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当如何做呢?”
“角帅,你看,”杨凤走到堂中摆着的一副沙盘地图旁边,沙盘中正是整个翼州的地图,杨凤手指在钜鹿上,“我钜鹿位于整个翼州的腹地,西边是翼州治所信都所在的赵国北方是中山郡和安平郡而常山郡位于赵国与中山郡之间,地处西北南方紧邻清河,东边则与河间郡相接,这七郡皆与我钜鹿接壤,”杨凤一边说一般在地图上挨个指出几郡的位置,并将一支蓝色的小旗插在了所指的郡县上,“如此翼州十郡便只有最南边的魏郡、阳平,地处清河之南与我并不接壤,以及最东边袁绍的大本营渤海郡,中间有河间郡阻隔。”
众人不由都被杨凤的话吸引,顺着他插旗的位置看去,只见以钜鹿为中心,方才杨凤所说的几郡按照各自的方位依次分布在钜鹿的周围,与钜鹿皆有相邻的土地接壤。众人有些不明白杨凤到底想说什么,都从沙盘上抬起头来向杨凤看去。
杨凤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诸位请看,如此是不是我钜鹿便被包在了中间,使得整个翼州被分割开来,袁绍若是不除掉我们,还想要掌控翼州,他就不得不在这六郡都布置下重兵,防备我军,否则的话,只要我军发难,他首位难顾,这翼州只怕瞬间便会易主,而且就算我太平军与他达成盟约,交好与他,只怕他也绝不会放心的将后背交给我们,对于他这种人,最信任的永远是自己,如此一来,因为我们,会牵制住他打量人马,是他无法集中兵力向外扩张。因此而掣肘翼州,无法实现他的野心和报复。所以这也是袁绍为什么在明知道我军实力的情况下,如今还敢来冒犯我们的原因,要知道他可是和我太平军并肩作战过得,别人若是不清楚我军实力,他袁绍定然清楚无异,所以对于钜鹿他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拿下的。”
众人听了杨凤的解释,这才明白了袁绍赶来冒犯的原因,不过明白了原因,他们更加发愁起来,自己成了人家的绊脚石,要么让人家把自己挪开,要么把人家绊死,当真是有我没他,有他没我的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这可比方才说的打疼他,他怕他的难度上升了不止一星半点。不过既然杨凤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说明他定然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众将索性也懒的思考,都抬头向杨凤看去。“杨凤,你就不要再吊大家胃口,干脆的告诉我们这仗该怎么打吧。”
杨凤不由有些失笑,不过他也不矫情,再次开口说道:“我的方案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翼州全境,逼着袁绍不得不跑,给他一个最深刻的教训。”
“他现在手上可是有五万大军,我军虽然精锐,强出袁军不少,可是也没强到能追着袁绍打的把。”
“不不不,我们不用追着他打。”杨凤笑了笑。
“那是?”
“你们看,袁绍引五万大军在此,显然是下定了决心想要拿下钜鹿城,所以我料他定然是将手中大军尽皆集结于此,而其他州郡防守定然及其薄弱,若是我们乘此机会一举拿下翼州各州郡,甚至直接将他大本营渤海给端了,你们说他会怎么办?”
“若我是袁绍,我会拼死一搏,”张一闻言摇了摇头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如此一来,钜鹿城压力陡增,只怕”
“嗯,远扬所虑颇有道理,是我一时失察了,”杨凤皱了皱眉头,“不过假若我们能够顶住袁绍的攻击,他这五万人马所耗良才甚巨,再没了翼州诸郡的粮草供应之下,估计也坚持不了几日,到时候我们给他一丝机会,围三缺一将他赶往一边,想来他便不会拼死想要拿下钜鹿了。”
“嗯,不错不错,”张牛角这回也明白了杨凤的意思,“不过我们要把他往哪边赶好呢?”张牛角看着紧挨着翼州的几个州陷入了沉思。
韩馥几人再次无语了,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咆哮,你们真的不考虑一下能不能打的赢这个问题吗?根本就不分析战力的吗?就这么插几个小旗子,你们以为就能占领翼州了吗?若是这么简单,我们也去插旗子,又如何能被袁绍从手中把翼州夺走呢?
杨凤听到张牛角的话,也思考了起来,翼州的北面紧挨着幽州,如今在刘虞治下,不过太平军在幽州涿郡还占有一城,目下有程远志和邹靖执掌,涿郡紧邻翼州中山和河间二郡,若是能够拿下翼州,倒是打通了与程远志的的沟通,也方便太平军向翼州扩张。而翼州的西面则是并州,听说如今已经被吕布拿下。而翼州的东面渤海往南挨着青州,对于青州,太平军除了知道刺史叫焦和之外一无所知。而翼州的南面则是曹操占据的兖州了。如此想来,除了北面的幽州之外,把袁绍赶往并州、兖州、青州都是可以考虑的,那么需要考虑的便是把袁绍赶去那里对太平军是最有益的呢?
杨凤在脑中思考的同时,诸将也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终于张牛角打破了沉默,将手指指向了西方。
“并州?”
张牛角点了点头,“东面的青州我们资料不多,不知道焦和能够敌的住袁绍,若是抵不住,反而让袁绍就此占了青州,反倒让我们腹背受敌,多出一个祸患来。而南面曹操与袁绍素有交情,若是二人勾结,合兵一处来反攻翼州,就算我军实力强劲,怕也是个麻烦。而只有位于西面并州的吕布,吕布勇武,实力强劲自不必多说,袁绍与他二虎相争,谁胜谁负真不好说,不过如此反倒能让两人互相消磨兵力,而且吕布一心想要找天师报仇,算得上是我太平道排在第一需要对付的敌人,他名义上又是长安张温的人马,与我是敌非友,所以让袁绍去打吕布,在我想来是当下最为合适的,你们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