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人选是有,但苦于我们一直在深宫,凭借猜测,也不能有什么作为,而且前几年你需要重整朝廷势力,实在是无法再给你的肩头加诸负担。”想到这里,太后不由叹息一声,也是她无用,否则又怎会让凌琛接手一个毫无心腹的朝堂,也是他有能耐,否则他们这孤儿寡母大概也只能看天下易主了。

“现在儿臣有能力了。”凌琛深知太后不易,这位不是他的生母,是当年随他母后一同入宫的陪嫁,但后来为了他们兄弟两,却只能走上了后宫这一条不归路,得了位分才能护得他们周全。

这份恩情,他与凌轩必然永生铭记。

“我始终怀疑,小姐的失踪与如今凤阳门的掌门人凤游有关。”太后不说则以,一说便是一个经历过深思熟虑的人选。

“凤游?呵,果然是他么?”

凌琛的笑容很冷,太后微惊,“怎的,难道你早就怀疑他了?”

“嗯,当日您的生辰宴上,难道您不觉得那位凤心仪与母后长得很相似么?”凌琛的拳头略略握紧,若如他所猜测,他的母后必然经历了深层的凌辱。

“凤心仪?”太后显然在当天的宴会上没有太注意这位,如今听得凌琛提起,乍然便是一惊,她瞪大了双眼,“你是说……”她说着说着便摇了摇头,“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不敢的,这……”说到最后,太后渐渐低下了声音,这真的没什么不可能。

“你早就开始怀疑了?”

“从我以君麟的身份进入凤阳门的第一天,看到凤心仪的时候,我就开始猜测了。”

“那你当时对将军府的穷追不舍又是为何?”

“有时候,有些迷惑总是需要的。”凌琛摇了摇头,“不过,若不是有朕对将军府的这层怀疑,或许朕也得不到如今的这位皇后。”他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这该是缘分吧。

“说的也是,既然已经有了方向,你打算如何去做?”

“这一批前来刺杀的人十有八九便是凤阳门的人,但若非有人里应外合,自然不会让戒备森严的皇宫成为屠杀场地,从而挑起江湖以及各藩国对朝廷的冲突。”凌琛没有直接回答太后的问题。

“听你这么说,可是已经查出了里应外合之人?”

“嗯,留影,不知您可还记得?”

凌琛说出这一段自然有意义。

啸影当日领命离开之后,却并没有搜寻到留影的行踪,便又一次扫兴而归,被下放来守卫太后的安全了,但实际上,留影与太后还当真是有那么一些关联的。

“是她啊!”太后的眼中存着几丝失望,“当初哀家倒是看错了她了,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而背叛你?”

“大概是受了威胁,另外当日皇后宫中的蛊毒便有她的手笔。”啸影在边上睁大了眼睛,他自然不知道这层联系,还在懊恼自己为何又一次的失去了留影的行踪,而被派到了此处,一无是处的守护起来。

“威胁,如果当真有威胁,您便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饶她一次,若是她心性贪婪变化,您便替哀家清理门户吧。”太后说的清浅,但眸子里却有哀伤,凌琛自然看的分明。

“嗯,朕心中有数,知道您一切安好便是,朕也该去静待后续发展了。”凌琛点了点头,他便是知道太后心思,才特意过来一趟的。

“啸影,你随着圣上去吧,哀家在这里很安全,如今圣上身边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这里不需要你了。”太后在凌琛露出离开意思的时候,让啸影随着他一起离开。

“属下还是守着您吧,万一出了差错,属下可玩死难辞其咎。”

“嗯,另外也不排除留影会前来的情况,他在您身边,朕也放心一点。”凌琛同样拒绝了太后的提议。

“哀家明白了,但啸影,你也不用守得太严了,否则她定然也不敢前来。”太后叮嘱了一句,便朝着密室的里间走去,“年纪大了,总是累的慌啊。”

凌琛离开之前特意看了啸影一眼,“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属下明白,定不辜负主子嘱托。”啸影抱拳,声音清脆而坚决,似是已有了决心。

几日时间过去,一切似乎依旧是在一个平衡的状态。

但有一人动了,便是雪国太子独孤傲。

他递上了归国的国书,凌琛自然不会阻拦。

但离开,似乎只针对了他一人!

宫内还有或者的江湖门派中人,譬如木清然,譬如凤天长,譬如藩国之臣,就在此时,被区别对待开来。

一时之间,宫内声音颇多,但却一个都不被允许见到凌琛,只能私下里满是怨言。

但这其中有两个人却是一句话都没有抱怨过,那便是凤天长与木清然。

这一日,木清然与凤天长被召集到了御书房里。

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容妃以及皇后。

“本宫听说,清然你之前身边有位姑娘与本宫长得颇像啊!”何娇上来就是这么一句,不知是否存在试探的话,一时之间竟分不清何娇的心思。

但木清然显然也没想猜,“是有这么一个人。”

“她人呢?我倒是挺想知道那位姑娘与我是怎样的相像法儿!”何娇没想到木清然如此坦白,差点没接得上话。

“尚有差距。”木清然深深看了一眼何娇,声音略沉。

何娇看到了这一眼对视,微微露出了笑容,颇有些邪气,“不知这位与本宫相像的姑娘与失踪的白主有多少关系?”

她这话一落,木清然的眼神突然就是一紧,“不知娘娘此话何意,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他重新恢复了温润之色,相当随意的说。

“哦?朋友?便是为了这么一个朋友,你出掌伤害了一朝王爷,养在身边十多年的弟弟?”何娇声音泛着冷意,袭击而来。

“当时的情况或许您并不清楚,我非有意,但误伤了流风,着实非我所愿。”木清然的眼底有淡淡的怒气,深藏在最里面,声音却依旧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