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多倒两桶,直到他们说出来为止。”
“我不信,李默不会联系你们。”
另一队的人在搜索李默的踪迹,富人区消费高,李默就算留,也不会一直留在那边。
除非,有人在帮他。
保镖拿过来椅子,池荆南坐在他们几米外,一双桃花眼透着凌厉的气息,里面是黑压压的乌云密布。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到。
他微微敲了敲手指,静静听着各种辱骂声,还有求饶声。
冷秋的天气温度降低,冲冷水会很不舒服,一直处于低温,甚至会冻伤。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可只想到竹溪的伤口,自己就会开始失控。
池荆南并非善人。
他也做不了善人。
五分钟后,李默的大哥最先撑不住了,主动说出实情,“少爷,先生,我说,昨天晚上小幺在小区门口找过我,他找我要钱,我没给他。”
李母气的直嚷嚷,“你…你怎么能这样。”
“怎么了?妈,他都被退学了,现在又被这样厉害的人物找过来,你就别做美梦了,说不定他已经捅了什么篓子,您真以为是以前上学的时候呀,能给他保住。”
“我能,那可是我们家的未来!”
池荆南按了按太阳穴,冷淡道:“闭嘴。”
他眉眼淡漠,看那边得了结果,就让人开门出去。
路过时,给这家还不知情况的人,扔下一句话,“你儿子差点杀了人,他要坐牢,你如果想给他顶罪,我可以送你进去一起陪他。”
李母瞬间倒在了地上,“他…”
仓库门再度关上,阻隔了李家人的争吵。
愚蠢,又可恨。
…
贫民区,酒吧街。
一辆跑车先停在了路边,紧跟着两辆面包车停下,数十个黑衣男子,往白天里冷冷清清的酒场走去。
池荆南带上蓝牙耳机,他眉眼淡漠,插着口袋迈进了酒场里。
听着耳边,戚楚给他念叨,让他快回来。
“叔叔,阿姨去换班了,我现在和你两个室友守着。”
“赶快回来吧,堂哥。”
“下午,再等等。”
为了防止竹溪突然醒过来找不到人,池荆南让戚楚过去照顾他,还有宋辞和庄则,可以陪他说话。
他挂了电话,视线转向酒场角落。
保镖掏出一张支票,递给点头哈腰的酒场老板,“我们少爷要找的人呢?”
“在二楼包厢呢,昨天晚上就来了,喝的醉醺醺的,袋子里面装着不少的钱呢,我让人拦着,他才没丢钱。”
池少爷听着,看着态度温和,笑意未达眼底。
保镖在扶梯口拦住了老板。
他淡声道:“你可以下去了。”
保镖有的守着,有的跟在他身边,打开了包厢的门。
屋内,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少爷”,李默还未醒酒,被捆着扔在了脚边地板上。
池荆南一迈进了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但态度过于漠然,只是坐在一边,听着保镖问话。
“昨天,昨天他来的时候,提着这个包。”
桌子上,放置一个黑色的挎包,敞开着口。
“他说要我们几个陪他,他有好多钱,然后…自己喝醉了。”
“老板说有人在找他,让我们在这里等着。”
池荆南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清脆的打火机划开,蓝色的火焰随之升起,烟丝燃烧,升起浅淡的雾。
池荆南吸了一口,烟是刚才在车上拿的。
他第一次,破戒了。
“还有呢。”
他们几个齐齐摇头,“没了。”
池荆南低垂眼眸,指尖弹了弹烟灰,似笑非笑道:“再想想,如果漏说了,会有什么后果的,你们也知道。”
里面最安静的一个。
主动说,“是…有人送他过来的。”
“我在外面…看到了。”
保镖记录:“几点,什么车,看到车牌没有。”
“十一点,黑色的车,车牌前面是燕市的。”
池荆南说:“带他下去认认。”
随着包厢静了下来,池荆南拎起手边准备好的水桶,直接倒在了李默的身上,看着他醒过来。
烟在烟灰缸里被捻灭,桃花眼里透着阴郁的杀意。
李默睁开眼,正好对上,吓得往后退,“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池荆南站起来,他的视线居高临下的垂下来,安静的伸出手,遏制住了李默的脖子,并且逐渐收力。
他说:“你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吗?”
李默说出的话很是慌乱,但明显是提前想好的内容,“你…就算抓了我也没办法,我精神不正常,属于精神病人犯罪,不…不用负责。”
李默看着池荆南,他似乎是第一次离他如此近,一脸病态的想要靠近,“我多喜欢你啊,我都是为了你。”
话音刚落,他直接被踢倒在地上,踩住了手骨。
“是吗?”池荆南慢条斯理的踩压着,近乎冷冰的一句话从唇边冒了出来,“我也有病,如果我杀了你呢?”
58.“你抱抱我…我好疼/溪宝醒了。”|含加更!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