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此时的桥梁技术还远远不够。

比如东京城至宋城这条线,修到千里外的江都城,就会被长江所阻,无法再向南去。

如果硬要修,就只能以大魏的山川地理为分界线,如长江南北各自形成闭环,黄河南北各自形成闭环,川蜀内部形成闭环。

关中至太原勉强可以修成,却是要耗费极大人力物力。

一些山区就不用想了,目前没有那个条件。

苏牧如此想着,火车缓缓发动,驶向了下一站。

雍丘县、东华县、岳台县、东京城。

天色近黄昏时,火车来到了东京城外。

苏牧带着一行人,步行穿过新城区,进了东京城外城。

他目前还处于伪装状态,且不急于现在回宫去。

殷良追到苏牧身边,小声道:“公子,现在去哪里?”

苏牧压低声音,吩咐道:“送董奴儿去军中交给徐友仲,坤安榜去书院与落榜生一起就读。"

“是。”

殷良领了命,带董奴儿和坤安榜离开。

三人一走,苏牧带着三女上了马车,往内城驶去。

不多时,马车来到邬梨儿的琉璃镜铺门口停下。

苏牧交代姜依凌和溪流儿在车上等着,带着范月怡下了马车。

柳清梵正靠在门口,嗑着葵花子,见苏牧乔装而来,她美眸一惊。

“呵。”苏牧笑了一声,“你这个样子,可不太好。”

柳清梵看了范月怡一眼,皱眉道:“哪里不好了么?”

“像个老鸨。”苏牧摇头笑笑:“梨儿姐呢?”

“在做晚饭。”

柳清梵唇角扯了一下,发誓再也不在门口嗑瓜子了。

“她是谁?”

“给你们找来的新搭档。”

苏牧示意范月怡跟自己一起进去。

柳清梵从后面跟上,嘴上嘟囔道:“这里住不下第三个人了。”

进了门,范月怡望着满屋子的琉璃镜,立刻走不动路了。

“这,怎么会有这么多琉璃镜?”

苏牧对柳清梵道:“你给她介绍一下,我先去后面看看。”

说罢迈步进了后院。

邬梨儿正坐在凳子上往灶膛里添柴火,压根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苏牧走到她身后,蹲下猛然双臂一抱。

“啊——”邬梨儿娇躯一颤,挣扎着站起,发现是苏牧,腾的脸色一红,啐道:“回来也不说一声,要吓死人了。”

就这一瞬间的功夫,苏牧的双手便在她身上占尽了便宜。

“清梵在外面守着,梨儿姐有什么好怕的。”

坏蛋家伙。

邬梨儿拿开苏牧两只不老实的手,问道:“你还没有回宫里去吗?”

“没有。”苏牧摇了下头,转身离开将门关上,又从背后抱住她,“这次带回来个人,想让你帮她安排个住的地方。”

“女的么?”邬梨儿回头瞥了他一眼,“肯定是了。”

“还是梨儿姐最懂我。”苏牧笑了笑。

“你是皇帝,需要我帮忙吗?”邬梨儿忽然脸色一变,羞臊地捂着脸,眼睛望着房门,“求求你别闹,小心有人进来。”

“销上了,只要梨儿姐不出声,没人会知道......”

灶膛里红红的火焰,激烈燃烧着,铁锅里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泡,锅盖上冒出的蒸汽,缓缓升到屋顶,形成了一层云雾,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蔓延。

不多时,整个房间便被蒸汽装满,伸手不见五指。

邬梨儿一手扶着案板,一手捂着嘴儿,美眸望着眼前弥漫的蒸汽云雾,心中一时喜一时悲,逐渐迷失了自我。

半个时辰后。

柳清梵给范月怡介绍完镜子,带着她来到后院,便见厨房中正如云涌一般往外放着蒸汽。

“梨儿姐怎么这么多烟雾啊?”

柳清梵进入厨房,问道。

邬梨儿掀开锅盖,看着锅里煮熟的饭,想起了刚刚与苏牧的对话。

“锅里煮着饭。”

“保管梨儿姐的生米能煮成熟饭。”

思及此,她俏脸嫣红,心中暗啐:他......真是坏死了。

柳清梵道:“饭熟了呀!”

这话听着好怪。

“嗯。”邬梨儿低嗯一声,问道:“他带来的人呢?”

“在外面呢!”

邬梨儿走出厨房,便见院子里站着一个美貌女子。

“你是范月怡?”

范月怡看着眼前略微年长,美眸丰腴的妇人,颔首道:“是,姐姐是?”

“好了,你们认识一下吧!我有事先走了。”

苏牧从正屋走出,交代一声,急匆匆出门而去,临出门时,却是笑着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望分别落在三个女人眼中,惹得三人各生出不同心情。

范月怡和邬梨儿还好,两人知道他又痞又坏。

唯独柳清梵心中还认为苏牧是个高冷的人,觉得上次被他看光只是意外。

哪里知道他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

他看过的女人,绝不可能再让给别人,迟早会收了。

苏牧返回马车上,马车缓缓驶向皇宫方向。

不多时便抵达了宫门口。

苏牧撕掉胡子,下了马车。

两女跟着下来,回头望了望。

“宣德门,禁宫。”

“这是哪里啊?”

殷良将董奴儿和坤安榜送到地方,回了趟宫禀报给沈云初,又来到禁宫门外等候了许久。

此时他走上前弯腰抱拳:“陛下,皇后在宫里等您呢!”

苏牧迈步上前,口中说道:“姜依凌、溪流儿,一入禁宫深似海,你们可想清楚了?”

姜依凌和溪流儿惊愕的睁大眼睛,互相对视。

“陛下?”

“嗯嗯,你没听错。”

两女惊愕对视片刻,再去看苏牧时,只见他已经进了禁宫大门。

殷良正站在宫门口,笑眯眯的看着她们。

“两位娘娘,还不快进去,等什么呢?”

“呃。”

两女再度对视。

溪流儿到底是个胆子大的,她扯着姜依凌的袖子走上前,问道:“殷管家,这......这宫里有什么规矩吗?”

“娘娘想问什么?”

姜依凌小声询问:“比,比如,皇后人怎么样?”

殷良四下扫视几眼,凑近两人,小心翼翼地道:“奴婢不敢说啊!”

“呃。”

溪流儿和姜依凌身体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