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汰惨叫一声,哭着解释道:“孩儿没见过他的容貌,真不是有意的啊!”

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汰的父亲王博裕。

王博裕虽然年轻,却是王博简最小的弟弟。

王博简死后,他成为了王家的新一代家主。

“现在认识了?迟了!”

“啪——”

王博裕一棍子打在王汰身上,竹杖应声而断。

“跪着!不许给他吃喝。”

王博裕将断了竹杖随手一丢,迈步走出祠堂,返回了正堂。

正堂之中坐着几个人。

几人都是年过古稀的老人,是王家几支分支的话事人。

他们听说王汰在如意居得罪了苏牧,急匆匆赶来商议。

“博裕啊!汰儿这事闹得......”

“唉!”王博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几位叔伯兄长,无须担心,汰儿只是有些许冒犯,苏牧不会抓住不放的。”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番,一起点头。

“但愿如此吧!”

王博裕此话倒是不假,苏牧不是小肚鸡肠的人,王汰只是有些冒犯,他自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来找王家的麻烦。

只要王家谨守本分,之前的事,其实也是算告一段落了。

然而,王博裕因为兄长王博简的死,一直对苏牧记恨在心,他将几名族老送走后,穿过跨院,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里。

连廊尽头处的半亭中,正站着一个中年人。

王博裕来到近前,抱拳客气道:“万里兄久等了。”

中年人一手背在后面,微微颔首:“听说王汰贤侄闯了祸?”

王博裕尴尬道:“小儿不懂事,让万里兄看笑话了。”

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福来钱庄的大掌柜曹万里。

曹万里出自将门世家,曹家与同是将门的王家有联谊之情。

经过上次的事,将门世家在上四军中的人都被苏牧一扫而空了,使得他们这些将门世家再难插手京城禁卫军的事务。

他们怎么可能对苏牧没有意见。

王博裕伸手做请,“万里兄请坐。”

曹万里点点头,坐下,开始切入正题,“今日太后下了旨意,严令朝廷和民间的借贷利润不得高于一成,如私下堆高利率,衙门一律不予承认,往后放贷生意不好做了。”

“这......”王博裕愕然道:“太后为何下这种旨意?”

曹万里轻轻摇头:“明着是太后下的旨意,实则是咱们这位摄政王的意思。”

“又是他。”王博裕咬牙切齿地道:“这是要砸咱们将门的饭碗啊!”

“我已经通知钱庄背后的金主,三天后大家见次面,议一议接下来的该如何。”

“好吧!”

王博简叹了口气。

......

苏牧将穆醉蝶带回府安排住下,当晚便派人给介子休送去了信,让他明天带妻子来府里认亲。

最近这段时间,他表面上什么都没做,暗中却是给了沈云初很多施政方针。

沈云初今天发出的降息旨意,便是他给出的众多方针中的一个。

吃过晚饭,他在书房中一边思考,一边记录,不知不觉间已到深夜。

忽然间,房门被推开,拓跋青筠探头看了看,而后迈步走了进来。

苏牧停下笔,看她坐下,好奇问道:“青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睡不着。”

拓跋青筠皱了皱眉,显得非常不悦。

苏牧摇头道:“我知道你在惦记你父皇,但大魏是大魏,贺国是贺国,大魏出兵未必对贺国有好处。”

拓跋青筠抬起美眸,望着他,问道:“难道非得你死我活吗?”

苏牧点了下头,“如果我说,我心中所想的是让这万里疆域全部归于大魏,你会不会支持?”

“你......”拓跋青筠柳眉微颦,“所以你才一直不想出兵?”

“不全是。”苏牧摇了摇头,“之前我需要布置很多事。”

拓跋青筠猛的一怔,唇角轻颤了几下,“你,你是打算出兵了吗?”

苏牧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要灭亡贺国?”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苏牧望着拓跋青筠,深邃的目光中,露出丝丝坚定神色,“贺国、真国、幽州、蒙古诸部、吐蕃诸部、高昌、回鹘、高丽,将来都会是大魏的国土。”

拓跋青筠闻言脸上满是震惊。

他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一个贺国在他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苏牧放下笔,站起身走到拓跋青筠身边,扶住她的双肩,说道:“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拓跋青筠娇躯轻颤,叹道:“皇帝又不是你,就算你将这天下都打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苏牧摇头笑笑:“皇帝是我的儿子。老子打江山,儿子坐,有什么不可的?”

拓跋青筠瞥了苏牧一眼,嗔道:“又不是人家的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呃。”苏牧无语一叹,转身走到书架旁,取来一份舆图铺在桌上。

拓跋青筠定睛一看,却见是一张粗祥不一的舆图。

她惊讶道:“这是?”

苏牧笑道:“这是世界舆图。北涉黑水,南过百越,西出波斯,东跨琉球,皆有万万里疆域,你若为我生了儿子,我便给他一块比大魏更大的领土,让他去那里做皇帝。”

黑水说的是黑水靺鞨人的发源地,那里再往北,就是后世的西伯利亚。

百越说的大魏南面的国家,那边遍布热带雨林。

波斯和琉球,一在西,一在东,是目前中土可以抵达的最远的区域。

“呃!”拓跋青筠美眸一惊,仔细查看这舆图上标注出来的大大小小的区域,“这些都是土地吗?”

苏牧笑了笑,“除了有水的地方,都是陆地。”

拓跋青筠皱眉道:“你要把这些地方都占了?”

苏牧点了下头,“用毕生精力,能占多数占多少吧!”

拓跋青筠玉手一指,指向琉球东面一片海域之外的陆地,“这里有多远啊!”

“咳——”苏牧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约有两万里吧!”

“两,两万里?”拓跋青筠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儿子要这里。只,只是,这,这么远,怎么过得去啊?”

“呵呵......”苏牧呵呵一笑,“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本事?”

“嗯。”拓跋青筠美眸圆睁望向苏牧,抿了抿唇,抛出一个媚眼,“那夫君还等什么呢?”

苏牧:“......”

“什么跟什么?”

拓跋青筠侧头瞥了一眼房间内的软塌,眉目含羞地拉着苏牧走到软塌旁。

“人家要给你生儿子呀!还能做什么!”

“青筠听我说,咱们不用这么急吧!”

“不行,必须急,迟了地方就要被别人占了。”

拓跋青筠难得主动一次,将苏牧扑倒在软榻上.

伸着那双如白藕般的手臂,在他腰上一阵拉扯,很快剥开了他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