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苏牧身体一阵颤抖,四下望了望,见地震暂时停止了,遂迈步往远处的山谷走去。

“哎,你要去哪里?”

苏牧却是没有说话。

两女闻言对视一眼。

景水芸道:“师姐,现在怎么办?”

岑丹秋望了苏牧的背影一眼,说道:“走吧!这里很不安全。”

说罢迈步往苏牧离开的方向走去。

三人在乱石中艰难前行,翻过一块又一块巨石,前面依旧有无数巨石挡路。

此时天色渐渐黑了。

苏牧由于全身湿透,浑身僵硬冰凉,虚弱感前所未有。

他抬头望了望天,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晕倒了过去。

景水芸愕然一怔,“师姐,他......”

岑丹秋伸手探了探苏牧的鼻息,“他晕过去了。”

景水芸道:“活该!”

岑丹秋摇头道:“师妹,他全身湿透,天又黑了,弄不好会出人命的,要尽快找个避风的地方过夜。”

景水芸这才收敛心情,“好吧!”

两人一起离开去寻找过夜的地方,不多时便折返了回来。

夜幕降临,整个山谷中散发着逼人的寒气,一片寂静无声,似是连山中的野兽都因为天寒藏了起来。

一处不起眼的山洞中。

两个女人在昏过去的男人身上正摸索着什么。

景水芸拿起一个银制的小物件,问道:“师姐,你看这是什么?”

“师妹,不要乱动人家的东西。”岑丹秋无语的摇了摇头,皱眉道:“这里没有生火的东西,晚上会很冷,他如果醒不过来,就麻烦了。”

“师姐心疼他,为什么不帮他把湿衣服脱掉呢?”

景水芸狡黠地道。

说罢走到一旁,研究起了从苏牧身上搜来的小物件。

岑丹秋咬唇望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摇头道:“脱了也不行,得想办法帮他取暖。”

少顷。

“擦——”

“擦——”

“擦——”

山洞里闪过几道亮光,忽然亮堂了许多。

景水芸惊愕道:“师姐快看,这个东西......”

“呃。”岑丹秋望着景水芸手中的火苗,惊讶道:“这是......”

“师姐傻了,这是火啊!”

景水芸扣上盖子,降火熄灭,紧接着又打开,拨动滑轮,点燃灯芯。

“这东西好方便啊!”

岑丹秋容色一喜,望向地上的男人,催促道:“别只顾着玩了,快去生火。”

“知道了。”

两女走出山洞,寻来树枝在苏牧身边生起了一个火堆,除去外衣,坐在火堆前,将身上衣服烤干,而后穿回。

景水芸坐在火堆,瞥了地上熟睡的男人一眼,一会儿把玩下手中的打火机,一会儿又拔出苏牧的铁剑仔细打量。

岑丹秋却是坐在苏牧身边,时不时探一下他的鼻息和额头。

她柳眉微颤看了景水芸一眼,心中纠结良久,缓缓伸手将苏牧的外衣解开。

景水芸惊愕道:“师姐,你要做什么?你不会是觉得吃了亏,也要看光他的身体吧? ”

“死丫头,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了,不脱下来烤干,会生病的。”

岑丹秋一时间被臊了个大红脸,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

她帮苏牧除去外衣,搭在火堆旁的树枝上,便陷入了沉默。

景水芸站起身,走到苏牧身边,弯腰仔细看了看,忽然她似是发现了什么,伸手捏着苏牧的胡子轻轻一扯。

“果然,师姐快看,他的胡子是假的。”

岑丹秋扭头看去,双眸一惊,“假,假的?”

景水芸看着苏牧的脸,莫名来气,“这人不止是个**贼,还是个大骗子,师姐非要救他做什么。”

岑丹秋无奈道:“师妹,他就算对你我有所得罪,也罪不至死,你又何必一直抓着他的错处不放呢!”

“师姐分明是看上他了。”景水芸调皮捣蛋的笑道:“师姐,你摸摸自己的脸,看看是不是红的发烫了。”

“哪有。”岑丹秋急忙别过头,掩饰道:“我,我总不能看着他死吧!”

“咯咯。”景水芸咯咯笑道:“师姐若不是出家做了道士,肯定是一个贤妻良母。”

岑丹秋看了苏牧的脸一眼,摇头道:“不要胡乱打趣了,帮他翻个身,将另一面的衣服烤干。”

景水芸笑道:“知道了,看把丹秋师姐急得,从来没见师姐这样关心一个人过。”

岑丹秋生气道:“你再这样乱说,我今后就不理你了。”

景水芸忙道:“师姐不要,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少顷,两个人,四只手,将苏牧的身体翻了个面。

就在两女给苏牧翻身时,苏牧已然醒了,他不知道该以何种面貌面对两人,于是选择了继续装睡。

夜色渐深,支起的衣服已然烤干,两女细心的帮苏牧穿回身上,靠在一起缓缓入了睡。

翌日一早。

山洞外传来阵阵鸟鸣。

两女相继醒来,望着空空如也的地面,都是一怔。

景水芸道:“那个**贼人呢?”

岑丹秋容色略显失落,却是没有说话。

两人走出山洞,望着满是乱石的山谷,久久无言。

“那个没良心的家伙,就这样走了。”

“师姐,真是好心没好报。”

景水芸絮絮叨叨的抱怨着。

岑丹秋颔了颔首,觉得那人确实没有良心,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就走了。

“咳——”

一声轻咳传来。

苏牧从乱石后面走出,一手夹着捆生火用的干木枝,一手拎着两只拔光毛的野鸡。

他望着两个女人,笑道:“我刚才好像隐约听到有人说我没有良心。”

景水芸看着苏牧手中的野鸡,立时双眼放光,舔了舔唇角,狡辩道:“哪有,你肯定听错了。”

她已经快被饿的前胸贴后胸了,见有了吃的东西,立刻转变了态度。

岑丹秋唇角含笑,朝苏牧点了下头。

“没有最好。”苏牧看了岑丹秋一眼,他很清楚,这个女人比小辣椒善良许多,遂问道:“还未问过姑娘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