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娘才不会信他,只见她弯腰张口一吹,将船舱里仅有的一盏油灯吹灭。
苏牧见眼前一黑,心中立时一阵无语,咧嘴道:“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许青娘没有说话。
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苏牧抬手摸了摸鼻子,失笑出声,“嗤嗤——”
“你心里不许乱想。”
许青娘嗔声道。
苏牧直接无语了,“想什么?我什么都没想啊!”
许青娘懒得理他,慌忙擦干净身上的水迹,猛然反应过来,刚刚心急,没有准备干净衣服就吹了油灯,这会儿直接抓瞎了。
她急忙去**去摸衣服。
“好了?”苏牧发现后面没有了动静,张口问道:“我带了火折子......”
许青娘娇躯一颤,吓得拉着被褥钻进去,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嗯——,好了。”
许青娘低低的嗡了声,怀里抱着衣服,准备悄悄在被子里穿上。
苏牧这才取出火折子吹燃找到油灯点亮,看她已经钻进被窝里,摇头道:“看吧!万一落了水,岂不是要生病,病的严重了没准丢了性命,我怎么能放心?”
许青娘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就是冬天麻烦点。”
春夏秋水温高,她恨不得泡在水里,这样说倒也不奇怪。
苏牧撇撇嘴,爬到木板搭起的**,仰头躺下,“你就死鸭子嘴硬吧!跟我去了京城,又不是去公主府住,去了苏家有我罩着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这身份会连累你被人取笑的。”
许青娘摇头,情绪有些低落。
这个女人真是矫情。
不强势一点,带她去京城的事怕是不能成行了。
苏牧不打算再费口舌,决定等离开的时候她还没想通,就将她绑去京城。
他四下扫视一眼,发现只有一条被子,还被许青娘裹在了身上,问道:“我怎么睡?”
许青娘脸色一僵,颤声道:“你,你自己想办法凑合一晚。”
苏牧:“......”
这么冷的天,她让我凑合一晚,那不是要被冻成冰棍了?
“为了救你,我身上也湿了一大片,你就这么忍心?”
苏牧说着开始解自己的外衣。
许青娘俏脸一片惨白,急忙拉着被子吹灭油灯,慌乱中往身上穿衣服。
苏牧好奇:“你为何要吹灯?”
黑暗中,一个在穿衣服,一个在脱衣服。
大魏女子穿的是襦裙,穿戴比较复杂,许青娘又是被子里裹着,岂是一时半会能穿好的。
她一件都没穿好,苏牧已然扯开被子钻了进来。
“啊——”许青娘惊叫一声,又急忙捂住小嘴儿。
苏牧吓的一激灵,虽是黑暗中,却也感觉到了被窝里那一抹温热。
许青娘抱着衣服,脚下直是一阵踢踹。
苏牧做梦也没想到被子里竟然是这番光景,他双臂一拥,直接把许青娘抱了个严实。
许青娘娇躯瞬间紧绷,微微发着颤。
这个赖皮,说不过人家,开始不安好心了吗?
苏牧伏在她耳边,轻声问:“是我配不上青娘吗?”
许青娘美眸一怔,乌溜溜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过一丝哀意,“没,没有,是,是奴家出身低贱,还是操持的这等营生,怕,怕毁了公子的声誉......”
唉!还是那么矫情。
麻蛋,不管那么多了。
苏牧心中咬牙,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寻着出气声直接吻了过去。
许青娘惶恐的左闪右躲着,最终还是被他吻住了唇,她一下变的老实了,小手搂在苏牧的后背上。
苏牧心中一片畅快,矫情的女人,就不该惯着啊!
早知道会是这样,何苦来哉。
良久之后。
船舱内亮起了灯光,微弱的光亮四射开来,落在湖面上,照亮了些许。
许青娘十指纤纤,轻抚过苏牧的胸口,吐气如兰,“都怪你,非要赖在人家船上不肯走。”
苏牧方滋未艾,轻吻了下她的唇,问道:“现在呢?要不要跟我进京?”
许青娘钻入被底,嗔声责备:“你真是赖皮。”
女人心里美,嘴上却还在矫情着。
苏牧闻言略显得意,伸手抚着她的后背,“看你还敢犟嘴不。”
许青娘缩进被窝里,娇躯一阵轻颤,像是吃吃在笑。
“傻女人,你救我一次,我顾你一生,为什么会觉得不好意思?”
许青娘探出头,一双藕臂搂着他的脖子,“哪有,人家只是,只是......”
苏牧笑道:“只是矫情而已。”
许青娘轻咬薄唇,“不是,怕你不是真心喜欢人家。”
苏牧摇头:“喜欢不会长久,深厚的情谊却能长存。”
许青娘不解道:“怎么会?”
苏牧拍拍她的手,让她回去盖好被子,“你还小,再过几年就懂了。”
“你才小呢!”许青娘瘪嘴说,娇美的玉面上闪过一丝嗔色。
“你很喜欢跟我拌嘴?”苏牧莞尔一笑,朝她眨了眨眼。
他这一一眨眼,许请娘脑中闪过刚刚那副画面,立时钻入了被窝里。
“哎呀~,你怎能那么不知羞。”许青娘在被子里一捂脸,嗔道。
苏牧抿唇道:“说悄悄话,为什么要害羞?”
许青娘眉头一拧,很是挑衅浅笑。
“让你不害羞!”
苏牧嘴角一咧,立时吃不住了,“别乱动。”
“哦。”许青娘眼里闪过一丝媚意,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你这是就是个赖皮鬼。”
苏牧吃痛,没想到她会这么难缠,惨笑:“今后有的受了。”
小小的乌篷船飘着飘着,不知不觉已然飘到了孤山岛岸边。
与此同时,曲玲珑在画舫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她不用猜想都知道苏牧是去寻那位船娘了。
她心里忽然酸酸的,你倒是在外面风流快活,将我一个人丢在这画舫,独自看了一夜的寒雨。
人家在你眼中,就这么没有份量么。
曲玲珑势要等苏牧回来,好好问责一番。
昨夜情浓,第二天就被冷落,便是皇帝都没这么薄情的。
真是气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