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无尽的漆黑,那是一片漆黑的宇宙,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经过时间的推移,开始逐渐出现星光点点,那是灿烂的星光,那是美丽的星光,还有恒星,气态星球,各种星球,五颜六色,绚烂且令人向往。

要到那上面去吗?别想了,踏出现在所在的这个空间就等于宣判了死亡。我是谁?我在哪?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眼前的场景不断的变换,自己的思绪却一刻都没停下来,他所看见的一切都是自己已经经历过的东西,自己是谁,自己在哪?

努力的看向自己的手掌,看向自己的身躯,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掌是那么的小巧且通透,自己的身躯是那么的迷你且诡异,抬头起来本想在看向远方,突然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远方,只有一片微弱的红色光芒。自己似乎被什么所牵引,似乎自己将要被什么所带走,眼前一黑,他经历了一场不怎么舒服的过程,来到了一个冰冷的世界。

四五个人围着他看来看去,戴着口罩并且还穿着白大褂,他们看了下他,然后把他放进了一个小小的推车里。

我是谁?这是哪里?这个问题依旧困扰着他,直到一个男人的出现,他看起来很成熟,留着胡子,男人的眼睛虽然紧紧的盯着他,但是那是种眼神很冰冷,比这个世界都要冰冷,就像是自己被丢进了一滩冰水里,然后不断的往里面沉下去。

那个男人只是看了看他,然后就走了,什么都没说,他也昏昏欲睡,然后睡了过去。

我是谁?

被放进一个透明的箱子里,这里有很柔软的垫子,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偶尔会有护士姐姐过来看望一下我,往我的嘴里放一条管子,给我的嘴里灌入食物,那个感觉真不好受,但是我喝下去了。

我在这个透明的箱子呆了大概三个星期,然后我被送到了一个房间内,这个房间有着许许多多和我一样的人,大概叫做,婴儿。他们很爱哭,动不动就哭,我也想哭,像模仿他们一样哭,但是很诡异的是,我很少哭,有一次护士把针扎进我的皮肤的时候我都没有哭,甚至我都没有感觉到。

于是我在那里继续长大,直到我能开始爬的时候,我又被送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这个地方可远远没有上两个地方那么好,这里的人似乎在研究些什么,总之我被送上了一个冰冷的器械上,然后被带上一些奇怪的东西,似乎要对我进行什么检测,好吧,说实话,我很害怕,因为第一天我什么都没检测出来,被丢到一个小房间里,没有人陪我,我孤独的被关了一晚上。我不是很懂,我才几个月大,很容易就会死亡的,但是他们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们似乎想要把我的什么东西给逼出来。

然后第二天,我再看到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来,把冷得卷成一团的我给带走,他们没有给我食物,没有给我衣服,而是继续把我丢上那个冰冷的机械台,很好笑的是,那个机械台的温度居然还没有我的体温低,以至于我居然觉得那个机械台有些暖和。

我又被戴上了那些奇怪的东西,然后再我的脑海里又是经过了一场十分漫长的检查,他们似乎终于发现了什么,很高兴他们发现了什么,因为如果再不发现点什么,我觉得我有可能会被冻死在那个小房间内。

然后我被打上了标签,一个白色的标签,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白色标签是什么意思,直到有一天我进入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房间,这里所有的小孩子都和我一个样,他们都被绑上了标签,但是每个标签的颜色都不一样,红橙黄绿青蓝紫很多很多种颜色,而我的似乎是最低级的颜色。

在那里,我开始了简单的学习和生活,三年后,我再度看到了那个男人,他的再度出现并没有让我感到惊喜和惊讶,就像是在路口看见了一个路人一样,说实话,看见我的布偶都会比看见他要开兴得多得多。然后我被带走了,去哪?他没说,我被带到了一个十分特别的地方,周围全是白色的钢铁建筑,我被丢到一个还算大的房间,有床,有书桌,有衣柜,房间内还有一个窗户。

我最喜欢的就是趴在这个窗户上看着外面,那是我第一次切确的看见一个那么大的星球,我们从一个个星球前路过,每个星球都不经相同,五光十色,我想到那上面去。

当我住进这里后,我开始受到了不一样的教育,更加的严格,更加的高强度,在这里,失败等于死亡,来到这里的人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很多很多和我一样年龄的人,他们现在不爱哭了,相反,他们都咬着牙完成训练,每种训练都占据了我们每天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们所能得到的唯一的娱乐时间就是在房间内休息,然后打开学习仪,开始往自己的脑子里灌输只是,灌输知识的过程是十分有趣的,但也同时是会承受危险的,我很喜欢接受那些每个星球的不同,环境的只是,大自然的知识,生态圈的知识,每种生物的知识。每种知识都会在自己的脑子里快速实现,虽然现实中仅仅过了几分钟,但是在学习仪里面已经过了很久很久,这就是我们唯一的休息和娱乐。

学习生物的知识的时候,我们要特别注意,因为每种生物的特性都会在学习仪里向我们的大脑展示,动物会厮杀,会繁衍,而我们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就是在学习的过程中,用自己的大脑模拟厮杀的环境,把那些生物全部都杀掉。

我很不喜欢这个过程,但是学习仪的教学课程就是这样如果我不把他们都杀掉,那么死掉的就会是我自己,这不是开玩笑,只要没有完成课程,学生是真的会被处置掉,而处置掉那些学生的人,还是我们这些完成学业的学生。

我们亲手杀了自己认识的人。

这真的很残忍,但是在这个地方,这些就是规矩,这是向来如此的规矩,这些规矩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因为向来如此。

我喜欢枪械,实际上我喜欢的是各种机械,在自己八岁的那一天,我收到了第一份礼物,是教官亲自发给我的,虽然这把枪和别的人的佩枪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我十分的爱惜它,我每天都会护理它,并且可以在十秒钟内单手拆卸和组装。

我的分数开始降低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分数开始降低到了平均值,我开始变得危险了,原本在我身边的同学都开始离我而去,似乎靠近我就会遇上什么麻烦,实际上他们是对的,遇上我的确会惹上麻烦,而且是很麻烦的麻烦,我被教官判定为学分满分,能力值零分,能力值分,就是我一开始就被标上的标签,白色的。

现在白色标签被取下了,换上了红色标签,这红色十分的扎眼,我很不喜欢这个红色,然后我又被送到了那个曾经的房间,带了一晚上后被送进那个机器内,他们呢又对我进行了一遍检测,最终判定为无能力。

能力,一种十分神奇的东西,这里似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都会用为能力而获得一份工作,获得一份相对应的职位。后来我发现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而是在军营里必须每个人都有。

我被遣返了,我被送回那个有着小窗户的房间,他们似乎讨论了很久应该对我的去留做打算,我其实也在害怕,害怕自己会像在自己亲手杀掉过的同学一样,被同学杀掉。但是我再怎么害怕,我的表情也始终没有变化,我带上了学习仪,然后进入学习的世界,和每个动物玩在一起,这样也许就能欺骗自己,在学习仪里过去了很多很多天,但实际上在现实只过去了几个小时,更有趣的是,我把学习仪里面那些程序构成的生物给驯服了,没有击杀,没有打架,就像是小狗和主人一样,它们被我所驯服。

我很喜欢学习仪,和那个小窗户一样细化,那个窗户可以看到很多很多的星星,这是我最喜欢最向往的,我愿意每天看着那些星星入睡。

过了几天的时间后,终于有人来找我了,我从学习仪中被叫醒带出来,我以为是要对我没有完成学习仪的生物击杀而做处决,我一直在想自己会被那把手枪击穿身躯,该会有多痛。

很庆幸,我没有被带到那个打靶场地,而是被带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这里有着更多的仪器有着更多的器械和更多带着口罩的人,他们都看着我,似乎在看着一个实验品,部队,我就是一个实验品。我绑在一个架子上,然后被进行了一场十分长久的实验,这种感觉是痛苦的,是让人崩溃的。

我叫出了声,也终于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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