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会回梁山,李知县若有事可以派人刘大锤几人给我传信。”
李恪非点了下头,“李某不便上山,麻烦放之代为向公主问好。”
苏牧看向他,颔了下首:“李知县有心了。”
李恪非微笑说:“晚上我在府里设宴为放之送行。”
“多谢。”
李恪非告辞离开。
苏牧心中百转千回,大魏与大真缔结盟约,北方的乱象便会止于此节,而贺国也只剩下苟延残喘了。
这份盟约一缔结,大魏就暂时没了内忧外虑,周熤相对会很轻松,那么接下来他会将注意力转移到自身的事上。
说不准,他会有所动作了......
是夜,苏牧在李府用过宴,返回院子时,见李清照正在院子里等他。
“嘿嘿,刚才跟岳父大人喝了几杯。”
苏牧望着她,故意地占便宜道。
李清照颦了颦眉,别过头,嗔了句,“口无遮拦的家伙,有本事你当着爹爹的面喊。”
“还是你了解我。”苏牧抿嘴坏笑,“这几日怎么不见你?”
李清照轻轻摇了下头,显然不想回他这个问题,她忽然美眸圆睁,伸出一双玉手,试图去接住从天而降的雪花,欣喜道:“快看,又下雪了——”
苏牧也发现了,昏暗的天空,鹅毛般地雪花簌簌飘落下来。
见漫天飞雪,蔚为壮观,李清照欢喜地在雪地里一蹦一跳,开心的像只小兔子。
在雪地里蹦跳几下,她回眸浅浅一笑:“你才说要走,就又下起了雪,老天爷真是不作美呢!”
苏牧摇头,“这次不会失言了,你呢?要不要跟我一起上山去?”
李清照捧起一捧雪,朝苏牧轻轻一扬,却是力气很小,只扬出去几步远,便散落了下来,她望着苏牧抿了下唇,低着头扭捏地摇晃着身子,“人家想去山上的,就怕爹娘不肯答应。”
苏牧走过去抬手帮她扫落肩上的雪花,眨眨眼:“我将李迒带上,你不就有理由跟去了?”
“那,那好,你不要忘记了......”
李清照背过身,低着发红发烫的脸儿,声若蚊蝇般细语着。
虽因天冷衣着颇厚,但那玲珑曼妙的身姿曲线,却尽显无疑。
苏牧来到李清照身边,缓缓抬手,若无其事的扶上她的苗条腰肢。
李清照娇躯一僵,登时暖玉红晕,耳根如火烧般灼热。
她嘤语一声:“你......”
苏牧嘴角轻扬,手上稍显用力,身体却又与她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怎么,不喜欢?”
“嗯~”
她声若娇莺,轻吟一声,却是让人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其实是心里忐忑,张嘴想拒绝,心中又不舍。
哼!这个家伙,越来越大胆了。
两人就这样矗立在院子里,直到身上盖了一层厚厚地雪。
李清照侧门瞟了苏牧一眼,脚下稍稍动了下,“有,有点冷。”
“走吧!我请你喝酒。”
苏牧揽着她的腰往屋门走去。
李清照玉面微红,心里直打鼓,感觉有些迈不动脚步。
来到屋门口,两人抖落身上的雪,正要进入房间。
“家主,您要的酒来了。”
孙正不合时宜地出现,提着壶酒走到苏牧身边。
“呵呵,属下早就准备好了。”
说着望了李清照一眼。
李清照:“......”
她俏脸一羞,急忙迈步走进房间。
苏牧将酒壶接入手中,吩咐道:“明日一早准备几具爬犁,咱们回梁山去。”
孙正点了下头,看到苏牧将门关闭,摇头一笑,回了房。
李恪非和李氏并非不知道李清照来见苏牧,两人只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自由发展罢了。
苏牧从李恪非话里也听出了,人家这是有意将李清照托付给自己。
原因也不难理解,李清照毕竟被掳上山过,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将她嫁给别人,难免不会受人嫌弃,不如许给他来的方便。
既然他知道了,自然要主动一些。
“那,那个东西呢?”
李清照四下扫视几眼,小声问道。
那个东西自然指的是肚兜。
“你总不来,我收起来了。”
苏牧将酒壶放在火炉上,盘腿坐好。
李清照无奈,曲膝在他对面坐下,一双美眸望着酒壶,轻轻抿了下唇,却是老实的出奇。
这点小心思,你想瞒过谁?
苏牧莞尔一笑,提壶帮她斟满酒,示意道:“请吧!”
李清照捧起酒盏,轻轻饮了一小口,抬头见苏牧正在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她露出尴尬笑容,“我这样好酒,看起来是不是很不雅?”
苏牧摇了摇头,“挺好,但不准再喝醉了,饮酒要适可而止。尤其是到了山上,没人管着,更要节制。”
“知道了。”
李清照将酒盏放在矮桌上,吐出香舌,舔了舔唇。
显然她还要。
“呵呵......”苏牧淡然笑笑,继续帮她斟好酒,“这次上山后,我短时间内不会再下山来,你想清楚了?”
李清照怔了一下,点点头,“你要做大事,我不会拖你后腿。”
其实此刻两人已是心照不宣,只是没有将话说的很明白而已。
苏牧听她如此说,心中自是高兴,给自己斟了一盏酒,陪李清照一起饮起了酒。
他也是个酒鬼,只不过是比李清照更懂得自我节制,但在心情愉悦时,也会忍不住多喝几杯。
两人对饮许久,直到将酒壶中酒喝光,才相视一笑。
苏牧摇头道:“不过瘾。”
李清照抿了下唇,“我去取酒来。”
说罢就要起身去取酒。
苏牧晃了晃头,“不用了,先前与岳父喝了不少,此时刚好。”
他这张嘴,真是气人。
李清照心中一阵无语,却没有任何不悦,只是觉得太过羞人了点。
“嘿嘿。”苏牧一手支在桌上,摇头晃脑地胡乱吟唱起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西湖歌舞几时休。”
词是好词,就是有些驴唇不对马嘴。
李清照两腮嫣红,眨着美眸,直撇嘴儿。
“啪嗒——”
苏牧手肘从矮几上滑落,整个人滑到了地毯上,拍着肚子,双眼惺忪,脸上醉意绵绵。
显然是醉了。
怪人。
李清照无语地摇了下头,来到苏牧身边坐下,将他的头抬到自己腿上放好,轻轻拭了拭他的额头,才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