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悠,帮我个忙。”气定神闲地,拨出了一个电话。
梅悠这人没什么弱点,唯一的弱点就是太忠心,其他时候还会有点爱管闲事。
她在暗处看着,好笑这个女人的天真,龙腾的买断契岂是那样容易签的,她却将所有得来不易的钱都给了相伴走过一程的人。
“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人?”若初喝醉了,看着手里的酒杯笑了起来。
沈郁对娱乐圈很有兴趣,灯红酒绿俊男美女见多了,每个人光鲜的外表下都有一颗冰冷的心,觥筹交错间满是欺骗和欲望,这世界从来都不美好,可是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一只脚踏进灰色泥沼犹不自知,只心心念念让爱过的人一路好走。
陆清当是时还在龙腾耀武扬威,梅悠冷冷地潜伏在帮派背后,以指点小徒弟为乐趣,悉心地带着苏凌在灰色的暗处自娱自乐。
“别和我说谢谢,我也是有别的打算。”梅悠总是夹着烟很有风情的样子,却过着完全禁欲的生活。
“我们从来都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什么时候老爷子点了头,我们什么时候有的谈。”梅悠吐出一个烟圈。
若初却躺在豪华气派的沙发里,任由长发铺散,一地芳华,应酬的人很多,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让她觉得有心动的感觉。沈郁对她有利用,所以尚算善待。
很多时候,她都能碰见那个眼神清澈的女人。
欢场上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同时得到了沈郁的完全信任,出入有保镖相随,虽然叶城的势力交错以龙腾为首,但是有着官道靠山,道上没人能争得过她,只有龙腾的何宝儿是个厉害的角色。
若初没有痛下杀手完全碾断陆凯退无可退的欢场后路,什么原因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是因为太寂寞,还是因为看到宝儿求救苏凌后,她出来笑吟吟解决麻烦的样子很可爱呢?
若初喝多了,心里很不开心,忽然决定任性一次。
就这一次,再也不要只是远远看着。
“喂,过来!”若初喊出来的时候,神气十足,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多么害怕那个人装作没有听见就此走开。
那个人回过头来,好脾气地站在若初身边。
若初立刻趴在了她的背上。
她个子高挑,穿着黑色的制服,长袖长裤,衬衫的第三个扣子微微撑开。她的味道是清清淡淡的乌龙香水味,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只有一点点毛茸的碎发在脖颈处,低头就可以亲吻到,若初控制着自己想要亲吻她的情绪,道:“送我去卫生间。”
她稍稍站直了身体,右手用力一带,就将若初揽了过来。
因为喝了酒,若初脚下一软,依偎在那人身上,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叫明知故问,这就叫做明知故问。
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费了心思,偏偏相遇的桥段这样地老套,却表现地自然极了。
若初忍住心里的得意,感觉到紧紧依偎着的那人半边的身子传来咚咚的心跳,她过会儿才慢吞吞地清晰地报上自己的名字,“苏凌。”
胸到底是多大呢?为什么看起来不大,却让衬衫的第三个纽扣有种快要挣开的错觉,若初低头直勾勾瞄着,借酒撒疯,“34C?36A?”
胸部并不大的苏某人抽搐了下嘴角,抬起手拢了下衬衫,冷静道:“32B。”
她原本就想将喝醉的若初送到卫生间门口,若初却勾勾手指道:“我喝的这样醉,进去会摔倒……怎么办,门在哪里?”
无奈的苏某人,一把推开门,半搂着若初进入卫生间,打开一扇门,道:“这里。”却措不及防被她一把搂着脖子推进去,下一秒钟,苏某人彻底被挑逗地爆发了彪悍的小宇宙,将色迷迷的小狐狸按到在墙上亲吻。
“喂……”唇齿交缠,若初微醺的红酒气息几乎将她也灌醉了,明明是她勾引在先,此时却含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人,一派无辜。
苏某人在这个时候心里只有一句广告词,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送我回家好不好。”下一秒钟,若初搂着苏某人的脖子,嫣然红唇终于吻上她一直都想亲吻的雪白玉颈。
苏某人个子高,此时穿着高跟鞋,身上还吊着只手脚唇都不老实的,趔趄了一步,崴了脚一下,疼的皱着眉头轻嘶了声。若初慌忙低头去看,揽着她的腰,一刻也不松手,“回家我帮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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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崴了脚,可是不妨碍她走路如风,两个人从厕所的走道后门溜出去,手牵着手,仿佛认识了很久很熟悉的感觉。
苏凌不愿意放开握着的这只手,她恋爱的经验不多,每一次都足够用力,可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触碰都让她心跳不已。从温暖的酒店出来,凉风吹在身上,苏凌下意识地将若初裹在怀里,半边身子迎着风吹来的方向。
若初的车子是辆红色奔驰小跑,上了车后,苏凌坐在驾驶座上,看了副驾上的若初一眼,轻声道:“如果查酒驾,我一定会被吊销驾照……你喝了那样多的酒……”话还没有说完,若初已经用柔软的舌头堵住了她的嘴,“嘘,专心。”
没有办法形容内心那一刻的激动,身边的这具躯体柔软而温暖,带着醉人的酒气,苏凌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战栗,下一秒钟,她迅速抽离,一脚油门将车子开了出来。
若初此时晕乎乎的,捂着眼睛笑了起来,笑的很是欢畅,她终于如愿以偿。
“唔……抱我,”在地下停车场里,若初伏在苏凌的怀里,轻声道:“我们回家。”
若初喝了太多的酒,如今酒劲上来了,反而异常地老实,盯着苏凌微微有点撑开的衬衫不住地傻笑,苏凌背过身去,将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解开,嘀咕道:“这件衣服小了……”回过身来,若初抱着粉红色的碎花被子,正盯着苏凌直勾勾地看。
苏凌高瘦,纤长,女性特征明显,却有一种自如的洒脱。
尤其是她现在,衬衫半解,松松地散在两侧,黑色的BRA勾勒出流畅的线条,侧腰细且腹部平坦,黑色的西装裤上皮带扣也是半松的。若初笑着从**站起来,挥手拿掉了她挽发的发圈,不算太长的头发,凌乱地散落了下来,苏凌眯了眯眼睛,半跪在**仰起脸,若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哑声道:“苏凌,你美极了。”
苏凌笑着伸出手来抱住她的腰,挠痒让若初笑着滚在**,两个人就闹着去了卫生间,在花洒下继续亲吻,谁是谁的劫难,当苏凌看到若初陈年的那些旧伤,若初颤抖着闭了下眼睛,却只听苏凌轻轻叹了口气,低头下去绵绵密密亲吻她每一处伤痕。
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惊奇,只有怜惜和疼痛到极致的哀婉,若初在苏凌狂野而略带安抚的纠缠里发出呜咽的叫声,她觉得自己多年孤寂的灵魂仿佛找到了港湾,身体的每一寸敏感都被奇异地酥麻感安抚,她仰起头索要更多的亲吻,搂着苏凌细瘦的腰身死死不肯放手。
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人,不是因为任何的利用价值,只是因为她是她,愿意亲近她,哪怕只是身体的触碰,也让她觉得圆满。
若初忽然不敢问,是不是苏凌就将此当做了一场酒醉的邂逅,一场迷乱的情爱。
苏凌在缠绵过后,沉沉地睡去。
若初伏在床边看着她的侧脸,用手指尖一寸一寸地抚摸,她心里有很多阴谋和盘根错节的利益盘算,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过。
她怕下一秒钟,苏凌醒过来,就会穿上衣服走人。掏出床头的剪刀,将她睡熟的样子随手剪裁记录下来,常年的紧张让她养成了随身带着剪刀和彩纸的习惯。
苏凌醒来的时候,若初已经睡着了。
她不敢动,任由她依然用交缠的姿势抱着她,双腿盘在她的腰上,双手搂着她的肩膀,半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像抱着童年里最喜欢的大布偶。若初的童年,从来没有过布偶,也没有过这样安心的睡眠。
这个醒着的时候神色骄傲的女人此时睡在她的怀里,微微嘟起唇,唇线优美,让苏凌想起她柔软的嘴唇和灵巧无比的舌头,这么想着,就开始有了想要继续和她做下去的冲动。
苏凌挠了挠头发,心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冲动成这个样子。”这么想着,她手下没有停止,翻身将若初压到身下,若初身材很好,凹凸有致,弹性十足,有着她最渴望的丰盈温暖的怀抱。
“嗨……”若初睁开眼睛,看着苏凌单手撑起,勉强打了个招呼。
一时之间,若初害怕她下一句会说出什么,神色习惯性地转回冰冷,似乎酒醒后的她原本就是这个样子,若初心想:“如果她以后这只是酒醉后的一场游戏,那就是一场游戏。”
苏凌摸了摸鼻子,亲了亲若初的脸颊,轻声道:“宝贝,你很好。”
她被若初冰冷的神情伤到,默默地爬起开始穿衣服,西裤,衬衫,发圈……一件一件,然后转身似乎准备走,想了想又回过身来,对若初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这很重要吗?”
“你问了我的名字,而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很重要吗?”
“这样我怎么追你呢?”苏凌苦苦地笑了下,“也许你不愿意?那好吧,再见,宝贝。”
她很有风度地挥挥手,模样傻透了。
若初跳下床去,在苏凌回头的瞬间狂亲了通,宣布道:“追我,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
“那……好吧。”苏凌将手机递给若初,看着她笑咪咪地交换了号码。
当宝儿知道的时候,大声将苏凌训斥了一顿,宝儿是为她好,苏凌心里明白,毕竟这个道上叫艾琳的女人有着官道的背景,高深莫测,还顶着情妇的头衔。和她秘密交往是危险的事,宝儿为她紧张也是自然的。
若初是这么问她的,“她是你的朋友吗?”
苏凌点头,“很重要的朋友。”宝儿曾经帮过她太多,也是掏心地对她好。
若初笑了笑,道,“我来解决。”欢场和娱乐圈的红人艾琳亲自介绍,陆凯终于在娼界有了立足之地,宝儿意识到若初的认真,如果她不是真的,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这样巧妙地示好,那段时间是若初在叶城难得的舒心日子,有爱人,有朋友,直到遥远的古堡传来公爵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