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那么关心司凌骁的!
哪怕知道他对榛仁过敏,我也不该那么关心他。
我暗自懊恼的时候,司凌骁却看着我,笑得温柔至极。
“你笑什么?”我真的都有些无奈了。
突然我觉得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了解司凌骁这个人。
他难道因为我刚才的那个反应,就突然认定了什么?
我意识到这点后,就想要避开他的目光。
可是他却突然凑过来,将我狠狠地抱在怀里,然后亲吻着我的额头。
我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
虽然司凌骁已经不是第一次亲吻我了,但是这样温柔珍惜的感觉,让我有些恍惚。
我觉得我好像是他珍惜的一个宝贝一样。
一时之间,我突然不明白了,司凌骁到底在想要什么?
可是我在思考的时候,他竟然真的咬了一口榛仁的点心,然后送到了我的嘴边。
用这种最暧昧,最让人脸红心跳的方式。
等我口腔之中全是她的味道的时候,我的心有些甜,但同样也有些难过。
而很快反应过来,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司凌骁被我打得整个人都有些呆,直勾勾地看着我,像个方兴未艾的少年一样。
“司凌骁,你真是疯了,你明明对榛仁过敏,为什么还要这样!”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就是在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欺负我。
“没事,这样挺好。”司凌骁勾了勾唇,“况且这种过敏不酸痛。”
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读出他后面的意思。
他难道是在说,这样不痛,失去我才会更痛吗?
我想我一定是会错了意,他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的。
“我让医生进来。”我还是坚持要医生来。
司凌骁淡淡地勾唇,“皇甫云姗不该知道我对榛仁过敏。”
呵!
果然,这个男人就在试探我。
我咬了咬牙,随即看着他,“可皇甫云姗的丈夫萧寒景应该知道,夫妻之间没有秘密,那我就会了解你的一切。”
司凌骁并没有生气,反而挑起我的下巴,用那种有些戏谑的语气问我:
“夫妻之间没有秘密,那么你的意思是……萧寒景也知道我跟你一次次的接吻了?”
“你……”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司凌骁的脸皮怎么突然就这么厚了?
不过等我接下来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他身上已经出现了红色的过敏小疙瘩了。
我也不敢迟疑,掏出手机直接给萧寒景打电话,“老公,你赶紧来病房一趟,司凌骁过敏了。”
“你让他过来干什么?”这下司凌骁生气了。
我却相当的淡定,平静的解释说:
“萧寒景是免疫学的专家,你这种过敏反应,让他来处理最合适。”
萧家在医学方面很有优势,整个北城的人都知道。
司凌骁目光深深的看了我有一会儿,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就坐在我旁边,不停地问我吃什么点心。
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情继续吃点心,我的心都乱了。
我以为我可以不在意司凌骁的死活的,可真的看到他身上有过敏的红疹子,我就想到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司凌骁因为跟我约会喝了一杯榛仁饮料,过敏性休克。
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危险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再看到司凌骁这样……
“别担心,我只是有点过敏。”司凌骁抬手揉了揉我的眉心。
我的眼睛有些发红,心里的难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很快,萧寒景带着护士走进了病房。
“司凌骁,你怎么会过敏?”萧寒景先站在我身旁,确定我没事了,才问司凌骁。
司凌骁看着我们握着的手,冷着脸说:“哦,没什么,就是吃个榛仁,然后过敏了。”
萧寒景赶紧让司凌骁坐下,也给他做了检查。
“去准备脱敏用的点滴,你这情况不赶紧脱敏,真的会出人命的。”萧寒景很紧张。
“没那么危险……你别吓到她。”司凌骁说。
“怎么可能不危险,你以前因为榛仁过敏,差点没命的事,我不是不知道。”
萧寒景说着,就开始给司凌骁找血管,然后安排点滴。
我看到他那样,再回想以前的事,忍不住心酸。
“不准哭!你的眼泪很珍贵!”司凌骁对我说着。
我摇头,“我没哭。”
“好,你没哭。”司凌骁的语气有些宠溺。
病房里的护士看着我们,好像都有些迷惑了。
最后,司凌骁的过敏很快就退下去了。
萧寒景本来要他住院观察的,但突然他接了个电话,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甚至都没有多跟我解释,转身便离开了。
晚上果果不想看我在医院,于是萧寒景就办了出院手续,先接我回家。
晚饭才吃到一半,曼曼突然打电话。
“棠棠……你……你赶紧过来,你妈妈她……”
“我妈妈怎么了?”我紧张起来。
突然心口冒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被人推下台阶,现在……现在很危险,医生说可能没了……”
曼曼的哭声让我整个人头脑发白,呆呆地坐在那儿,动也不能动一下了。
我再也听不到曼曼说的话,眼前闪过的全是我曾经害怕的一切。
“萧寒景,送我……送我去找曼曼,我妈妈……我妈妈她……”我哭了,抬着头难过地看着萧寒景。
“先别哭,一切有我。”萧寒景握住我的手,不住地安抚着我。
等我跟他找到曼曼的时候,我妈妈已经被送去手术室了。
曼曼手上全是血,她脸色苍白地站在那儿,看到我之后,就抱着我不停地哭:
“怎么办啊……这要怎么办……”
我知道她已经吓坏了,其实现在的我也吓坏了。
可我还是尽量地控制着情绪,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先安抚她,“曼曼,别哭……还有机会的,我们等医生出来。”
萧寒景已经让医院的院长过来,他们在沟通情况。
曼曼听着他们说话,终于也找回了一点理智,她握住我的手,眼眶发红地说:
“棠棠,我去接阿姨……但是遇到沈江南跟朱婉瑶,我亲眼看到朱婉瑶把阿姨推下来的。”
朱婉瑶动手的!
我心口又恨又堵,以前朱婉瑶为了折磨我妈,让我妈在精神病院给她下跪。
现在还要亲手推我妈下台阶。
“谁是病人家属?”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