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秋蓉说,不要轻易相信他人,南月小仙自然是他人,骁勇不相信她。
南月小仙知道他的不相信,可有什么办法?道悲事的赚取同情?看他的冷冷的模样,这一招行不通。
而用自身的姿色来作**,显然也达不到目的。
南月小仙再起惨然笑容,梨花带雨般的瘫坐于地,衣衫未尽,却在此刻显尽风姿,也显出惹人爱怜的楚楚可怜。
骁勇久未再起的悸动突兀袭来,有点无措。
一脸的冷色,保持不下去了,骁勇闭上眼,压抑呼吸,叹息道:“穿好衣服吧,俺知道你要什么,明天俺会去向姚小姝讨要,但是你得不了自由,因为封仙画卷上要留下你的印记。”
姚小姝拿来掌控南月小仙的非是封仙画卷这等高级事物,是品阶更低的东西,也就是没有生死人亡之后还能借着封仙画卷上的分魂重生的单纯用来掌控他人生死的法宝。
南月小仙对那重生的效果,没多少期待,不过生死受骁勇掌控,比起受姚小姝掌控来得好了许多。
骁勇能为一个秋水灵眸,敢与九宗十二派作对,也敢算计他们,当是重情重义的良配,且他的天资那般妖孽……
南月小仙没有穿好衣服,她抹去泪水,站起身子,莲步微移的走近骁勇,边走,边轻声的道:“夫君,小仙,不!是让仙儿来服侍你可好?”
又提这个事,这次骁勇见着听着大为动心,可最终摇了摇头,说道:“你去睡吧,俺快要成亲了,俺的妻子是英儿,不是你。”
一句话,听得南月小仙很是茫然。
骁勇不是已经和秋水灵眸成了亲吗?他的妻子不是秋水灵眸吗?这个英儿……对了!是洛琪英!
南月小仙秀眉一皱,莫非这骁勇极为花心,这才与秋水灵眸成亲不久,就又要与洛琪英成亲了?
但这不对啊!真要花心,为何自己都摆出自荐枕席的模样了,他却忍得住?
南月小仙不敢询问骁勇,又知他方才那句话算是逐客的意思,她也不敢造次,再走几步,去到一旁的竹**,慵懒的躺下,枕着枕头,闭目休息。
骁勇呼吸稍有急促,某种想法肆虐脑海,甚至已经止了修炼,起身走出两步。
“呼!不可!俺要娶的是英儿,不是她……”骁勇收回目光,转过身,来到一旁坐下。
非是盘膝而坐,怎么舒服怎么坐,而后微微仰望,思考去路。
截仙陵不是善地,去了就将面对无数危险,且一旦去了,不管是去做什么,明面上都代表他叛出了知画宗。
叛宗本机是大忌,再加入截仙陵,只怕他将沦为人人喊杀的过街鼠。
除非……换个身份,同时换个样貌过去。
骁勇眉头一动,幻易血石即便融入了身体,成了身体肌肤,应该也还有变化的能力,用它来改模换样,改头换面的,想来不难。
如果那样的话,他还能重回知画宗,甚至趁着有空,也能潜回知画宗与爹娘他们相见。
只是雨闻霁会要他改头换面吗?骁勇满满担心。
而若不改头换面,爹娘会不会因为他的叛宗而受拖累?洛琪英会不会因此遭受麻烦?还有玖秋蓉……还有林墨……还有五二七、诗哓哓、伏小珏等人,他们会不会受到影响?
骁勇好不想去截仙陵,真的不想。
胡乱的想着,骁勇竟然步入了梦乡,梦里梦境是在山岭那边的家,梦境里的他娶了洛琪英,还有个可爱的女儿,他们和骁武、周氏住在一起。
邻居也是熟人,有布逸苍,有玖秋蓉、诗哓哓他们。
大家的家安在一堆,狩猎时,也是一伙人一同前去。
相较于修仙,骁勇还是更喜欢打猎狩猎的日子,简单而又充实,因而有此梦境,骁勇的嘴角弥漫着笑意。
南月小仙看似在休息,实则在留意骁勇的一举一动,见他没过来同睡一床,她有些失望,而见到他因那梦境而露出的笑意,她不知为何对他起了一丝怜惜。
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到底不该这么小的经历修真界的残酷。
想到此处,南月小仙想到了自身的种种,不由泪沾头下枕,不由梦回欢乐时。
这一夜,南月小仙睡得很香很甜,这是她成为截仙之后,头一次的得此幸福。
骁勇也睡得香,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也闻着了香。
隐隐熟悉而又隐隐喜欢,骁勇情不自禁的蹭了几蹭,捏了几捏,换来了压抑不住的娇呼。
骁勇骤然惊醒,他想起了这熟悉而又喜欢的香味是玖秋蓉身上的体香,难道……这蹭着的与捏着的是她?
骁勇慌忙睁眼,慌忙认错:“师姐,对……对不起,俺不知道是你……”
眼前没有师姐,有着的是承受着他的依靠的南月小仙,那香味的来处是盖在身上的衣衫,那是玖秋蓉的衣衫。
骁勇有些尴尬,南月小仙有些脸红,玖秋蓉摆着早餐,摇头笑道:“小师弟,不乖啊!又拿师姐乱想,该打!”
打,玖秋蓉是舍不得,但揉揉他,捏捏他,再撵他去洗漱,她是舍得的。
等骁勇走了,玖秋蓉目光落到南月小仙的身上,冷冷道:“我不介意你**我小师弟,但你既然**了,要是再敢**别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南月小仙低头恭敬,应道:“仙儿不敢。”
玖秋蓉冷色不改:“你敢不敢都无妨,你只需知道,姚小姝那件掌控你生死的东西,而今落到了我的手中,受我的控制即可。”
玖秋蓉的要求不高,那件东西落到她的手中也没事,倒是姚小姝呢?怎么没见她?
骁勇洗漱途回来,也有这个疑问。
“你管她做什么?”玖秋蓉还是解释道:“我把她丢给林墨了,不必担心。”
“林兄?”骁勇想起当初在安乐城中,林墨和姚小姝眉来眼去的事情,咧嘴笑了笑,也没多问了。
他不多问,玖秋蓉却要多说。
“姚小姝告诉师姐一件事,前段时间,雨闻霁和一个兽修见过面,还做过私下交易。”
一个截仙陵的人士和兽修做交易没有什么,问题是与雨闻霁交易的那个兽修在第二天就被截杀了,其所在部落也被屠戮殆尽。
“师姐的意思是,雨闻霁交易出去的东西非常重要?”骁勇问道:“姚小姝可有说那东西是什么东西?”
玖秋蓉说道:“具体是何物,姚小姝不清楚,但按照她通过种种线索得出的结论,只怕是件伪造得非常逼真的事物。”
伪造得再是逼真也是假的,一个假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玖秋蓉摇头道:“你可知雨闻霁之前做过什么?他潜入翡御宗隐没数月!”
骁勇还是不明白:“那又如何?翡御宗的法宝是能够掀起血雨腥风,可只要真品不失,赝品能有何用?”
南月小仙的见识胜过骁勇,说道:“翡御宗最重要的东西不见得是法宝,是几道号令,比方龙纹号令那种!”
提到号令,骁勇想到了一个,挤着眉头道:“不会是屠宗令吧?”
屠宗令一出,必有一个宗门覆灭,这玩意可怕得紧,哪怕是伪造的。
单单去猜想,不好搞清楚,骁勇不去费那脑筋,端碗拿筷的吃早饭。
另一边,在这明媚的早上,贺挽稻可没心情吃早饭。
非是毒丹的毒,是藏在毒丹里的东西,是一颗比砂砾还小的东西。
当然,比砂砾还小是它的最初形态,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个头渐渐变大,看它的样子是一面令牌。
此令非是实体令牌,它是虚化形态,最终展现出来也是一道腾上天空的巨大虚影。
有此虚影,虚影之下的宗门当被屠之,而有此虚影,整个珑域的各大宗门都可清晰见到,也能见之做出反应。
“屠宗令啊!毒丹里面居然藏了面屠宗令……”贺挽稻凄惨一笑,这下他是完了,且不止他要完,青州宗也要跟着完。
取出来?虚化形态的令牌是取不出来的,甚至他贺挽稻身死道消了,也取不出它来。
贺挽稻是个心冷之人,但到底还有几分故乡情,不想青州毁在各宗的屠戮之下。
去找能下屠宗令的前三大宗门?找没问题,要是找的途中,屠宗令发作了,或者说是被蛟骆引动了,呵呵!那玩笑可就大了。
彼时青州宗没有屠宗令,那三大宗门也会搬出屠宗令来屠了青州。
其他的宗门……贺挽稻也不是不可以去,但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莫非真要依他所言去知画宗?”贺挽稻看着缓缓升起的朝阳,犹豫半宿,最后还是决定走一趟。
“现在就希望蛟骆能在屠宗令发作之前给我解药,好让我能成功脱身……”
怀着这一缕希望,贺挽稻化作长虹飞向雍州,飞向知画宗。
青州仙城,蛟骆擦干净嘴角的鲜血,望向贺挽稻飞走的方向,笑了笑,道:“下令屠城!记住了!鸡犬不留!”
有手下领了命令下去颁布,蛟骆听着渐起的惨叫,竖瞳里满满的寒意寒霜,混杂其间是森然的笑意:“知画宗啊知画宗,哼!我看你这次如何撑得过去!而等你撑不过去时,我看你还如何防得住我等兽修的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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