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滚开,本宫只劫财

风在不远处,听着自家殿下那从牙缝里面磨出来的声音,禁不住抖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最终决定快点滚蛋,免得成为被殃及的池鱼。谁知,没走几步,就听见自家殿下的声音:“风。”

淡淡的一声飘来,和往日的声音无异,但是不知为何,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伸长脖子咽了一下口水,虽是有些怕怕的,但还是一阵风一般出现在了屋内,单膝跪地:“殿下!”

“无尘公子,最近杀了青城派的长老是么?”淡淡的开口询问。

风一怔,无尘公子,便是东陵的逸王皇甫逸了,不过他已经回了京城一段时间了,怎么可能杀了青城派的长老?殿下是从哪里听见的谣言?

“嗯?”清冷的声线响起,明明应该听起来不痛不痒,却无端端的让风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下来。

风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殿下,没……”有啊,可是说到“没”字的时候,看见对方的眼底闪现出一抹冷茫,忽的,惊觉了!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道:“属下明白了!”

“听说,泰山派的帮主也是为他所杀。”又是一句陈述句。

某暗卫已经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唇角一抽,道:“是的!”这两个人明明还都活着好吗殿下?

“东陵白虎城的贪污案,也和逸王有关吧?”淡淡的开口询问,眼神飘得很远,声线却是飘渺动听。

逸王可是从来不插手官场上的事情,这么干会不会太假了一点?但是殿下说有关,那也只能有关了!“是的,殿下!属下马上就去办!”

“嗯,去吧。”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而后漫不经心的往门外走去。

“殿下,您去干什么?”风有些惊诧。

“逸王府。”三个字飘来,面前白影一闪,那人便已经没了踪影。

风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摇了摇头,逸王殿下,惹上我们家殿下,真是你的悲哀!当然,青城派的长老和泰山派的帮主更悲哀,好好的,现在要去做死人!而且这两个帮派可都是江湖八大门派之一啊,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正道中人的皇甫逸,要面临的麻烦绝对不小,殿下出手可真够狠的!

……

苏锦屏这一声“你疯了”吼出来之后,皇甫逸咬了咬下唇,往床里面缩了缩,看起来委屈的像个孩子:“对,对不起!”

他只是听说,吸了这个东西,就可以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东西,他知道他这一生,和她是绝不可能了,所以……即使知道自己看见的会是梦幻,他也还是碰了!

“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我吗?”一声暴喝,眼中满是失望,没想到他居然会碰这种东西!若他真是堕落至此,她也没有再管他的必要了。

也就在这时,门口的白汐月终于按耐不住了。飞快的闯了进去,一路小跑到苏锦屏的身边,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是毒药吗?”谁把这种东西放到王爷面前的?

“毒药?”苏锦屏冷笑一声,“这是五石散!”五石散,说白了就跟现代的毒品没什么两样,只是精纯度没有现代的高!她做杀手的时候,接触过无数次这种东西,所以这气味一闻便能闻出来!

“五石散!”白汐月不敢置信的捂住嘴,一双美眸看着皇甫逸,眼底满是惊愕!在她的心中,逸王殿下向来是高贵出尘,俊逸洒脱,就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仙人,可是他怎么会碰五石散这种东西?

“怎么?后悔嫁给他了么?”听见这一声惊叫,苏锦屏冷眼扫了过去,眼底带着轻嘲。

白汐月被她这一问,怔了一下,而后在皇甫逸无所谓的眼光下,缓缓的摇了摇头,眼中的惊愕慢慢的被痛苦和心疼取代:“没有,不管王爷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白汐月的夫君!可是……”可是难道就让王爷一辈子都受那个东西的毒害吗?

这话一出,皇甫逸的脸上闪现了一抹讶异之色,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不敢置信。五石散,一般沾上这种东西的人,都为世人所不耻,要是传了出去,他皇甫逸势必为名流贵族所不容,她竟然也能接受?

而苏锦屏却笑了,开口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可,也就在此时,皇甫逸的表情忽然痛苦起来,面色也极为扭曲,最终有些难堪的对着苏锦屏开口:“师父,把那个给我!”

这话一出,苏锦屏的面色就冷了下来:“怎么?你准备靠着这东西活一辈子?”

“可是……”可是这种东西一旦沾上了,就根本戒不掉的啊,而且他也听说了,要是不能及时服食会有多么痛苦!慢慢的,一种窒息的感觉蔓延了全身,心脏处仿佛有几十万只蚂蚁在啃咬,搅得他难受至极,死死的咬着下唇,目露祈求之光的看着苏锦屏,“师父,求求你,给我!”

“不!不能给他!”白汐月忽然惊叫起来,将苏锦屏往旁边推了一下,让她离皇甫逸远了一些,“不,不能给!我以前听爹爹说过,这种东西越吸越是上瘾,王爷绝对不能再碰这种东西!”

谁知,苏锦屏却将白汐月拉到一边,缓缓的步过去,将那包东西放在他的面前:“你想要?给你!”

这般干脆,倒叫皇甫逸愣了一下,犹豫着伸手,却没敢接。

“你疯了!”白汐月一声惊叫,看着苏锦屏的眼神极为狠戾,还带着仇视!然,苏锦屏没有回她的话,只是伸出手,对着皇甫逸再次开口:“你不是要吗?喽,给你啊!拿着啊!”冷着声开口,一张精致的小脸十分漠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皇甫逸的面上满是难堪和痛苦之色,他也能想象到自己现在的这幅模样,看起来有多么狼狈,他不愿意将自己的这幅模样展示在她的面前,可是现在……他也听得出她语气中的不悦,知道自己若是接了,可能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可是他真的很难受,简直就是痛不欲生!虽是从昨日才开始碰这东西,可就昨天一天他就服食了不少!

苏锦屏定定的看着他,半晌,慢慢的开口:“听着,接着碰这种东西,你就会失去我这个朋友,但是,你现在可以很舒服,不必承受半点苦楚,你自己选吧!”

而白汐月,也被苏锦屏的话震住了!呆呆的看着她……

这话一落,皇甫逸已经从**坐了起来,狠狠的攥着拳头压抑着痛楚,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已经变得猩红,咬着自己的下唇,唇畔已经隐隐能看见血迹,俊朗的面容早已扭曲,最终,怀着自己的双腿,看着苏锦屏,沙哑的声音响起:“拿走!拿走!”两声怒喝从口中溢出。整个人已经痛苦的无法自抑!

“听着,这是你自己选的!”苏锦屏说完,便走到窗外,将那包五石散扔了出去,“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而皇甫逸,在那五石散飞出去的一瞬间,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想要伸手去抢!浑身的躁动感越发的浓重,白汐月心疼的走上前:“王爷……”

“滚开!”一挥手,将她推倒在地。满脸皆是狂暴之色,在**拼命的翻滚,更多的却是惊痛,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不堪,可是他怎么能让她看见这么不堪的自己!身体上的痛楚和内心的折磨,叫他甚至感觉到了喉头一阵腥甜!

可是慢慢的,那痛楚之感已经胜过了心中所有的理智,坐起身,将自己的脑袋疯狂的想往床沿上撞,苏锦屏迅速出手,将他的手腕一拧,便制住了他,对着一旁躺在地上催泪的白汐月怒吼:“去拿铁链来!”

“铁链?不!怎么能用那种东西对待王爷!”白汐月条件反射的就是一阵怒喝。

“除非你想他自残而死!”她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去过戒毒所,也看见过那些因为不能碰毒而癫狂的人,所以她知道若是不控制住皇甫逸,他只会更加克制不住!

白汐月也发现了不对劲,最终咬了咬牙,飞快的跑了出去。

而苏锦屏,还死死的制着他,毕竟对方是有内力的,她控制起来也有些吃力。不多时,白汐月的铁链拿了进来,“卡擦”几声,苏锦屏就利落的将皇甫逸锁住了,而他却还是发疯一样的想往地上撞,更是开始嘶吼:“把五石散给我!给我!”

“啪!”的一声,苏锦屏的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下手极重,让他的脸上多了一道明显的红痕,皇甫逸也在这一巴掌的冲击下,稍稍的镇定了一些。

白汐月很是心疼的站在一边,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因为她也知道自己帮不了他。

见他稍稍的恢复了一点神智,苏锦屏冷冷的开口,一字一句:“现在告诉我,你是真的想要五石散?”

“我想要,不,我……”说到这里,他已经痛苦的不能自抑,被铁链锁住的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似乎要硬生生的将那头上的墨发给扯下来,半晌,眼泪汪汪的看着苏锦屏,容色狼狈,“师父,我难受!”若不是因着自己是男人,他真的难受得想要哭出来!

这模样,落进了不远处,百里惊鸿的眼中。月色般醉人的眼眸一闪,寡薄的唇畔勾起一抹淡薄的笑,他自然知道苏锦屏本质上心很软,最受不得的就是旁人可怜兮兮的眼神,这一招,他自己也用过,只是现在看见别人用……一股黑色的雾气慢慢的从他的身上升腾了起来,杀意尽显,寒光毕现。皇甫逸是么?眼底激流暗涌,然,一转而逝……

这眼神让苏锦屏的心一软,看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也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原本还有些置身事外的念头也消失了,伸出手,死死的抓着他的手:“徒弟,你信我吗?”

“信!”咬着牙,死死的忍住痛楚,也能感受到她的温度一点一点的从掌心传了进来,像是一股力量的源泉,给了他无尽的勇气!

“要是信我,就忍住!相信我,只要忍过去几次就会好的!你的人生还很长,绝对不能毁在这小小的五石散上!以后你还要带着你的洒脱去肆意江湖,以后你还要饱闻丝竹之乐,所以你今天一定要挺过去!挺过去知道吗?”苏锦屏的眼底也露出些许狰狞的红光,颇为歇斯底里。

“好!”点了点头,下唇已经被咬得出血,一旁的白汐月忍不住上前,将自己的手腕伸了过去。而皇甫逸未经思考,就一口咬了上去!

“啊!”一声压抑的哼声从她的口中溢了出来,但还是死死的咬着牙,没有抽手。

苏锦屏转过头怒道:“你干什么?”

“王爷会伤到自己!”一句话,简单明了,却能表明她的决心。

而皇甫逸的神智,也忽然出现了短暂的清醒,张了口,放开了她的胳膊,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复杂,然而马上又被痛苦取代。白汐月白皙的皓腕上被咬出了一圈血印,然而也没有呼痛,只是垂着泪心疼的看着他,她的逸王,她的夫君,现在将自己折磨成了这般模样,叫她怎么能不痛!

“师父,唱歌给我听好不好?就唱,就唱那天你在皇兄寿宴上唱的歌!”他忽的转过头,咬着牙看着苏锦屏,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苏锦屏也知道,对方已经有极强的意志力了,而且他爱音成痴,也许是真的对他有帮助。点了点头,便启唇唱了起来:“如花,似梦,是我们短暂的相逢。缠绵,细语,胭脂泪飘落巷口中……”

起初,声音还有些牵强,慢慢的,也融入到了歌声之中,幽幽的音调从她的口中溢了出来,越唱却越是觉得心酸,若没有这首歌,没有自己在皇甫怀寒寿宴上的表演,是不是就不会将皇甫逸害成这样?

在她的歌声之下,皇甫逸的神情慢慢的安定了下来,和一旁的白汐月,似乎也沉浸在这歌声之中,好柔的调,好美的曲,确实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慢慢的唱着,皇甫逸也似乎是受了音乐的安抚,脸上狂躁的神色也消失不见,蜷缩在一团,轻微的抽搐起来。

苏锦屏也知道这一半是自己歌声的原因,也有皇甫逸只吸食了这个几次,所以毒瘾还不深的原因,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似乎缓过了这个劲儿。

而不远处隐匿着身形的百里惊鸿,也只是静静的站着听着这歌,那日去皇甫怀寒的寿宴上去帮她,去的有些晚,所以也未曾听过这首曲子。今日听来,倒是第一次,唱得很好听,却是也是新鲜的曲调,他竟然不知道她还有这般才艺,可是他不知道这一点,而皇甫逸却知道,这个认知让他心底的酸味儿更浓了一些。更让他有些恼怒的是,她竟然唱歌给皇甫逸听,就连那些日子,她以为有了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也未曾唱过一首歌给自己听,这想法一出,一种名为嫉妒的感觉,在他平静无波的心湖疯狂的滋长,甚至他的心中有了一种冲动,若是自己也服食了五石散,她会不会也这般待自己?

当皇甫逸终于完全恢复了神智之后,抬起头,看向苏锦屏,发丝微乱,面色也更为苍白,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是透明了一般,看起来极为苍凉,苦笑一声,低低的开口念到:“如花,似梦,是我们短暂的相逢……呵呵……”他竟然不知,她那一日的一首歌,唱出的会是他们的今日。

苏锦屏见他低喃,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冷着声音开口:“这次是挺过去了,下次也许会更难受,但是多忍几次,你就没事了,因为你服食的并不多。”

而她说完之后,皇甫逸却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半晌,低着头道:“其实戒与不戒,于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这话一出,一股怒气溢满了苏锦屏的全身,恼怒的对着他开口:“皇甫逸,我告诉你!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要为你自己负责。从今以后,以后你想怎么样,我都管不着,我也不会管,只一样,我苏锦屏的身边,绝对不会有自甘堕落的朋友,若是你是那样的人,以后就离我远一些!”苏锦屏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师父,等等!”皇甫逸飞快的开口拦她。

“嗯?”扭过头看着他,眼中含着警告。

苦笑一声:“师父,我知道了,我会戒掉的!”不管多难熬,不管多痛苦,他都会戒掉的,只为不让她讨厌自己。

苏锦屏一笑,正想说些什么,也就在这时,王府的下人来报:“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

白汐月看了看皇甫逸现在的模样,也觉着他不能见客,便开口道:“就说王爷歇了,本王妃出去便罢!”

可是话音一落,小林子就已经到了房门口,看了看屋内的情形,开口道:“奴才见过逸王,逸王妃!”

“不知小林子公公前来,所为何事?”白汐月开口询问。

而皇甫逸身上的铁链还没有解开,只是坐在**,头也没抬,似乎一点都不想知道大皇兄让人传来了什么消息。

小林子叹了一口气之后,道:“逸王妃,这里的情形,皇上和夜王殿下已经知道了,让奴才来传话,让苏锦屏就在这里多住些时日,等逸王殿下痊愈了再回宫!”

这话一出,皇甫逸马上抬起头,眼睛一亮,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家皇兄会派人来说这种话。

而屋外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听见这话,宽大的袖袍下,拳头攥紧,寡薄的唇畔紧抿,那张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脸上,那容色虽然是丝毫不变,但却无端端的让人觉得吓人极了!

“放屁!”苏锦屏开口便是一声怒骂,明日就是八号,也就是她领钱的好日子,留在此处,她的俸禄怎么办?

小林子一听,嘴角抽搐了几下,心道皇上和夜王殿下果然料事如神,连苏锦屏的反应都猜到了,感怀完之后,便开口道:“皇上说了,你的月例,等这个月的中旬发给你,一起发一个半月的月例。”而在看见苏锦屏的脸色已经难看的像茅坑里面的某种不明物体之后,赶紧接着道:“皇上还说了,你辛苦了,到了这个月的中旬,便给你发一百两银子!”

这话一出,苏锦屏狰狞的表情瞬间缓和了下来,在心中飞快的盘算了一下,一个半月的工钱应当是二十多两,要是变成了一百两,那可是三倍都不止,其实话说回来,她最近一直都挺郁闷的,因为到了八号领完工钱走人,她就等于给别人打了八天白工!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似乎对自己极为有利,不仅多了很多钱,还把自己原先为打白工的抑郁之感都磨灭了。而且自己在逸王府呆几天,定然是好吃好喝的住着,说不定还能在走的时候坑皇甫逸一笔,所以这笔生意是怎么算都划算的!

于是,某女那恼怒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上前几步,笑得很是和蔼的拍着小林子的肩膀,颇为自来熟的感谢对方给自己带来了一个这么好的消息,笑着道:“公公,您真是辛苦了!皇上也实在是太客气了,不就是帮忙照顾一下逸王殿下吗?其实这都是奴婢的责任,我们做奴婢的,自然应该时时刻刻的思虑着为皇上分忧,所以这都是我们份内的事情,皇上竟然还要为此奖励奴婢,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小林子的嘴角有些微抽,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好,难道就说不好意思最好,正好帮皇上省钱了?皇上和夜王是什么都料到了,唯独没有料到的是她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不过,没过多久,他的困顿就不存在了!只见苏锦屏收回了自己的手,又接着道:“不过既然皇上已经说了这样的话,所谓君命不可违,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请小林子公公回去告诉皇上,奴婢为此非常羞愧,请他以后万万不要再这么客气了!”

这话一出,就连皇甫逸的脑后都出现了一条黑线,你看那人的样子,有半点勉为其难架势吗?

“我知道了!”小林子拿着拂尘,很是受不了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摆了摆头,哼了一声,走了!明明高兴的要死,还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浪费他的表情!

苏锦屏死劲的压抑着嘴角上扬的冲动,对着那夫妻二人开口:“竟然是这样,那我就在这里借住几日了,王妃应当不会介意吧?”

这话一问完,那已经走了老远的小林子,忽然回来了,因为他刚刚被苏锦屏弄得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回来,正要开口:“王……”

苏锦屏便跳了起来,开口咋呼到:“不会是皇上这么快又反悔了吧?”

小林子的脸上闪现了一抹龟裂的痕迹,皇上会为了一百两银子反悔?也真亏得她想的出来!懒得搭理她,径自对着白汐月开口:“王妃,皇上吩咐了,让您好好约束一下、下人们的嘴巴,这件事情,可不能传扬出去!”

传出去不仅会让逸王殿下以后在外面抬不起头来做人,也会让东陵皇室的声威有损。所以皇上才让他来提醒一下逸王妃。

白汐月闻言,点了点头道:“公公放心,就是皇上不吩咐,本王妃也不会让这件事情传出去!说起来也是本王妃的疏忽,才让王爷服食了这种东西。请公公转告皇上,白汐月自知罪孽深重,请皇上责罚!”

这话一出,小林子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丝丝微妙的痕迹,逸王妃果然是个聪明人,皇上在听暗卫禀报逸王殿下服食了五石散之后,确实是雷霆震怒,也对逸王妃没有照顾好逸王极为暴怒,想要惩处,最终还是夜王殿下劝了几句,皇上才没有下旨处罚!想着便对着白汐月点了点头:“王妃放心,您的话,奴才自当转告皇上!”

“那就谢小林子公公了!”说着对着房门口的管家使了一个眼色,那管家赶紧将几锭银子,在苏锦屏能看到了角度塞进了小林子的袖口。

于是,小林子在苏锦屏无比嫉妒的看着他袖口的目光下,离开了逸王府。皇甫逸和白汐月看着苏锦屏的眼神,嘴角都有些轻微的抽搐。

而不远处的百里惊鸿,却是有些失笑,看来,她好似,很喜欢银子。那么,自己以后,是不是多了一个筹码?

“管家,去给苏姑娘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离……王爷的院子近一些,照顾起来也方便一些。”白汐月对着门口的管家吩咐。

而那管家闻言,看了看自家王爷,又看了看苏锦屏,而后弯腰行礼道:“是!老奴这就去安排!”说完,便退了下去,去安排,只是心中却是连连摇头,王妃真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子,可惜王爷就是看不到王妃的好。

而苏锦屏看了这二人一眼,开口道:“徒弟,为师就先去睡觉了,明天早上谁都不要叫我起床,让我睡一个懒觉!”每天早上起来扫地,难道偷闲一次。

“好!”皇甫逸有些失笑,而后目送着她离开了屋子。

回过头,看了一眼白汐月,想着对方刚才的种种反应,琥珀般的眸子落到了她的皓腕上,沙哑的声音响起:“去包扎一下吧!”

白汐月一怔,做梦都没有想过对方会对自己说这种话,就连鼻子在此刻也有些发酸,含着泪点了点头:“谢王爷关心,妾身这就去!”

皇甫逸见她这模样,唇角动了动,最终却还是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淡淡的“嗯!”的一声。

白汐月给他解开了身上的铁链之后,就退了出去。整个房间一片静寂,只剩下烛光闪闪,影影绰绰……

忽的,躺在**的人,琥珀般的眸子睁开,只见白光一闪,一道人影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见对方的脸的时候,皇甫逸明显的愣了一下,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左眼和右眼处都是淤青,唇角泛红,脸上还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起来极为狼狈,只是那一身如沐月华的清冷孤傲之气,还能给人一些视觉上的正面冲击。

剑眉拧起,开口道:“百里惊鸿?”

话音一落,对方便将一个小瓷瓶抛给他:“吃了。”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他知道,自己今天出现,皇甫怀寒马上就会开始防备自己,但是隐忍了这么多年,已经足够了。而且,他什么都能容忍,唯独不能容忍失去她,所以他必须出来。

伸手接住,打开瓶盖一闻,却是千金难得一求的“真元丹”,这药的效用,便是让人在短时间之内恢复自己最佳的精神状态,一般可以维持三个时辰。皇甫逸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将那药吞了进去。

紧接着,便感觉一股强大的罡风罩住了整间屋子,百里惊鸿强大的内力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展露了出来,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起来,而后,不由分说的一拳,便对着皇甫逸的门面打去!

而皇甫逸吞下了那药之后,身子也瞬间恢复了过来,拦住他的拳头,开口道:“南岳三皇子,此举何意?”

而那人,淡淡的看着他,寡薄的唇畔勾起:“男人之间,便用实力说话。她,不是你该肖想的。”

“她?”皇甫逸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知道了“她”是谁!于是,俊朗的容颜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用实力说话?开口应战:“好!”

而后,一阵旋风卷起,两个内力极深的男人打得吐火如荼,半点也不相让。百里惊鸿下手半点也没有留情面,皇甫逸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半个时辰之后,一袭雪白锦袍的男子,从那被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的皇甫逸面前经过,冷冷清清的声音飘进对方的耳中:“以后,离我的女人远点。”声线清冷如月,却带着难言的戾气和杀意。

抬步踏出了皇甫逸的房间之后,便不急不缓的往不远处苏锦屏的房间走去……

------题外话------

突然又怀念起我的一块钱了,怎么破?呜呜~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