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苏牧洒脱地笑了声,“今日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会如何。”

他不想这个柔弱的女人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只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

“倒也是的。”李清照抿了抿嘴儿,小声嘀咕道:“就在这里没有酒喝。”

这个女酒鬼。

苏牧心中发笑,起身走出房间,敲开孙正的房门,将孙正刚刚在炉火上温好的酒拎了回来。

李清照一见酒眼睛便直了,她轻抿唇角,恨不得立刻喝上酒。

苏牧笑着帮她倒了一盏,“不用跟我客气,在这里没人会阻止你喝酒。”

李清照晗晗首,低头小饮了一口,眨着美眸问道:“你真的不在意我喝酒?”

苏牧笑笑,“喝酒很好啊!我为何要在意。”

“听说男人都不喜欢喝酒的女人。”

“只是清酒而已,不喝醉就好。”

苏牧心道:喝醉了才好,我倒是想看看千古第一才女喝醉了是个什么样子。

李清照心中惊喜,缓缓饮着酒,与苏牧谈起了诗词造诣方面的事。

苏牧时不时给她盏中斟酒,不多时,李清照俏脸嫣红,伴着几分醉意,美眸变得直勾勾。

媚态可掬,煞是可爱。

苏牧看得有些痴了。

李清照磕磕巴巴地问:“你,你为何不饮?”

“我刚才跟岳父饮过了。”

苏牧笑眯眯的回了句。

“岳,岳父?”

李清照闻声美眸猛的一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刚才除了跟爹爹饮过酒,没有别人了啊!

她瞪眼嗔道:“我和你说正话,休要胡说。”

苏牧呵呵笑道:“咱们好歹做了几日夫妻,叫声岳父怎么了?”

李清照俏脸一阵红白,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你,你,你,登徒子。”

她虽喜欢苏牧,但女子的矜持,让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轻薄之言,站起身就要逃离此地。

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子,脸皮真是薄的可爱又可笑。

苏牧见她要走,笑吟吟地道:“这么急着走,你的肚兜不要了?”

李清照刚刚喝了不少酒,乍得一起身,立时摇晃起来。

她轻扶额头,还没缓过神,听到他这句话,登时惊的心头一颤。

这个冤家,为何总是说羞人的话。

真是气死个人了。

苏牧见她脚下不稳,伸手一扶,张口责备:“酒可以喝,但不能喝醉,醉了就不讨喜了。”

李清照心中恨无语,但她此时正酒劲上头,思绪也没平时灵光了,张了张嘴儿,却是找不到合适的话回他。

苏牧侧身一步走到李清照前面,轻轻下蹲半个身体,拍了拍背,“我送你回去。”

“呃——”李清照俏脸一僵,看着那挺直的脊背,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可是在府里呀!

人家怎么好意思让他背着。

“怎么,不想回去了?”

“要,要,回,回去的。”李清照回头扫了房间一眼,急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苏牧双手往后一捞,拢住李清照的双腿,站起身往上一颠,紧接着打趣道:“背你背的都轻车熟路了。”

这个人真是坏死了。

世上怎会有如此口无遮拦之人!

李清照心中嗔怨,却是侧头将殷红的脸颊贴在了他的肩上。

苏牧背着她走出屋门,来到院中,仰头望着漆黑的天幕,叹道:“好一场大雪。”

李清照抿了下唇,莺声细语:“何不做诗词一首?”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梁宗周祖,稍逊**。

一代天骄,阿布思利,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苏牧长久的压抑瞬间释放,将沁园春雪略作修改吟了出来。

李清照闻言娇躯一颤,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眸。

这个人的诗词一直很婉约,怎地突然变得如此大气磅礴了。

嗯?不对,这是一首反诗。

秦皇汉武就不说了,毕竟年代久远。

梁宗魏祖是什么?

前朝是朱梁,本朝是周魏啊!

那阿布思利......不正是北方新崛起的大真国的开国皇帝吗?

思及此,李清照胸口急速起伏,磕绊道:“你,你,你要造反?”

苏牧感受到她情绪起伏,呵呵笑道:“没有,你心中的戏为何那么多?”

李清照银牙一咬,生气道:“你骗人,你和公主的处境我又不是不知道,不是想造反,你会吟出这种词来?”

“就算是,你又能帮到我什么?”苏牧摇头一叹,“不要想太多,这是男人的事。”

这倒是实话,她一个弱女子,就算想帮忙也无处可帮。

只有祁冷月、仇三娘那种江湖女子,才能帮上他些许忙。

李清照俏脸在他肩上蹭了蹭,嘱咐道:“你,你要小心些,实在不行,可以去海外。”

“李大才女,你太小瞧人了。”

苏牧背着她阔步往院子外走去。

少顷,李清照被香儿扶着上了楼。

“香儿扶我去窗口。”

香儿急忙扶着自家小姐来到窗口。

李清照打开窗户,望着隔壁院子里片刻, 待到那一抹人影返回院中,她忽然惊叫道:“坏了,肚兜,我只顾着喝酒,将正事忘了。”

“嘻嘻——”香儿笑道:“难道小姐不是故意忘记的?”

李清照回过头,瞪眼道:“才不是呢!”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小姐可以明晚再去,只要别再忘了就好。”

香儿眼睛一弯,咯咯笑了起来。

“臭丫头,没大没小,哪有像你这样挖苦自家小姐的。”

李清照一时被气的银牙吱吱作响。

香儿根本不怕,她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小姐,“我都看到了,小姐是被他背回来的,小姐想狡辩,怕是做不到。”

“死妮子。”李清照气的噗呲一笑,“还不快关上窗户,扶我去**。”

这妮子走过去关上窗户,扶着李清照走到床边,嘀嘀咕咕地道:“小姐真是笨死了,还回来做什么,直接留在他那里岂不是来的更快。”

说罢撒腿就跑。

李清照抬脚取下绣鞋,直直朝香儿扔了过去,“臭丫头,该打。”

香儿抱头鼠窜,躲到门的位置,还在嗤嗤发笑。

李清照双臂抱胸,挤出一阵沟壑,她噘嘴挤眉,愤愤地道:“香儿,你快气死我了。”

香儿道:“分明是小姐口是心非,心里喜欢的紧,嘴上却死不承认。苏公子也是笨,怎么就将小姐送回来了呢!直接洞房不好吗?”

李清照:“.......”

想起与苏牧同床那几日,她心中不禁羞臊起来。

双手捂着脸,扑倒在**,娇躯连连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