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多大了?”苏言问。
“刚满十八岁。”张二妮害羞回答。
苏言点点头,张二妮看见苏言没了后话,转身走了,苏言看着张二妮长得像小孩,但是行为举止又比较成熟端庄,纳闷她的真实年龄,所以才开口问。
张二妮不明白苏言为什么突然问她年纪,怕苏言嫌弃她太小,便多说了两岁,实际上她现在才十六虚岁。
张二妮走后,苏言看着满院子的鸡屎,有些无奈,张大牛在村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有些习惯不容易改,总是觉得有了余钱,该养点什么。
苏言忽然想养只猫了,之前他就想养,苦于没精力养,现在要地方有地方,要钱有钱,苏言就动起了养只喵喵的歪心思。
正当苏言乱想,张大牛回来了,背着一捆柴,看到苏言站在院里,笑着打招呼:“小哥你醒了。”
苏言笑着点了点头,看到张大牛背上柴火,问:“牛叔,这柴火是哪来的啊,买的吗?”
“不是,几根柴火而已,我出城捡的。”张大牛把柴火撂到地上。
“以后直接买吧,米面粮茶,都多买点备着,钱是省不出来的,今后每月我都给你一百两银子,尽量花完吧。”苏言委婉劝道,现在的他要装有钱人,挤进县城上流社会,哪有有钱人家里养鸡,出门捡柴的?
“欸,好。”张大牛内心震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应声。
苏言出去转了转,下了趟馆子,小二给他端面时大拇手指头直接伸碗里了,恶心了他一把。
过了两天,衣服做好,不愧是花了大价钱的,果真是华贵无比,苏言换了衣服,来到当铺,伙计正在高高的柜台上拿抹布擦着柜面,眼见苏言到来,连忙笑着招呼:“这位公子,来当什么东西?”
苏言拿出一个精致木盒,打开,露出里边的两粒珍珠,递到柜台上,说:“帮我看看,这两颗珍珠值多少钱。”
伙计接过,眼前一亮,好宝贝,不过这可不是他能说了算的,赶忙朝身后喊:“掌柜的快来,这位公子要当东西。”
掌柜的声音由远及近:“来了来了,咋咋呼呼成何体统?我看看什么东西。”
掌柜的来到柜台,接过珍珠,端详一番,看向苏言:“可是公子要当这两颗珍珠?”
苏言点头,掌柜的满脸笑意,说:“您稍候。”
说完合上盖子,拿着木盒从柜台旁边的门走下来,来到苏言身边,“您坐,您请坐。”掌柜的伸手指着屋内桌旁两张椅子,苏言坐下,掌柜的也跟着坐到苏言对面,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满脸笑意地问:“敢问您是要死当还是活当?”
“死当,留在手里无用,不如卖了置办处房产。”苏言以前也当过东西,知道死当是不赎回的意思。
掌柜的脸上笑意更盛,说:“这两颗珍珠,我可以出,二十两银子。”
苏言点点头,掌柜的以为苏言同意了,高兴得要跳起来了,他没想到苏言这么不识货,这种成色的珍珠世间难找,有价无市,卖个几百两银子不成问题。
没想到苏言直接拿过盒子盖好,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要走。
掌柜的一愣,忽然急了:“这位公子,何故要走啊?”
苏言没搭理他,珍珠价格不是一成不变,行情苏言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当铺没有不黑的,一开始的价格肯定是非常低的,所以他才装作要走。
掌柜的看苏言没搭理他,更急了:“五十两,五十两怎么样?”苏言接着走,“五十两一颗,盒子我也要了,十两银子!”掌柜的是真急了,看来这小子还懂点货。
苏言回过头,面色冷漠,说:“二十两,一颗,我不是那么急用钱,掌柜的如果觉得不值,那我就带回去留着当个摆设。”
掌柜的纳闷,二十两?看到掌柜的愣神儿,苏言开口:“我说的是金子。”
掌柜的脸色难看,这个价格买了,短时间内不一定能卖出去,卖的急了,他也赚不到多少钱。
“一百五十两,一颗,”掌柜的无奈开口,“公子也是识货之人,不过毕竟在下也是要做生意的,也是要养家糊口的,价格太高,我也难做。”
一百五十两还行,毕竟苏言是急用钱,反正他都是空手套白狼,也不在乎那些钱了。
“不过这盒子我就不收了。”掌柜的补充。
苏言点头:“盒子送你了。”
掌柜的笑着点头道谢,又招呼伙计:“贵生,记:景兴六年,秋三月初九,死当珍珠二枚,黯淡无光,坑坑洼洼,扁扁扭扭,黄了吧唧……”
听得苏言一脸黑线,又不是刚才怕自己跑了那样了,不过反正自己是死当,这收据本来也用不到,无所谓了。
掌柜的去钱庄取了三十两金子,交给苏言,苏言又拿出一块玉给掌柜的看,结果掌柜的尴尬笑笑,说他自己眼力不够,看不透这玉,又废话几句,话里话外意思就是不想要,苏言知道掌柜的应该是看出来这玉不是好玉了,也就作罢走人。
一倒手白得六十万,苏言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人铤而走险干着走私的行当了,实在是来钱太快了,苏言感叹一声,若不是自己能穿梭两界,多长时间才能赚够这么些钱,全靠皇帝赏赐吗?自己可不喜欢吃软饭。
苏言回到本世界,刚换了十万,银行就给他打电话来了,告知他最近资金频繁用于贵金属交易,需要他说明原因,苏言随便编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其实银行也不过是走个流程,几十万的资金还不足以让有关部门启动对他的调查,而且他也没与风险人群或境外账户有资金往来,不过这些苏言不清楚,他做贼心虚,害怕自己被盯上了,得想个办法,不过短时间内他也没什么头绪,开个金店?自己从零入行,一窍不通,而且自己只出不进,金子来源说不明白,更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