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话虽不假,但我们无法确定他们的想法,此事太过凶险。”

周烁摇了下头。

显然他非常谨慎。

许忻忻想了想,“两位供奉被朝廷盯的紧,纵使他们有想法,也不宜与咱们见面。”

“嗯。”周烁认同地点了下头,“听说弟妹去草原见到了两位供奉,弟妹难道没有办法接触到他们?”

“有的。”许忻忻忙道:“我与两人的女儿很熟悉,可以让她们帮忙传话,只是想见面却不太成。”

周烁眸光一闪,重重点头,“弟妹的意思是......?”

许忻忻正神道:“请兄长设法将此事告知皇室成员,他们若有意帮我们母子,将来我和乾儿定不会负他们。”

周烁闻言陷入沉思。

良久,他点了下头:“为兄只能试一试。”

“兄长可否听说过西门吹雪?”

“有所耳闻。”

“此番草原之行,西门吹雪帮了金玉问和孟若虚很大的忙,两人今日特意宴请了他。”许忻忻晗了下首,站起身:“西门吹雪每日都会在醉生楼说书,兄长有空不如去听一听,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知道。”周烁站起身,深吸了口气,“我送弟妹。”

从西门吹雪被抓入明武司鉴大狱,他就知道了这号人物。

如今西门吹雪、孟白曼、金芷兰一起被放了出来,紧接着就是被金玉问和孟若宴请。

显然西门吹雪很可能成为孟若虚和金玉问的心腹。

将许忻忻送走,周烁在正堂里来回踱起了步。

此刻他的心很乱。

大魏是周家的大魏,如今却被一个外姓人做了皇帝,两万皇室成员没有哪个是真正赞同的。

他们之所以没有出来反对,是因为实力不允许,并非是不想。

许忻忻今晚带来的消息,让他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半个时辰后,祁国公府世子周烙悄然从后门进了鲁国公府。

周烁请周烙坐下,问道:“可有尾巴?”

周烙喝了口茶,摇头:“来的谨慎,应该没有被盯上。”

接下来,两人一番仔细商议,直至深夜周烙才悄悄离开。

翌日清晨。

苏牧一身白衣坐在讲书台前,继续讲起断尾的书。

几个月前,他讲到剑神一笑,便被抓去下了狱,人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听说西门吹雪又回来说书,一大早醉生楼大堂里便坐满了人。

“啪——”

苏牧一记醒目落下,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今日咱们就接着讲,且听......”

“先生,这次是讲决战紫禁之巅吗?”

有人急切问道。

苏牧点了下头,“不错,今日讲决战紫禁之巅。”

大堂不起眼角落里,周烁和周烙眸光同时一闪,紫这个颜色,可不是随便能说的。

大魏公服三品以上才能用紫。

何况其中还有个禁字。

紫禁之巅,很容易让人将紫宸殿和禁宫联系起来。

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两人心中惊惧,却又忍不住想要听一下,这个西门吹雪到底会讲些什么。

苏牧清了下嗓子,说道:

“秋。西山的枫叶已红,大街的玉露已白。秋已渐深了。”

“九月十三。凌晨。”

“李燕北从他三十个公馆中的第十二个公馆里走出来,沿着晨雾弥漫的街道大步前行,昨夜的一坛竹叶青,半个时辰的爱嘻,并没有使得他看来有丝毫疲倦之色,他身高八尺一寸,魁伟强壮,精力充沛,浓眉、锐眼、鹰鼻、严肃的脸上,总是带着种接近残酷的表情,看来就像是条刚从原始山林中窜出来的豹子。”

“......”

众人噤声聆听,随着时间推移,全部陷入剧情之中,无法自拔。

不时有人悄然来到台下,寻了位置坐稳,目光落到周烁和周烙身上,微微点头,开始认真听书。

整整一上午,苏牧除了喝水的空档,全部时间都在说书,直到剧情铺开,悬念骤起时,他抬手一记醒目,“上午便讲到这里了,午时休息半个时辰,下午再接着讲。”

“啊——”

“正听的入神,为何不讲了?”

“是啊!那叶孤城为何非要约西门吹雪在紫禁之巅决战啊!”

“莫非存了什么阴谋?”

“他们到底谁胜了啊?”

看着白衣男子上了楼,众人面面相觑,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剧情,抓心一般的痒。

苏牧返回房间,许忻忻亲自下厨做了菜送来,坐在一旁陪着他吃午饭。

红鸢时不时瞅瞅两人,却是不敢多言。

三人正在吃饭间。

金芷兰和孟白曼一起来到醉生楼,找到了房间里。

看着两人推门进来,苏牧和许忻忻相视一笑。

两人来的正好。

外面来了不少皇室成员,她们的到来,让苏牧的计划更加稳了。

苏牧放下筷子,笑问:“你们吃了么?”

孟白曼晗了下首:“我们吃过了。”

金芷兰好奇道:“听说你上午说书了?”

“嗯。”苏牧点点头:“下午还会讲。”

说着示意红鸢和许忻忻出去。

待到两人起身走出房间将门关闭。

苏牧来的两人身后,往中间一挤的同时,双手揽住了两女纤细腰肢,笑问:“你们要不要来醉生楼住几日?”

金芷兰娇躯一僵,心中暗啐:这个坏蛋家伙,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孟白曼纤手掩面,直是羞得不敢看人,“不,不能,父亲肯定不允许的。”

“好吧!先不说这些。”苏牧扶着两女走到床边坐下,“我想求你们一件事。”

金芷兰娇臀抬起又坐下,磕巴道:“何,何事?能做到我肯定会帮忙。”

孟白曼望向窗口,一阵支支吾吾:“你,你说。”

“记得上次你们刺杀皇帝失败了,以后还要不要刺杀?”苏牧双臂用力一抱,三人又近了几分,“我想出份力。”

“呃!”

“还,还要刺杀?”

两女惊讶出声,不可置信的看向这个满脸人畜无害的坏蛋男人。

孟白曼和金芷兰对视一眼,摇头:“不,不杀了吧!”

“未竟之业,岂能放弃?”苏牧疑惑道:“你们的父亲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