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shi开—本宫只劫财 082 醋意冲天!

苏锦屏狠狠的一拳砸落,收回手,而后,一片淤青就出现在那人的右眼处。

百里惊鸿被打了一拳,淡漠的面容还是丝毫不变,只是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人,似乎在等着她气消。苏锦屏下手也是半点情面都没有留,所以那片青紫的痕迹看起来格外明显,也万分的好笑。

这一拳头打下去之后,苏锦屏只觉得自己一肚子的怨气更重了,所以未经思索,又是一拳头对着他的另一只眼揍了过去,那人也没躲,又是“砰”的一声,一片淤青又出现在他的左眼处。苏锦屏冷笑一声,开口道:“这样看起来,真是对称多了!”

看着他那张颇有面目全非架势的脸,苏锦屏忽的又想起了前些日子,自己多次想揍他,最后却因为觉得自己强了他,太对不起别人了而对之百般容忍的事情,心头又涌现了一阵怒火,接着就是“乒乒乓乓”的响声,一阵又一阵的响起……

“老娘叫你骗我!你真特么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啊?”

“我让你骗,我让你骗!还动不动就拿老娘的话堵我,对你好!我对你好个球球!”

“孩子?孩你妹的子,老娘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像你这么阴险的人!你这个无耻的闷**!”

“最近骗老娘骗的挺爽的是吧?是不是看见老娘被你耍的团团转,很有成就感呐,啊?”

“算我脑袋被门夹了,才会跑来多管你的闲事!认识你这么个黑心的东西,亏老娘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

……

一串又一串的大骂,从苏锦屏的口中溢了出来,而百里惊鸿始终一言不发,默默的承受着她的暴打和谩骂,终于,苏锦屏打累了也骂累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就收了手,喘着粗气,冷眼看着他。

而百里惊鸿雪白的外袍上已经布满了污痕和脚印,那张美焕绝伦的脸早就被揍得面目前非!修长的手优雅的伸出,轻轻的擦了一把唇边的血迹,面色仍是淡漠如月,仿佛刚刚被揍了一顿的那个人不是他,看她还在喘着粗气,寡薄的唇动了动,最终却还是一言不发。

“怎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不拿腔拿调的说‘不是说,对我好么’?怎么不说了,啊?”他越是不说话,她就越是上火!

“我……”一个“我”字说了出来,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紧接着,又是半晌的静默。

“你?你怎么样?掰啊!再接着瞎掰啊!接着骗呐,不是挺有意思的吗?”一连串充满讽刺的语调从苏锦屏的口中吐了出来。心下甚至产生了一个想法,这家伙不是刻意捉弄她,意在羞辱吧?

月色般醉人的眼底闪过一抹微光,知道自己现下不论说什么都是无用了,因为对方已经知道实情了,而且他也从来不喜欢解释,所以依旧是保持沉默。

“我说百里惊鸿,你是不是觉得把老娘当傻子耍,挺好玩的?”话语中,已经不再是怒气冲天,而是带着淡淡的失望和不确定。

“不是。”飞快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他说谎,不过是为了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可以常常看见她,可以每天晚上拥着她入眠,感受那份求而不得的温暖,绝对不是想将她当傻子耍!

“不是,那是怎样?”苏锦屏冷着眼看着他,心下却在期待着对方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一个让她知道,他对她并无恶意的答应。

可是,百里惊鸿寡薄的唇畔动了几动,终究还是没有吐出只言片语,让他说我是因为爱你,因为喜欢你,所以才骗你,让你日日留在此处吗?这样的话,以他的性子,怎么说的出口!

半晌,也没有听他说出一句话,苏锦屏终于笑了,一种很莫名的笑,莫名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然后转身走了,他伸出手想去拉她,却只触到了她的衣袖……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那人头也不回的踏步离去。

而百里惊鸿,挂着满脸的伤站在屋内,透过窗子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他知道,自己现在要是不出去追她,也许就永永远远的失去了,可是追上了之后,该说些什么呢?可是,就这样放她离开么?不行!

顾不得换衣服,便跟着她的脚步踏了出去,踩着她的脚印,没走几步,却忽的有一众侍卫经过此处,而她已经越过侍卫离开了,他却被困在原地。凝视着她离开的方向,半晌,转身回了屋内,看来只有晚上去找她了……

……

苏锦屏回了景仁宫,浅忆看着她身上的怒气似乎已经消散了,但却又不是消散,而是转化为了一种更为诡异的感觉,像是心如死水,还带着淡淡的哀愁。

浅忆没敢说话,只是上前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无声的安慰着她。

“浅忆,你说我是不是很蠢?被人家当成傻瓜,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却傻不拉几的凑上去要负什么责,我是不是傻透了?才会被人家这么骗?”抬起头,看着对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有愤恨,有恼羞,更多的,却是她自己都没有弄清楚的感触,前几日的温暖好历历在目?他和她,就像是恋人一般,她还隐隐的期待着自己的孩子,准备带着他、浅忆,一起出宫去过一家人的生活,尽管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也不知道他对自己是什么感觉,但是她却渴求“家”这个字的温暖。

可是今日,当她发现这一切都是一个谎言的时候,她满是都是滔天的愤怒,有对自己愚蠢的羞愧,但是更多的,确实梦境破灭的悲绝,和对“家”这个字的向往的破灭!

浅忆一听,张了张嘴,有些讶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所谓的“姑爷”之说不是也应该不存在了吗?看着苏锦屏似乎有些难过,咬了咬牙,挺起小身板道:“小姐,您不蠢!不就是被南岳三皇子骗了吗?说不定他骗您是因为在乎您,也说不定……”而且她也看得出来,南岳三皇子对小姐应该是有意思的。

“够了!”冷冷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她不是傻子,自然也会想百里惊鸿此举,是不是因为喜欢自己,可是她已经问到了那步田地,对方还是一句话的都不肯说,就连一个解释也不肯给她,这样的喜欢,又能有多少价值?

明显的怒火,让浅忆住了嘴,过了半晌之后,开口道:“小姐,就是被南岳三皇子骗了又怎么样?您还有奴婢啊!您不是说要带奴婢一起出宫么?不论是在宫里还是宫外,奴婢都永远跟着您!就是死,也会一直陪在您的身边!”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让苏锦屏也为之一振,抬起头看着她满是坚毅的小脸,忽的,笑了,是真正的愉悦,伸出手抱着她:“浅忆,有你陪在身边,真好!”是啊,男人算个球球,她苏锦屏可不是没了男人就要寻死觅活的女人!让那个杀千刀的百里惊鸿见鬼去吧!

“嗯!小姐,有奴婢在!”浅忆笑着回话。

“以后别自称奴婢了,听着好不习惯。叫我姐姐吧,我比你大一些,你不是说你家在西武么?等我们出了宫,就到西武去住着,竹林水榭,高山流水,安顿下来之后就去找你妹妹,然后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好不好?”家,已经离她很远了,但家这个字,却也让她做梦都在期待,所以,她必须自己去为之努力。

浅忆一听,似乎也被她描述的场景迷住了,心下有震惊也有感动,眼底甚至泛出了不少泪花:“好!我们家在西武扬州,西湖河畔的柳巷,我还记得那里有成排的柳树,妹妹跟我一起在树下捉迷藏,小姐,您知道吗,我妹妹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当年就是我娘也分不出我们两个人来呢!”

“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即是这样,若是我们真的出宫了,也找到她了,以后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每天歪着脑袋想你们谁是谁!”苏锦屏心情好转了之后,也开起了玩笑。

原本酝酿着悲伤情绪的浅忆,一听这话,便“扑哧”一声,笑了:“小姐,您真会说笑!”

就在这时,苏锦屏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扭过头,很是警惕的看着门口,浅忆正想发问,就听得一阵敲门声响起,看了看苏锦屏之后,见对方点了点头之后,方才有些忐忑的往门口走去,天都快黑了,是谁来了?

“吱呀!”一声,打开门,一袭白衣的白汐月出现在门口,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婢。

苏锦屏一见她,便站起身,走到门口,开口道:“奴婢见过逸王妃!”

白汐月如画般的眉眼中闪过一抹钝痛之色,而后对着苏锦屏笑着开口:“不必客气,说起来,本王妃还算是欠你一个人情!”因为她知道,若不是有面前这个女子,逸王殿下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娶她为妃。

苏锦屏笑了笑,不置可否,开口询问:“不知王妃前来,所为何事?”

白汐月看了看浅忆和自己身后的侍婢,面上浮现出一抹难堪之色,而后出言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这话一出,浅忆和她的侍婢们,都退出了老远。浅忆有些不放心自家小姐的安危,但在看见苏锦屏让她放心的眼神之后,也缓下了心神。

白汐月提步踏入了屋内,苏锦屏也识相的将门关上:“王妃娘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是个聪慧的女子,我便也不瞒你了,逸王殿下自从今日一早醒了之后,不吃不喝,也不肯喝药,只是拿着自己那碎了的玉笛发呆,谁的劝也不听,夜王殿下已经劝了他好几日了,可是什么用都没有,本王妃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想来求你去劝劝他!”白汐月飞快的开口说道。

苏锦屏闻言,面上无丝毫异色,只是微微一笑,道:“王妃,请恕奴婢不能答应您的请求!”自己对白汐月并不了解,只知道对方对皇甫逸的心是真的,但是其他的,却是一概不知,而严格说来,她们两个人还算是情敌,白汐月心里真正是怎么想的,实在是难说!

这话一出,白汐月便是一愣,而后苦笑一声:“你果然聪明,没错,若是你很直接的就答应了,那便是对王爷有意。待你劝过王爷,我便只能对你下杀手了,毕竟,这个中的厉害,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所以我是断然不能让你和苏大人连累了王爷,连累了逸王府的,可是你竟然不答应……”说着,似乎是有些感怀。

“王妃娘娘,奴婢从前没有喜欢过逸王殿下,现在也没有喜欢过,以后更是不会!那日在大殿中的情景你也看到了,您也知道奴婢对逸王殿下无意,若您没有别的事了,就请你回去吧!”苏锦屏已经开口下了逐客令。

白汐月上前一步,开口道:“不!你必须随我去劝劝王爷,现在除了你,恐怕没有人能劝得动他了!”

“奴婢有什么义务要随您去劝逸王殿下?请王妃娘娘不要忘记了,奴婢可是御前打扫,每日皆有公务在身,而且宫女是不可以出宫的,王妃若是对奴婢此举不满,可以去求皇上,让皇上下令派奴婢出宫!”她和皇甫逸并没有多深厚的交情,但是去劝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自己面前这个明明对自己动了杀机的女人,又有什么理由来要求自己?真当她苏锦屏是任人摆布的软柿子吗?而且……

这话,无疑是将白汐月堵到了死角,试问皇上怎么可能下旨让一届小小的宫女,去看望堂堂的亲王呢?跟何况大婚那日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百姓们也都是众说纷纭,猜测不断,若真是明着让苏锦屏去了,怕是不知道外面的流言会传成什么样,而对方说这种话,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服软,想要报复自己刚刚想要她命的念头。

让她堂堂的将军嫡女加上逸王妃,对着一介小小的宫女低头,换作平常那也是不可能的,可是只要想起夫君那张苍白的脸,心下一痛,咬了咬牙,便对着苏锦屏跪了下去:“算是本王妃求你!”

当她的膝盖就要落到地上,苏锦屏却忽然用双脚拖住了她的膝盖,将对方扶起来:“王妃,我答应就是了!”让她服软是一回事,其实更大的目的,是为了看看自己当初在大殿上的选择有没有错,这个女人是否真心的爱皇甫逸,验证的结果表明,她那日的决定,果真是对的。

……

两人出了殿门,苏锦屏便对着浅忆开口:“我去逸王府探望逸王殿下,若是有人问起,你便实话实说!”她相信实话实说了,也不会出什么事,因为自己出宫皇甫怀寒不可能不知道,而以对方的铁腕手段,是不可能让这种对皇室不利的事情传出去的!

“是!”浅忆点了点头,而后目送她们走远。

临近皇宫门口,便看见了一辆马车,白汐月笑着开口:“苏姑娘,委屈了!”若是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想必马上就会闹得人尽皆知。

苏锦屏点了点头,飞快的窜上了马车。一路上,过了关卡,往逸王府的方向而去,两个女人都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只听见马车咯噔咯噔的声音,和外面马匹的马蹄踏落在地的声音,苏锦屏闭着眼,靠在车厢上,静静的享受着第一次坐马车的新鲜感……

忽的,耳边响起白汐月幽幽的叹息:“其实说起来,本王妃挺羡慕你的!”羡慕她,能得到王爷的倾心。

这话一出,苏锦屏的眼眸蹙的睁开了,红唇轻启:“王妃,奴婢没什么好羡慕的!奴婢有的,王妃没有,而王妃有的,这一辈子奴婢怕也不会有。人么,就要学会知足者常乐,若是一天到晚羡慕他人,恐怕这一辈子,都羡慕不完!”

白汐月似乎被她这话怔住了,足足呆愣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随即,笑着开口:“你说的也是!”她常年养在深闺之中,并未听过这般奇怪的言论,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这话确实很有道理。

二人对话之间,就到了逸王府的门口,下人掀开了车帘,让白汐月下去,白汐月提起裙摆,慢慢的踏了下去,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而苏锦屏只是往外一跳,就利落的出现在了逸王府的门口。看着大宅院门前那高高的牌匾,上面大红的彩绸还没有取下来,只是却看起来冷冷清清,丝毫不复前几日逸王府娶亲时的喜气洋洋。

跟着白汐月一路进了门,内宅是一片灯火通明,到了皇甫逸的房门口,白汐月停下了脚步,对着苏锦屏开口:“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王爷也不想看到我!”

苏锦屏闻言,不置可否,抬步踏了进去。

而皇甫逸此刻正躺在**,俊朗的容颜不复神采,呆呆的望着床顶,床头的桌案上,放着那只碎成两段的玉笛。听见脚步声,头也不转的开口:“说了,本王不想吃东西,出去!”

“若是一定要你吃呢?”凤眸扫到了桌上的膳食。

这音调,让皇甫逸怔了一下,飞快的转过头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眼底闪过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她,怎么会在这里?想要起身,却奈何身子太弱,又几日没有进食,竟是半点力气都没有。

苏锦屏端着碗,几个大步走到他的床边,不甚耐烦的开口:“吃!”

“你来看我了?”无视了她的话,扬唇笑了,让那张苍白的容颜平添了不少生气。

“是!”将碗放到一边,静静的看着他,开口道,“你这是想干什么?不吃不喝的寻死么?”

这一问,他的面色马上又有些灰败起来,躺回**,一言不发:“你是来劝我的么?是皇兄派你来的吧?”

“不是皇上,而是你的王妃求我来的!皇甫逸,我想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去求别的女人来劝自己的丈夫吃药、吃饭需要多大的勇气,心中会承受怎样的痛楚。她待你的真心,你就半点也看不到?不吃不喝,想的只有自己高兴不高兴,你考虑过你身边的人么?”苏锦屏的语气有些严厉。

皇甫逸似乎有些惊诧,转过头,唇色也有些发干泛白,开口道:“是她?”

“没错!是她,我希望你自己能好好想想,你皇兄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你好!就算你不能理解,也不该这么作贱自己!你要知道,你不是为你自己一个人活着,你娶了白汐月,不管你喜不喜欢她,她都是你的责任!你是一个男人,就该有这样的担当,否则只会让我苏锦屏瞧不起你!你说你爱我,你的爱就是躺在**不吃不喝,等死了之后叫我为你内疚么?如果这就是你的爱,那么这么‘伟大’的爱我要不起,我也不屑要!”一字一句,毫不留情的从苏锦屏的口中说了出来,这话也让皇甫逸的面色有些微变。

而在窗外偷听的白汐月,更是胸口一振!难怪王爷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他们这些人都只会一个劲的劝王爷看开些,可是苏锦屏,却能一字一句直击人的内心最深处,用力地敲打,逼的人不得不振作起来!

“你是说……我死了,你会为我内疚?”他似乎只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将苏锦屏说的其他话都当成了耳旁风。

“是!因为我是人,可是你呢,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不就是一场婚事么?竟然将自己弄成这幅德行,还寻死觅活的,你以为你是闺阁里面的姑娘不成?”一串略带尖刻的薄讽从苏锦屏的口中溢出。

“我……”皇甫逸也有些语塞,当自己决定为爱而死的决心,被定位成像大姑娘一般寻死觅活,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窗外的白汐月听到此处,端的是哭笑不得,这个苏锦屏真有意思,讲的话也与他们这些人大不相同。闺阁里的姑娘?

“你现在是吃饭,还是不吃饭?”很是不耐烦的开口。

顿了顿,略带沙哑的声线响起:“本王不饿!”

“你不饿,我可饿了!”为了去找那个死男人算账,她可是饭都没吃,不再管他,走到桌边,拿起筷子,便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皇甫逸也有些目瞪口呆,她不是来劝自己吃饭的么?怎么自己先吃上了?就在他疑惑间,她忽然转过头开口道:“你到底吃不吃?我一个人吃饭没意思!”

“不吃。”确实是没胃口。

“不吃算了,那我回宫了,回去和浅忆一起吃!”说着便站起身,欲往门外走去。

见她要走,他慌忙开口:“等等”

“怎么?要吃饭了?”苏锦屏回过头,戏谑的看着他。

“本王吃!”她这一走,再相见,便不知道是何时,而且自己现在已经……

将所有的菜都转移到他的床边,而后把筷子递给他:“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

“可以让你喂么?”这也算是……他对她最后的要求了。

“真难伺候!”毫不掩饰的抱怨了一句,便拿起筷子夹给他吃。

听她抱怨,皇甫逸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随之,便是一阵咳嗽,咳了好一会儿,才张嘴让苏锦屏喂给他吃,期间,那双琥珀般的眼眸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的容颜刻进心底。

灼灼的目光扫着苏锦屏,但她的脸上却是丝毫异色也无,只是冷声开口道:“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从下一顿饭开始,便自己吃饭,自己喝药,还我一个健健康康的好朋友,好知己,好徒弟,知道么?”

“你真的当我是知己么?”其实这几日他也想明白了,她当是不喜欢他的,只是他自己还在一味的执着,一味的自以为是。

“废话!”苏锦屏白了他一眼,“你要知道,你皇兄那个人,心肠歹毒,无时不刻不想要我的命,要是没有你们这些个知己给我帮忙,恐怕我总有一天要死在他的魔爪之下,所以你给老娘好好吃饭,好好活下去,就是不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们这些被恶势力压迫的可怜人类,也应该振作!”

“呵呵呵……师父,你总是这么有意思!”所以叫我更难放手,比起知己,师父是不是要更亲近一些?

“如果你愿意,你的这位有意思的师父,会罩着你一辈子,以后你出门,只要报出我的名号,众人定然退避三舍,绝对没有人敢对你不敬!”苏锦屏拍着胸脯,大言不惭的开起了玩笑。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将来,她的名号,也确实是威慑天下呢。当然,这是后话。

“扑哧……”她的名号?皇甫逸忍不住笑了起来,此刻却是真心的愉悦。苏锦屏见此,也慢慢的安了心:“好了,乖徒弟,吃饭了!”

皇甫逸张开嘴,慢慢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痴痴的看着面前的人。师父、小锦,若是昨日,你来了,该多好。可是今日,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吃着吃着,一股躁动难安的情愫慢慢的卷席了全身,表情也慢慢的微妙了起来……

苏锦屏看着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开口询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又犯了?”

“不……不是!”有些惊惶的说着,似是怕被她发现什么,飞快的往被子里面缩了一下,可是动作有些大,让一物从**掉了下来,皇甫逸面色大变,正要去抢,却已经被苏锦屏握在了手中!

“给我!”皇甫逸想要起来抢那个纸包,苏锦屏却已经将它打开了,放到鼻尖轻轻一嗅,瞳孔睁大,脚步都也踉跄了几下,不敢置信的对着他一声嘶吼:“皇甫逸,你疯了!”

……

浅忆看着门外那个一动不动的站了半天的人影,看那身型和服饰,似乎是南岳三皇子没错,可是那张已经面目全非的脸是怎么回事?呃……不会是被自家小姐揍的吧?还有,他现在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南岳三皇子殿下,您是来找我们小姐的吗?”浅忆终于忍不住上前开口了。

“她不在。”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浅忆抓了抓脑袋:“呃,是的,小姐去逸王府看望逸王殿下了!”

这话一出,她瞬间感觉自己身边的气压都绷紧了!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便已经转身离开,而那紧绷的空气又瞬间缓和了下来……

回了梨园,平静无波的心湖翻起一阵阵巨浪,可是那浪却冲击得他浑身泛酸!去看皇甫逸?有什么好看的?

也就在这时,风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内,看了看他面目全非的脸,先是一愣,然后想起早上修和灭说的事情,忍着窃笑的冲动低下头,将自己刚刚探到的消息禀报:“殿下,属下按您的吩咐,一直跟着苏锦屏,现下她到了逸王府,正在喂逸王吃饭,两人看起来极其亲密。”

此话一说完,便瞬间感觉屋内的气温降至冰点!风悄悄的抬起头,看着自家殿下那张有些惨不忍睹的脸,只见那脸上仍是半点异色也无,淡淡的开口:“知道了,退下吧。”

“是!”飞快的退了出去,还没走几步,便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回过头一看,殿下屋内的桌子已经变成一地残渣!

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股巨大的气流从窗口射出,对着满园的梨园呼啸而去,风赶紧将自己的身子往旁边一闪,那道气流所过之处,二十多棵树百年老树就那般轰然倒地!某暗卫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要是自己还站在那里,估摸着就跟那树的下场一样了!

满园子都是一股浓郁的酸味,仿佛哪个店家新开了一坛子陈年老醋,香飘四溢,直击云天!风再次咽了一下口水,殿下的醋劲好大啊!

而屋内的人,仍是神色淡漠,只是月色般醉人的眼底出现了一轮漩涡,一圈一圈,激流暗涌,看起来危险至极,半晌,寡薄的唇畔一扯,从牙缝里磨出三个字:“皇甫逸!”

------题外话------

瞄,咱们家男主马上就要发飙了,哦呵呵呵……

话说——怎么我一不要月票,你们就不给了呢?这素8对的!要是捂着长了痱子,我多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