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苏牧正里三层外三层的解着衣服。
范月怡一手捂脸,另一只手急急摆动,“谁让你都解开了。快些穿回去。”
苏牧莞尔一笑,将衣衫左右搭回去系好,盘腿坐下道:“再来。”
范月怡闻言脸色一僵,美眸轻嗔:“你总是耍赖,不来了。”
原来两人正在下围棋,赌注是,输得了人要脱下一件衣服。
令人无语的是,苏牧每次输了,恨不得立刻脱个精光。
范月怡一个黄花大闺女,如何受得了他这样。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无论输赢都吃亏,于是决定不再跟他玩了。
范月怡有些拘谨地站起身,将刚才脱掉的外套重新穿回身上。
望着她巍耸的酥胸,苏牧喉头滚动一下,起身走到窗口,望着外面的景色,若有所思。
范月怡悄悄来到窗口,与他一同欣赏景色。
窗口下面,此时也站了两个人,正是岑丹秋和景水芸两女。
“师姐,这船行的好快啊!”
“嗯,这样看来,此去京城一个月都用不了。”
两人的谈话声落入苏牧耳中,引得他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微笑。
船只在顺流而下时本就很快,蒸汽船开足马力后,就更快了,一日可以行出去五百里地。
天黑时,蒸汽船抵达了宜宾城,来到了岷江、金沙江交汇的地方,两江交汇后就是长江了。
李守贵指挥着船只在宜宾码头停靠一晚,顺便进行补给。
第二日天一亮,船只再度起航,隔了一日,船只停靠奉节码头补给。
天一亮,又起航,不多时,来到了出川的必经之地,瞿塘峡。
船上的人纷纷来到甲板上,望着不远处孤岛上宏伟的城池,发出阵阵惊讶。
“是白帝城啊!”
“这船好快。”
一楼窗口。
景水芸遮眉望着远处的岛屿,惊讶道:“师姐快看,好漂亮的城池。”
白帝城建在数十丈高的孤岛上,从船上仰头望去,就像是一座铠白宫殿,宏伟非常,云雾缭绕之下犹如仙宫。
“嗯。”岑丹秋颔了下首,“师妹可知道白帝城的来历?”
“不知道,师姐快给我讲讲。”
岑丹秋笑了笑,说道:“西汉末年,公孙述占据了这里,并在岛上筑城,因城中有一井常冒出白气,宛如白龙,便借此自号白帝,并称此城为白帝城。东汉末年,蜀主刘备夷陵之战兵败后,撤到白帝城,一年后,托孤诸葛孔明,驾崩离世。白帝城挟制江口,战略位置非常重要,属兵家必争之地。”
“哦。”景水芸轻轻哦一声,“原来这里有这么大来历。”
岑丹秋叹道:“现在岛上还有祭祀刘备的先主庙和祭祀诸葛亮的诸葛祠,可惜咱们在船上,不能上去看一看。”
二楼窗口位置,范月怡看了苏牧一眼,问道:“明日此时应该可以到江陵了吧!”
瞿塘峡距离江陵刚好五百里地,以蒸汽船的速度,一天时间刚好。
苏牧点了下头。
与岑丹秋想的一样,蒸汽船并未在瞿塘峡停留,驶过峡口后,直接顺江而下,进入了巫山峡谷。
苏牧来时已经领略过这里的风光,再次路过时,听着两岸猿鸣,心中莫名一动,想起了首诗。
他两唇张合,轻吟而出。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范月怡愕然一怔,震惊的看着男人,樱唇微颤:“人家现在越来越好奇东家的身份了。”
苏牧淡淡一笑,如果不是经过这里,他不会吟出李白这首诗,此时吟出来,是想让这首诗在这方世界流传下去。
下面两名道姑隐约听到有人吟诗,都是将头探出窗口,向上望了望。
“师姐上面住的是什么人?这声音听着似曾相识啊!”
岑丹秋微微皱眉,暗道:难道是他在上面?
千里江陵一日还。
一日之间,蒸汽船来到了江陵城码头进行补给。
次日继续上路。
苏牧始终没有露面。
船只经过江夏城时,岑丹秋和景水芸又在窗口,眺望江面风光。
景水芸指着南岸,惊呼道:“师姐,那楼好高啊!”
岑丹秋举眉望去,只见距离江岸不远处,一栋近二十丈高的塔楼,坐落于山巅。
塔楼遍身金黄,飞檐流角,攒尖楼顶,气势异常恢弘。
岑丹秋美眸一怔,颤声道:“这是......黄鹤楼。”
就在此时上面窗口又传来诗词声。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二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呃。”岑丹秋和景水芸都是震惊的睁大眼睛,眼神像是在互相询问:你听出来吗?
这一日刚好是二月二龙抬头。
十日后,船只经巴陵、黄冈、池州、江宁等地,来到了江都码头停靠修整。
江都城是扬州的州台所在,由于紧挨着长江,又是南来北往的必经之地,故此这里人口非常多,商业极为发达。
半个月不到,就从成都抵达了扬州,这在以前是根本不敢想象的事。
如今却成了事实。
莫说莘璇子和袁灵素震惊,就是比两人年轻很多的道门弟子都不敢相信。
此时一行人距离东京城只有一千里地了。
李守贵来报说两位道长要去江都城拜访道友,要求船在这里停几天。
苏牧让李守贵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翌日一早,莘璇子和袁灵素带着弟子下船,去了江都城拜访道友。
苏牧看人走远,却是带着范月怡、姜依凌、溪流儿、坤安榜、董奴儿几人下船,在城外驿站借了马匹,骑着马向北行去。
殷良和关雄带着护卫紧随在后面保护着。
其他人都会骑马,唯独范月怡不会,故此她只能由苏牧带着赶路。
几人很不解,为何要离船走陆路。
当真正上了路才发现。
大魏的腹地的官道,与川蜀的官道区别很大。
官道很宽,足可以令三辆马车并排行驶,两侧为土路,中间则是无比平坦的石路。
平的连一条缝隙都没有。
董奴儿和坤安榜不相信这是真的,下了马,好一阵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