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二年十二月,张平带着太平军回到了雒阳城,当然太平军自然是进不得城的,张平命其在驻扎在了城外的玄妙观,玄妙观地广人稀,区区六千人的太平军驻扎于此根本显不出丁点水花来。当然,如今的玄妙观已经不叫玄妙观了,而改叫了太平学宫。自从张平出发前与周忠商量好此时,便派了孙夏与周忠接洽,将玄妙观好生整理改造一番,作为曾经的安平候住所,玄妙观的规模自是不来相当于一座小型的行宫,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当真是风景秀丽,静怡祥和。再加上地处雒阳西郊,即远离闹市又不离朝堂太远,当真是一处风水宝地。太平学宫虽然诸事以备,但还未正式对外招生,所以此时尚且空置,此时太平军回返,张平自是将其安排在此处。这让一众太平军弟兄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满满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却不想就只是这么一个事情,让太平军军心更加凝聚,对张平的推崇更加备至,这倒是张平始料未及的,不过,张平时候想了想也便释然,谁又会嫌忠心少呢?
此次从荆州回来,周游蒯越向张平表示了效忠,投奔了太平军麾下,而蒯良和蔡瑁却都在刘表的拉拢下,一个做了刘表的别驾从事,一个做了襄阳校尉。对此张平也是早有准备,毕竟在他潜意识了蒯良、蒯越、蔡瑁原本就是里刘表的原班人马,如今能拐带走一个蒯越,张平已是老怀大慰了,又怎么敢奢求将这些人全都笼络至麾下呢?而且自从在庞德公处吃了鳖以后,张平也清醒的意识到凭借自己太平军的地位和影响力,其实还是很难笼络到那些正统出身的名士谋臣的。或者说是自己和太平道对这些正统的谋士的吸引力是非常不足的,反倒是那些豪爽义气的豪杰更容易被吸引。看看张平麾下的武将实力,从张燕、张牛角到典韦、黄忠这都是实力在当世数一数二的人物。所以既然如此,与其低三下四的去拉拢那些对他和太平道不屑一顾的名士谋臣,还不如好生努力去收拢那些旷世名将来的容易。至于谋臣,大不了自己培养,反正自己想要发展太平道,靠的也不是那些传统的名士谋臣,而是能够将自己的道义、经义传播开去的执行者,这些人还是自己培养出来的用起来更得心应手。而且太平道目前有了郭嘉这个小妖,也算是足以应付,其下好友蒯越和郭白太两人,总得来说也算是过得去了。
张平一回到雒阳,第一件事便是进宫求见汉帝刘宏。张平面见刘宏的目的,一来是要向刘宏交代刘辩平安之事,而来便是想要借此向刘宏诉说此次伤亡之惨重,想要从刘宏出为太平道博取些好处。不过让张平失望的是,刘宏在听了张平的一番汇报之后,虽然对张平平定黄巾叛乱好生嘉奖勉励一番,对太平军阵亡将士表示了惋惜。然后就没有然后,看着毫无表示的刘宏,张平心中恨的牙痒痒,却也无法,只得悻悻的退下。
“阿父,你怎么看?”等到张平走后,刘宏坐在案几之后面上毫无表情的问道。
“陛下,这个老奴觉得少傅倒是一心为国,并且安平候随着少傅倒也是不错”
“哼,不错?他将朕的儿子陷于危地,若非我儿吉星高照、逢凶化吉,岂不是便毁在了他的手上?”
张让听到汉帝的怒斥,有些唯唯诺诺的不敢出声。他本想替张平辩解两句,但是看到汉帝一副怒气冲冲,郁愤难消的样子,张平将求情的话收了回来,出口时却已变成了:“那陛下,可要将这张平和他的太平军”张让说着比划了一个下劈的动作。
刘宏听了瞪了张让一眼,想了想,片刻后摆了摆手,“无妨,好歹他也算是将辩儿救了回来,若是此时动他,岂不是让人说朕过河拆桥吗?不用管它,区区千余人,量他也翻不起什么浪来。对付个张曼成也损失如此惨重,太平军也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
“喏,陛下。”
“对了,张平刚才提到的那个通玄是何来历?你派人好好查查。”
“陛下这是要?”张让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让你查你就查。”刘宏瞪了张让一眼。
张让赶忙缩了缩脖子,下去吩咐。
却说张平回了府上,却听孙夏说有客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张平顾不得歇息,赶忙向厅堂而去。一进正堂,张平便看见周忠、周异二人,张平一怔,却不由的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周瑜被通玄掳走,张平一直深感自责,不知该如何向周家人交代,因此他一直有些鸵鸟的逃避着,回来后也没有立刻去周家拜访知会,此时人家找上门来,却实在是躲不开了。
“天师。”周忠、周异一见张平进来,赶忙站起来施礼。张平此时有愧于心又哪敢受礼,赶忙小跑两步扶起二人。
“天师回来,为何也不跟我们大声招呼,我还是今日听蔡议郎提起,才知天师回来之事。之前天师临走时嘱托我之事,我已办妥,只等天师回来,我们即可开始,为此,我还将此时告知我弟周异,他听闻此事也是倍感兴趣,因此想要为办学一事出一分力,此时还请天师原谅我善做主张。”
张平听到周忠这么说,心中更是惭愧,人家为了自己的事全心全意的投入,而自己却把人家家的孩子搞丢了,这事,实在是让张平有些难以启齿。因此他有些不自然的讪讪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劳嘉谋兄了。”
周忠见张平反应有些不对,和周异对视一眼,不由问道:“天师,我看你脸色不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周忠刚才已经听说张平是去了皇宫,此时面色不好,难道是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