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时间传来阵阵水花声。
梅开数度,犹是不休。
夜深人静,方才云散高堂,雨驻云台,相拥而息。
许忻忻捧着男人的脸一阵亲吻,而后伏在他胸前,眉目含春盯着看了许久。
这人怎生的如此俊美呢?
那眉如剑锋,目如朗星,脸如玉璧,说是潘安在世,宋玉重生也不为过。
为何没有早一点遇到他呢?
如果没有嫁给周熠,没有生下乾儿,何至于现在这般烦恼。
红鸢晚上没有回来。
许忻忻蜷缩在男人怀里睡了一夜。
天明微亮时,两人双双醒来,互相注视许久。
“苏,苏郎,准备如何安排人家?”
“叫陛下。”苏牧,沉声道:“怎么,你还想当皇后?”
“陛,陛下~”许忻忻无语地朝苏牧翻了个白眼,“人家哪里敢有此奢望,只求陛下能有所怜惜。”
“嗤——”苏牧嗤地笑了一声,“朕当初有些后悔没有将许皇后留在宫里了,还好现在也不迟。”
他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或许这就是征服一个做过皇后的人的成就感吧!
“朕容许你当一天许皇后,朕要补偿回来。”
“呃。”许忻忻猛然一怔,很快明白了这个死人是何意思,她俏脸通红,咬牙切齿地道:“才不要。”
“要,还是不要。”
“不要,你休想得逞。”
“朕是天子.....,岂能容得你拒绝。”
“咯咯咯——”
“......”
红鸢一大早赶来醉生楼,刚到门口,便听到了房间里的打情骂俏。
她只得在门外止步,不住扶额轻叹。
良久,房门打开,许忻忻走出屋门,见有人在外面,掩起面急匆匆逃回了房间。
红鸢进入房间,帮苏牧沐浴更衣易容,一阵忙碌。
就在两人刚忙碌完时,孟白曼和金芷兰一起来到醉生楼寻他了。
两女来请这位西门大侠去见她们的父亲。
金玉问和孟若虚觉得这个西门吹雪对他们的女儿照顾有佳,刚在京城住下来,便要宴请他一番。
苏牧一身白衫,腰悬佩剑,随二女离开了醉生楼。
白衫玉郎,儒绣纶巾,宛如玉树临风之二郎神下凡一般,走到哪里都是引眼球的存在。
区区两里地,不知道迷煞了多少闺中娇娘,阁中少妇。
入了金玉问和孟若虚的住处,三人在院子里游**半日,午时终于在宴客厅堂里见到了金玉问和孟若虚。
席间,两人一番客套,对苏牧表示感谢。
苏牧沉稳应对,令两人愈发觉得这位少年是个可交之人。
宴席散去,苏牧被送到了大门口。
孟若虚道:“西门公子也用剑,有空可以多来老夫这里走动走动。”
金玉问拍着苏牧肩膀道:“老夫就住在隔壁,有空常来。”
金飞宇抱拳:“西门贤弟请。”
金芷兰和孟白曼避在人后,朝他一阵挤眉弄眼。
苏牧望着两女笑了笑,抱拳一礼,独自一个人往醉生楼走去。
刚走出巷子,一辆马车在他身边停下。
许忻忻掀开车窗幔帘,示意他上车来。
苏牧上了马车,一手扶在美妇人香肩上,笑问:“今晚不回家?”
许忻忻拿掉他四处占便宜的手,“你不是让我帮忙办正事吗?不想听你就下车去,我要回家了。”
“好吧!”苏牧点了下头,手又开始不老实,“说说看。”
许忻忻伸出一根纤细手指,在他额头用力一指,“昨晚还没够吗?真是色鬼投胎。”
“呵呵——”苏牧呵呵一笑:“是许皇后太过魅力动人。”
许忻忻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想让皇室有所动作很难,除非金玉问和孟若虚决定支持他们。”
“他们与皇后达成了和解,应该不会去支持皇室。”
苏牧摇了下头。
许忻忻轻轻叹道:“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想让我从中帮忙,总要让我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吧?”
苏牧思忖片刻,伸手一拉,将美妇人拉进怀里,在她耳垂边小声说道:“其实你可以装作已经得到了金玉问和孟若虚的默许。”
“不行,你是想让我鼓动那些皇室造反,正主不出面,他们怎么可能相信。”
许忻忻皱了皱眉。
“我也没说没有啊!”苏牧莞尔一笑,指了指自己,“由我来出面。”
“你?”许忻忻愕然一怔,晶莹剔透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由西门吹雪代表金玉问和梦若虚出面。”苏牧笑了笑,“你如果还是觉得不行,我可以将金芷兰和孟白曼一起带上,只要能让皇室的人相信就好。”
周氏皇族目前看来很老实,苏牧想寻他们的错处很难。
为了将皇族送走,他不得不用这种方法,引诱皇室露出破绽。
一旦计划成功,皇室的错处被他抓到,他会毫不犹豫的将人押送去海外。
许忻忻震惊的睁大眼眸,唇角微微颤抖几下,“确定这样不会被金玉问和孟若虚发现?”
“应该不会。”苏牧重重点头,“你将消息透露给他们,先看他们的反应再说。”
“好,好吧!”许忻忻晗了下首,却被男人捏住下巴,吻住了唇。
“呼——”
良久,美妇人剧烈喘着气,一双勾人眸子,既嗔又喜,“停车——”
苏牧被赶下马车,溜溜达达往醉生楼走去。
许忻忻乘坐马车,趁着夜色来到了鲁国公府门口。
美妇人孤单地在门口立了许久,终于被周烁派门人请进了府里。
许忻忻进入正堂落座,望着周烁说道:“兄长可知道金供奉和孟供奉进京的事?”
“听说了。”
周烁点了下头。
金玉问和孟若虚进宫的事已然在东京城里传开了。
就连沈云初和两人的谈话内容也被透露出来不少。
周烁正因为知道了谈话内容,才决定见一见许忻忻。
许忻忻道:“两位供奉至今心系皇室,兄长真的不打算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