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哭出声来,部队,那是我第一次哭,也许也是唯一一次哭了,我被绑在上面很久很久,我精疲力尽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人走了进来,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总觉得他令我熟悉。

他被绑在我隔壁的仪器上,然后实验开始了,经过各种的精密的实验和非人的痛楚后,我被松绑,在昏迷前我看见了带着口罩和白大褂的的实验人员在欢呼的样子,我不知道那是代表着什么,我倒下去彻底昏迷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我十分的苍白,憔悴,眼珠子都是发白的。然后我,我晕过去了.

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我又回到了自己房间内,而我发现自己的袖子上绑着的标签已经变了,变成了紫色。紫色,似乎是十分高级的标签,但是我不懂,我的身体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从白色变成红色后再度变成紫色。

我想,这个答案我永远也不会想知道的,我站在窗户前,玻璃投影出了我的样子,虽然有些憔悴,但是依旧用血色。

随后的我又回到了军营,我又拿到了我那把最爱的配枪,它还是那个样子,而我再度拿上它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我了。我被灌输了更加严厉的知识和教育我们生来就是为了战争,我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赢,一定要赢。我们是军·人,我们是一个拥有着神圣天职的军·人,我们服从命令,我们一往无前。

我真的开始不再和那些军营里的任何人交流,似乎完全就是没有这个必要一样,我一个人也能完成的任务永远也不会叫上别人,我没有朋友,有的知识服从命令的战友。

我出生入死很多次,即使我才十几岁,但是我已经是一名小队长了,我战功显赫,也开始没有人能够和我相比。

我更加频繁的进出那个实验室,我经常会被进行一些十分诡异的实验,甚至有些实验醒来后,我全身都像是换了一遍皮肤一样。我觉醒了自己的异能,这激素hi他们口中说的能力,他们不断的开发我的能力,但是很可惜,我的能力似乎有瓶颈,他们实验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得到一个良好的解决的方案,于是乎他们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决定,把我的能力转移给别人,在这一天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原来能力还能转移,那么转移后的我会怎么样呢?

会沦落为没有能力的最低等的士兵。这可真是令人感到绝望,但是我的反抗是没有办法起到任何作用的,于是我决定服从命令,这是军·人的天职。

在我决定服命令转移异能给被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再度出现了,他更加成熟了。当时我已经在实验室里,被仪器所固定,没有任何人能阻止这场实验,但是他的出现就偏偏可以,他的眼神还是那般的冰冷,似乎在诉说着我的无能,诉说着我为什么就是不能达到他的标准。

他把我带走了带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这里所有人都归他所管控,我在他手下办事,我成为了他手下的队伍中的一名队长,然后不断的坐飞船前往各种星球上,执行着各种各样的工作。

我很庆幸自己不用死,我也很庆幸自己能在他的手下工作,因为这份职位,我可以亲身到达很多星球上,看到很多新奇的生物,很多植物,很多不一样的环境和风景。

但是最煞风景的也是我自己,我来到这里所要完成的任务一般都是进行一场十分令人感到恐怖的屷杀,目的是要除掉这个星球上的所有原住民,然后获取这个星球上的所有资源啊,我曾经提问过,能不能不击杀这些星球的原住民也可以同时获取资源。

得到的答案都是:别想太多了,我们不需要仁慈,军·人只需要服从命令。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些被击杀的原住民生物实际上也是资源的一种。一般来说不会全部都击杀掉,但是也不会剩下多少,基本都是被抓到我们的战舰上,进行实验和一些简单的劳动力。我们很缺劳动力和资源。

我还小,我才十几岁,但是我已经拥有成熟的心智了,起码我自己是这么人为的。我在这个部队中还算是十分的顺利,即便队员都比身为队长的我要大很多岁,但是我还是能够管的住他们的,这样子还不能算是成熟吗?

我又被抓到那个实验室了,这一次我还是没有反抗,因为我听见了许许多多的辱骂,是那种十分难听的辱骂,一刻不停的骂着我废物,骂着我拥有如此好的资源却没有贡献出相对应的回报,骂我的异能这么好却不懂得自己开发。我被骂过很多很多次,那个男人也在,但是他都是冷眼看着我,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似乎是两个人在赌气,实际上我只是在想,他为什么帮我这么多次,而每一次他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失望,但每一次都还是要帮我。

我不懂,十分不懂。

在他的安排下,我脱离了小队,获得了一个新的任务,跟踪一个飘渺星的小子,我有很多次机会都能直接杀掉他,而我们的飞船也有很多次机会能够解决掉他,但是他身边一直有很强的人在守护着他。

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十分的羡慕,羡慕他能够拥有这么多朋友,羡慕他火灾这个世界上,羡慕他有着如此爱他的父母,羡慕他的存在,他的一切我都羡慕。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我能够出生在这个星球上该有多好,即便我没有任何的能力,我也还能耕田一生,看遍世间繁华风景。这样才叫活着,不是吗?

很显然,我不属于这个星球,我是一名军·人,我是一个有着使命和天职的军·人,我有着自己任务,我的一切都是根据任务根据命令所完成的。

我跟踪了他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我抓住了机会,把他被绑上了飞船,但是我还没能击杀掉他的时候,我的飞船就已经损坏了。

在我记忆的最后一刻,我和他同时掉落,然后眼前一黑,再度睁开眼时,我的眼前出现的是...

“梦吗?”莱德捂住自己的脑袋,头痛欲裂的醒过来,然后看见自己身边还躺着小星,他赶紧把小星给扶起来“小星,小星,快醒醒,你没事吧?”

小星摇摇晃晃的醒来,然后她眼神迷离,眼眶中还带有泪水。

小星看到莱德的那一刻,泪水就憋不住了,紧紧的把莱德抱在怀里,然后说道“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好恐怖,好可怕,我不想离开,幸好你还在,幸好我醒来的时候你还在。”

小星哭得很大声,看来真的被吓得不轻。莱德也紧紧的抱着小星,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说道“不怕,不怕,我还在,我陪着你呢。”

哭声不断,持续的时间还是有点长的,直到哭泣声变成抽噎声,再从抽噎声变成哽咽,莱德辅助小星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她的脸说道“没事的,不用担心。”

“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的我独自生活了上百年上千年上万年,我好孤独,我...”

莱德摸着她的头顶,揉了揉说道“我也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坏很坏的恶梦,我也在梦里度过了自己的一生,我甚至好像们见了你。”

“啊?你梦见我...什么啊?”小星的脸有些微红,眼睛也哭的微微发红。

“记不清咯。”莱德笑道。

小星锤了一下莱德的胸口,然后说道“我们两个怎么会突然睡着啊?”

莱德敏锐的发现了重点,拿出筐里的那还剩下的一瓣果实说道“应该是因为这个吧。”

“啊?这个果实的副作用这么大的吗?亏我还等了那么久才采摘到这么一个,虽然真的很甜很好吃,但是吃一次就要做一次恶梦,还是有点害怕的,这一瓣我们也不要吃了吧?给爷爷吃也不太好的样子,不如丢了?”

莱德点点头,“那我丢了?”

手肘手腕一用力,那一瓣果实被用力的丢上了空中,飞的很远的时候,那似曾相识的一只鸟出现,把那一瓣的果实在空中稳稳地叼走了。

莱德和小星笑了笑,然后休息了一下,莱德亲手把小星脸上的泪水给擦干净,然后二人一起提上东西,往洞穴的方向回去。

回到洞穴门口的时候,小萌和小飞同时冲了出洞穴,吓得小星一大跳,自从那一次的战斗后,莱德回到了这里,小飞小萌小灰灰都被那位大人守墓人所治愈,然后也回到了这里。它们三个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于小星的提问也是只字不提,也和莱德没有任何的不融洽。

现在它们又急冲冲的飞出去,看来又有大事发生了。

小星对着它们大喊“欸,你们去哪?晚餐还吃吗?”

小飞头也不回的说道“大人在召见我们。”

小星板着脸,莱德拍了拍小星的肩膀说道“没关系,我吃你做的晚餐。”

于是小星心情恢复了一点,带着而这一筐筐的食材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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