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沛笙沉吟一会,旋即明白。
他松开倾婳,站起身,声音充斥着一丝柔和,“你先等我片刻,我去给你泡一杯红糖水。”
倾婳听后看他一眼,刚想出声,只见他匆匆走了出去。
倾婳起来换了身衣裳,才感觉舒服一些。
又躺在**,思绪在似睡非睡之间游走。
心中很是清醒。
她害怕,会深陷梦境。
虽然许久不曾陷入梦境,可每当她睡着的时候心中却是无比的惊恐。
之前经历过几场梦,在梦里能提前预知尚未发生的事情。
在梦里,她总感觉自己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就像是有灵魂附在她的身上一样。
看到一些奇怪的事物与人,亦是她没有见过的。
后来闫沛笙做了皇帝,梦境就消失了。
她也没有了那种感觉。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倾婳翻了个身,也不睁眼。
只听一道温润的声音传入耳中。
“婳儿,快点起来把这个红糖水喝了,能缓解不舒服。”
倾婳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也不睁眼,伸手就只管摸索。
闫沛笙见状,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里。
倾婳觉得特别安心,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上。
“其实这些琐事,陛下完全可以吩咐宫人去做,不必如此亲力亲为。”
闫沛笙的声音像是一缕春风**漾,带起十里柔情。
“我喜欢为你做这些小事,天冷时为你添衣裳,下雨时为你打伞,天黑为你点灯,四时花开,皆是如此。”
他抽出手抚摸着倾婳的碎发,“好了,起来把这红糖水给喝了。”
倾婳缓缓睁开双眸,沉吟片刻坐起来,要拿过他手里的茶盏。
闫沛笙却用小汤匙,一勺一勺舀着喂倾婳,
“我只是肚子不舒服,又不是残废了。”
听着倾婳打趣的声音,闫沛笙不禁发笑,“你们女子这几天脾气都很大,我自然得好好伺候着。”
“陛下懂得还挺多。”倾婳似笑非笑地斜睨了闫沛笙一眼。
身下又是一片黏黏的温热,她很是难受,胸闷气短。
夺过闫沛笙手里的茶盏,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闫沛笙接过倾婳手里的茶盏,放在床头边缘的小桌子上。
坐在倾婳的身边,笑得张扬肆意,“在你面前我自然懂得更多。”
倾婳瞟他一眼,“如今陛下很会蛊惑人心,嘴跟抹了蜜似的,怪会讨女孩子喜欢。”
闫沛笙自身后紧紧地拥住她,手不安分地伸进她的领口。
缓缓抚摸着倾婳胸前的那一抹柔软。
“不是说女子应该讨我欢心么?我为何要讨女子欢心呢。”
他滚烫的手掌在自己的胸前肆意的游走着。
本来就处于月信期,她的胸部很痛,被他这样抚摸着。
烦躁之感油然而生。
倾婳不经蹙起眉头,烦的很,躲开他炙热的吻。
“陛下爱讨谁讨谁欢心去,总之现在别来招惹我,不然我可要发脾气了。”
闫沛笙不以为意,目光中尽是宠溺之色,“我倒是想见识一下,素来温柔的婳儿,发起脾气来究竟是怎样的?”
“你简直无赖,我不理你了。”倾婳从他怀里起来,侧着身子躺下。
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弧度。
闫沛笙也躺下来,在倾婳后面,将腿放在她的身上,脸靠在她的头间。
他磁性的声音犹如清泉一般,送入倾婳的耳中。
“我如何无赖?你这话问得好没道理。”
倾婳动了动,感受着他的腿搭在自己的腰上传来的力道。
一丝温热从她的脚底板升起。
她越是动,他越是变本加厉。
所幸一个欺身而上,闫沛笙将倾婳压在自己的身下。
他俯下身去,靠近她,潮湿的口吻喷洒在她的耳边。
“婳儿觉得这样是不是很无赖?”
昏黄的烛火倒映着,倾泻在浅粉色的床幔上。
在气氛很是暧昧。
倾婳直视他眼里的依恋和温情,忍住那种不适感。
她倒吸一口气,不急不缓地出来。
“闫沛笙,你知不知道你如今的行为很烦,也很……”
“也很什么?”闫沛笙看着他身下千娇百媚倾婳,好奇她下半句的话语。
倾婳忍笑不止,“很欠打,我很难受很不舒服,你还不肯放过我。”
“这就对了,我对你的心就是克制不住的呀,稳定的情绪和爱意,本来就无法达到共存,若是这两种情绪达到共存,就形成了陌路。”
倾婳伸出手指勾住他的衣裳,狠狠往前一拉,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是么?稳定的情绪和爱意不怕达到共存,所以你现在也想迫不及待地得到我么?”
倾婳在闫沛笙的耳边揣着沉重的气息。
闫沛笙在她细白的脖颈处,落下一吻。
手掌贴在倾婳的腰上,反复摸索着,心中萦绕着一丝愉悦。
“在你心目中,我何时变得这样不堪,我就算再忍不住,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碰你,是你多想了。”
倾婳娇笑一笑,“究竟是我想多了,还是陛下的行为,让人想入非非。”
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口吻充斥着霸道,“那我要陛下,每个月都记住今天的日子,奉上红糖水,亲自喂我喝。”
他声音微微一顿,带着柔软,让闫沛笙无法抗拒的要求。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闫沛笙从她身上起来,眼里心里都是她。
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一花一物。
“要是实在难受的话,就宣太医来看看,以后不许吃生冷的东西,尤其那凉的,我知道你贪嘴。”
他躺在倾婳的身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动作极轻的柔着。
“从前男女授受不亲,需要避嫌,而如今我是你的夫君,要是不舒服,只管和我说,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
倾婳靠在他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我知道你对我好呀,可我也不愿委屈了陛下,陛下现在是皇帝,自有无数的红颜,上赶着讨陛下的欢心。”
闫沛笙闻着她头发间的香味,很是舒心,“旁人的心事与我何干?我只管讨你欢心,你为我做的,我即使三生三世也还不回来。”
倾婳扯出一抹浅笑,还是眷恋他的怀抱。
她鼻子微酸,浑然不觉,眼眶已模糊。
再次回眸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活着。
真好,化风万里又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