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和赵云也是满头大汗,但是面上却不想颜良、文丑那般痛苦和烦闷,倒是轻松愉快,脸上挂着笑意,当然,也不由得他们不笑,这一战不像之前在信都城下的逃亡之战,为了保护韩馥逃跑,精神高度紧张,再加上夜黑风高,看不清楚,此时两人心神没有那么高度紧张,能够全身心的沉浸在眼前的单挑上,让他们百分百的全力施为。而他们所面对的对手,恰恰好能够激发出他们的实力,让他们不至于敌不过,也不至于能够轻松战胜。所以如此一来,这一战他们受益匪浅,从中所获得的经验和淬炼是平常所不能达到的。张一和赵云面带笑容满意的回到了己方阵营,张牛角看到他们的神情,也猜到了原因,不由笑呵呵的缕着下颚的胡须。虽然尽管张一和赵云没有能够战胜颜良、文丑二人,但是他们今日获得的却远比战胜颜良、文丑二人要来的多的多。
“袁绍,如何,你可还要来与老夫对上一局?”张牛角上前两步,看着对面的袁绍,面带戏谑,舞了舞手中的大刀,飒飒有声。
袁绍嘴角抽了抽,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而且他自持身份,深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道理,心道我才不像你这般逞匹夫之勇,又不想因此而失了面子,所以嘴硬的冷哼一声说道:“哼,张牛角,你休要嚣张,今日不过是我麾下将军奔波劳苦,状态不好,等他们休息好了,再让你见识见识我军的厉害,哼,我们走。”袁绍说完一挥手领着大军撤了下去。
张牛角闻言哈哈大笑,声音大的就算是隔着老远的袁绍也是听得清清楚楚,这让袁绍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不过这就不管张牛角什么事了,见袁绍军撤了,他也带着队伍回到城中。
一入城,韩馥便已早早的候在了城门口,“牛角兄,今日馥见识了太平军的实力,当真是叹服不已,有太平军在此,定可让那袁绍乖乖的退回渤海去。”
张牛角闻言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文节过奖,我太平军还是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够,你看就像先前的单挑,张一和赵云就没有打赢颜良文丑嘛。”
韩馥闻言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心说我不过是恭维两句而已,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过于装x了?当然韩馥其实很可能并不知道装x是什么意思,但是此时他内心受到张牛角这波装x所收的伤害是同样的。
“文节,我们且去府中议事。”张牛角也见好就收,拉着韩馥往府中而去,同时通知众将领同来议事。等到所有人都到了大堂之上,张牛角环视一圈,缓缓开口道:“诸位,你们今天都表现的不错,彰显出了我军的风采,让袁绍见识了我们的实力,狠狠的挫了挫袁军的锐气。”下面众将闻言不由都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张牛角顿了一下,“我们今日虽然暂时打退了袁绍,但是他并未损兵折将,明日定然卷土重来,下一次只怕他就不会再选择与我军单挑了,只怕就是直接攻城了,所以诸位我们还当早作准备。”下面众将闻言齐齐点头。
“还有,这袁绍此次赶来犯我太平军,说明我太平军目前的威势还不够,名声还不够响亮,还无法让人敬畏,居然让袁绍这等宵小都敢轻易来撩我们的胡须,你们说我们能忍吗?”张牛角语带煽动的吼道。
“不能!”下面众将显然被张牛角的情绪所带动,同样大声的齐声回应。
“那我们要怎么办?”
“打回去!”“打疼他!”“打怕他!”“打的他姥姥都不认识他!”这回下面众将的声音不再那么整齐,说什么的都有,不过目的都是一样,尤其是那句“打的他姥姥都不认识他!”更是引得众将轰笑不已。
张牛角双手虚按,压下了堂上的轰笑声,“你们说的都没错,我们确实要打疼他,打怕他,但是我们要怎么打?才能打的他怕?打跑他不难,难的是让他再也不敢来,今日不过是单挑而已,袁绍定然不服,来日卷土重来,就算我们打败了他,只怕也达不到打疼他的目的。”
下面众将听到张牛角这话不由齐齐陷入了思考。
“角帅,若是想要达到让袁绍再也不敢来,那就必须要给他一个刻骨难忘的教训,让他每每想起来就全是恐惧。想要做到这点,怕是不好办啊。”众将中有人说道。
而韩馥几人听了却不由互相对看一眼,心中的惊讶和无奈溢于言表,几人心里都不由的腹诽着,喂喂,你们这个x是不是装的有点过了,你们今日也不过就是单挑小胜了袁绍一场而已,是谁给你们的这般勇气让你们敢说出如此答话,想要给袁绍一个深刻难忘的教训的?咱们还是坐下来稳扎稳打,只要能把袁绍打跑了就行,不要好高骛远好不好?
不过太平军中众将显然并不是这么看的,正在热切的讨论着到底怎么样才能给袁绍一个深刻教训。韩馥几人只得面面相觑的呆坐一旁,根本插不上话。
“角帅,末将有一计,或许可以达到目的,不知”
“速速说来。”张牛角看了一眼支支吾吾,想说又不敢说的杨凤一眼,不等他把后面的犹豫说出来,就急切的催促道。
杨凤的优势在于统兵而非个人勇武,他也算是太平军中少有的有谋之士,在没有几大祭酒军师在场的情况下,杨凤算是太平军中的第一智囊。所以此时杨凤站出来发表意见,其他将领自然都是洗耳恭听。杨凤见此,也不在纠结,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角帅,若想给袁绍一个深刻,末将以为我们应该在速度上下功夫。”
“速度?”张牛角有些不解的重复了一遍。
“是的,速度,我用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袁绍赶出翼州,这样不光是给袁绍一个教训,更能震慑四方,让他们不敢再惦记我们,在我们头上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