是陶悦涵租住的那栋楼。整栋楼已经被那熊熊烈火烧得面目全非了,特别是三楼更是火势熊熊,烈焰腾空。消防员们不断的往那栋楼灌水。有几个人从窗户跳了下来,有人摔成了重伤。大火救了大半小时这才熄灭,消防员从废墟中用大袋子抬出了几具遇难者的遗骸,场面惨不忍赌。
陶悦涵脸上一片死灰色,惨!惨!惨!我的身份证手机大学留学毕业证件都在里边了。我的一千多块还有我的衣物,统统完蛋了。一些人议论纷纷,一个说:“哎,这栋楼也不算太旧啊,怎么烧成了这个样子的。”
另一个说:“哎,一天到晚都是三楼那户搞装修,把电线引着火了。那几个遇难者有两个是装修的人员,吃过饭就在那房子睡着了,你说惨不惨。”
又一个说:“哎,整栋楼的人都陪着受罪了,这下子不知道有多少户人家要倾家**产了。”陶悦涵无助的站在那些看热闹的人背后。脚都软了,这时才觉得一阵后怕,一下子蹲了下来。泪水终于忍不住涓涓的流了下来。陶悦涵心里念叨着:哎,老天啊老天,难道你真要消灭我吗?我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