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快散架了
饭上桌以后,左睿和李不言不再提养羊的事情。品 书 网 w w w . v o d t w . c o m李不言表现的很乖,给父母夹菜,陪左睿喝酒,父母都觉得他怪怪的。
还没有吃完,左睿便接到了温暖的电话,说是房间订好了,她在宾馆等他。左睿心里一热,他说他在等她,他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大姐,我吃好了,暖暖给我订了房间,我这就过去。谢谢大姐,我都吃撑了,真好吃。”
“你就在家里住吧。在大姐这还有什么可客气的,花那冤钱干什么?我还想和你聊会天呢。”左纪贤笑着说。
“妈……”李不言白了一眼母亲,“小暖姐他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你就不要阻挡人家谈恋爱了。你这个老太太,怎么连这点事都不懂呢!”
左纪贤的脸略略一红,拍了儿子一巴掌,“你这臭小子,有这么跟你妈说话的吗?!小睿,你去吧,既然小暖在等你,我就不留你了。不言,你去送送你舅舅。”
“妈!我再强调一遍,我不管他叫舅,我一直叫他‘睿哥’。我就这么叫他,你们论你们的辈份儿,不用管我。什么舅舅,我张不开那个嘴,他嘴上的毛,还没我的多呢。”李不言放下碗筷,对母亲不满道。
“一点规矩也没有!你舅舅就是你舅舅,叫什么‘睿哥’!你叫他‘睿哥’了,管我和你妈叫什么?这孩子,脑子整天都想什么啊!”李福森气呼呼地说。
李不言不理父亲,穿上外套拉着左睿走了。在路上,李不言对左睿说,“看到了没?我爸我妈就这样,一会儿工夫也不想让我离开他们的裤腰带。稍走远一点,他们就会往回拉!”
可怜天下父母心。在对他们的家庭没有足够的了解和认识之前,左睿觉得他们一家肯定特别幸福。在他看来,李福森是一个非常好的父亲,对儿子宽严适度。李不言也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年轻人,从小就不让父母操什么心,学习成绩非常好,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又顺利毕了业。谁也没有想到,毕业以后的李不言不想去上班,一心想自己闯**?
左睿对李不言说,其实我挺支持你的想法的。人这辈子要不折腾折腾,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按部就班娶妻生子,挣几毛钱的工资确实没什么意思。
李不言说,我就说你能够理解我吧,果然没有错。你这话要是跟我爸我妈说,他们肯定会联合反驳你。他们就想让我平平安安的,跟他们一样,上个班挣两毛钱,虽然不愁吃喝,但是却空虚得让人感到生命乏味。其实我也挺理解他们的,他们年轻的时候吃过苦,受过罪,打过猪草,掏过大粪,抗几百斤的东西。我妈身体也不太好,但是我就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我总想找点儿刺激,不管干什么。
左睿说,他们那一代人是挺苦的。他们的想法跟咱们确实不一样。你也应该理解他们。不过,你搞养殖这个想法,我觉得一直不太贴边儿,你说你一个厅长的儿子,跑去养羊,谁会信呢!
李不言说,我就想干别人没干过的。整天跟在别人后面走,那有什么出息?
宾馆不远,两人说话的时间,车已经到了宾馆门口。李不言说,“已经到了,小暖姐姐正在等你,我就不上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还有,过完年我就到你们那儿去考察,你可得给我准备好了。最少准备三块地,我非要把这事搞成。”
“赶紧快回去吧,别净气人,他们经不起你气了。”左睿下车,扒着车窗对李不言说。
“我爸妈是什么样的人,我这做儿子的最清楚。你放心好了,适当的气气,有益身体健康。”李不言朝他打了一个响指,快倒车,车子便窜了出去。
左睿迫不及待的跑上楼。温暖听到脚步声,心咚咚跳了起来。
“暖暖,想死我了!”左睿一看到她,便把她抱进了怀里,两个人便吻着,一直吻到了床前。
左睿一抱她的腰,她整个人便倒在了**。左睿周身发热,觉得全身上下哪里都鼓鼓胀胀的,血流得极快,直想找个出口释放出来。
“看你这猴急的样子。”温暖轻笑道,“你赶紧起来去洗洗吧。”
“不洗!亲够了再洗。”左睿说。
温暖才不管他,亲够了再洗,洗完了再亲,亲完了还洗……如此循环往复,他们晚上什么也不用干了。她太清楚眼前这个男人了,他太强壮,也太强大,没完没了地索取……她真怀疑,自己不在他身边,他会不会因为身体之需去找别的女人?——以前,她从来不想这个问题,但自从把自己给了他,这个念头时不时会冒出来。
“睿,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温暖突然问道。
正在忙活的左睿一听这话,心脏突然停跳,大脑瞬间被周心园的脸填满,就在他一愣神的时候,温暖猛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你真的有别的女人?”
“没……没有啊……”左睿躺在**,被动地答道。
“没有?我看你就是有!”温暖说。
“我说没有就没有!”左睿心说,如果让温暖知道自己和周心园曾经那样过,她不吃了他才怪。有哪个女人那么心大,允许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呢?
温暖认真地看着他,想要从他的表情里找到蛛丝马迹。左睿气鼓鼓地说:“你怎么了?我是有过别的女人。你不是知道吗?我有前女友,现在已经走了,还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吗?”
温暖突然笑了,“你要是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收拾我吧!”左睿呈“大”字型躺在**,一副赖皮的样子。
“爱情都是自私的,如果有哪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不爱我了,麻烦你告诉我好吗?我会悄悄的离开。宛儿姐姐走了,小固说的对,难免不会再出现一个。你这么出色这么优秀,我又时常不在你身边,那些女人们还不像苍蝇似的往你身上扑?好男人谁都喜欢。”
左睿臭屁的让温暖跨坐到自己的身上,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两腮边,“我家暖暖真的这么爱她老公吗?你家老公有多出色有多优秀?我家暖暖是真的一清二楚啊!我只是个普通人,只是比别人长得高点长的帅点,有点能耐而已。”
看着左睿自我臭屁,温暖忍俊不禁,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轻轻摇了摇,“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还高一点帅一点儿有点儿能耐?高倒是挺高,哪里帅了?黑咕溜秋的。”
“现在不是时兴这种肤色吗?小白脸没好心眼,你还真想找一个小白脸儿?暖暖,正如你刚才所说的,如果哪天你决定不要我了,也请你告诉我,我会一直等着你回心转意。这辈子,我不会再找别的女人,你要记住这一点。”
动听的情话,让温暖的心里甜甜的。她的男人,说一辈子都会等,说一辈子除了她不会再找别的女人。什么海誓山盟?什么花前月下?有了他这句话,她还奢求什么呢!
温暖的眼角流着泪,微笑地看着身下的男人。左睿翻身坐起,使劲地把她搂到怀里。他又开始亲她,那舌头的游戏,让她有些发疼。
她咕哝着让他轻点,左睿不管这一套,他急着要释放自己。
“你真狠,怎么这么狠呢?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你是不是恨我啊?”温暖再一次茫然之后说。
左睿亲了亲她的嘴角,“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可能恨你呢?我是怎么爱也爱不够啊!”
“那你干嘛这么狠啊?我都快散架了。”
左睿嘿嘿笑了起来,“你男人厉害吗……”看着温暖酡红的脸,左睿抓过她的小手。柔嫩的小手摸到雄壮之后,吓得赶紧缩回来。温暖扯过被子,把自己蒙到了被子下面,闷闷地笑着。左睿开心地大笑,他的女人还害羞呢。
准备开动第二次的时候,温暖的手机响了起来。温暖把头露了出来,接过左睿递给她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凝重起来。
“妈,什么事?”温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
不知惠红瑾说了什么,温暖“噌——”一下从被子里翻身坐了起来,全然不顾不着寸缕,“什么?!我马上过去……”
手机都没有摁断,温暖呆呆地坐在**,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左睿着急了,心疼地把她搂到怀里,让她的头埋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急问:“怎么了?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睿!外婆……外婆……她……她走了!呜呜……外婆走了,她走了!”
左睿用被子把她围起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不要难过,我的好女孩儿。外婆老了,总有这一天的!”
“她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临来的时候,我还去看过她,她还喝了半碗稀粥呢。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的衣服呢?我得回去看看,衣服……”
左睿赶紧穿好衣服,下床帮着茫然无措的温暖把衣服套在身上。左睿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医院,赶紧叫了辆车,温暖没有让他上去,惠红瑾和家人都在上面。在她的家族里,他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呆呆的站在医院门口,左睿有些六神无主。不知道他的小女人,会不会承受住这样的打击。温暖从小和外婆一起长大,和外婆的感情非常深厚。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他也不会在外婆病重以后,匆匆的从英伦赶回来。
站在医院五楼的窗口,看到站在楼下路灯光里的左睿,温暖的心里酸酸的。
她给他打电话,让他先回去,外婆的后事办理完以后,她会去找他,不管是到左家庄还是到桑梓镇,她一定会找他。
左睿不停地嘱咐他,让他保重,让她照顾好自己,回到宾馆,他再也睡不着觉,呆呆的坐了一晚上。
年后上班,互相彼此的过年好、春节好的问候声,充斥着整个机关大院。从家里回到桑梓镇,他的身上觉得很轻松,这个假期,父母没有再逼她,找温暖商量婚姻的事情。得知两个人订婚以后,父母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但是节外生枝,温暖外婆去世了,往后再推,推就推,反正,老公母俩等的不是一年半载。
自从大伯回来以后,给父亲留下不少药品,父亲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母亲说,真没想到你能陪我这么长时间,咱们年纪大了,孩子们也都大了,身体好就是他们最大的福气。
左睿说母亲的话是对的,如果家里有一个老人生病,子女们肯定要付出很大的精力,哪个做儿女的愿意看父母整天躺在**,吃不得动不得睡不得呢?!
儿子当了镇长,年后又马上要任书记,父亲的心情更好。年三十那天晚上,竟然喝了一小盅酒,这可是近年来上几乎没有的一次。
“咱家的孩子们一个一个都让人放心。咱俩这辈子做了好事了,上天眷顾咱了。”父亲的脸,因为喝酒红彤彤的,笑着看着躺在炕上的儿子说。
“你好好养好身体,等身体条件允许的话,咱们一起去看大伯。”左睿说。
“这是个好主意。我现在觉得身上力气越来越大了,得去看看大哥。大哥一人在外面不容易啊!”
“去什么去啊?都这么大岁数了,经不起折腾。你那身板,能坐飞机还是能坐火车呀?我看还是算了吧,小睿,别鼓捣你爸了。你爸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不愿意了,瞪了他一眼说。
左睿只有傻笑的份儿,这个时候他能说什么呢?去看大伯那可是父亲一直以来的心愿。每次他回到家里,兄弟俩都会通上很长时间的电话。
这段时间,听说大伯的身体不太好,心里更是惦记。一直央着左睿想要过去看看。如果不是母亲拦着,这个春节恐怕就在路云过了。
左纪爱倒是来过两次,每次都是匆匆的,现在她的生意越做越大,不止在路云,在城也成了她的根据地,整天飞来飞去的,在左睿眼里,已经升级为铁娘子。只是她的个人问题一直无法解决,大伯长吁短叹,每每打电话和他聊起这件事情,便说自己对不起他,从小把她当做男孩子来养。
左睿对大伯说,这怎么能怪你呢?姐个性独立、坚强,如果像普通女人那样,软弱可欺,那还是你教育出来的女儿吗?每到这个时候,大伯便会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左睿可以听得出来,有些许的苦涩。
大伯说,有些人,总要对不起,有些人呢?总要舍出一辈子对她好。大伯这辈子南征北战,道理懂了不少,从前“小土匪”,变成了现在的高干,但大伯的骨子里,还坚守着一个原则:不能轻易对不起人,可事情就是这样,越不想对不起人,对不起的人越多。
左睿唯一想做的,就是在大伯的怀里,听他讲述过去枪林弹雨的日子,或者他用一生体会出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