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并不急着回去,而是拉着苏牧追根究底的问股票的事。

“等。”苏牧全程只一个字,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肯说。

望着杨庆坐车离开,他淡淡一笑,这个太监可以说是人生赢家,只是太过贪心,不把百姓当人,在城外肆意侵夺别人的家产,打死百姓,因此背负了不少骂名,一旦新皇继位,他晚年未必能善终。

苏牧回到公主府,却见慕容云姜正在与沈云初说话。

见他回来,慕容云姜急忙道:“姐夫,股价崩了。”

苏牧点点头,没有丝毫意外,“知道了。”

“只有五贯了。”慕容云姜紧张的涨红了脸,“许多人在交易中心门外闹事。”

苏牧道:“你表姐不是派了一队护卫过去吗?谁敢闹事抓了送去府衙就是。”

“那些人都是顾客,怎能直接抓了。”

慕容云姜无语的道。

“那就不予理会。”苏牧看着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我马上就要去西北,今后有事多与你表姐商量。”

“听说了。”慕容云姜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舍,很快恢复自然,“姐夫路上注意安全。”

苏牧呵呵笑道:“只怕是没空吃表弟的喜酒了。”

慕容云姜心中一片悲凉,这件事让她头疼不已,却又不能将实情告诉韩妙微,只得尽可能瞒着,直到瞒不住为止。

唉!成亲就成亲,反正自己没法将她如何,若事情败露,她身子仍然是清白的,大可以再去嫁给其他人。

慕容云姜一无所获的回去了。

沈云初从苏牧口中得知明日就要离京,直是哭成了泪人。

苏牧好一顿安抚,待沈云初哭的累了睡着,他来到院子里,却见天色渐昏,时辰已是不早。

他想了想,嘱咐了画颜一声,迈步出了公主府。

......

聂云笙和郑婉清今日已经搬到了那处宅子里住下。

连带郑氏和褚婆婆也跟着住了进来。

聂云笙刚刚归良,宅子里还没有雇请丫鬟,两女正在厨房里做晚饭。

她从青楼长大,没学过做饭,自是不会,郑婉清却是熟络的很,她有条不紊的洗菜切菜,不时还解说几句。

聂云笙在旁边看着,耐心记下每一步,想着以后学会了,亲自下厨给苏牧做饭。

两人正有说有笑,忽然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咳声。

二人一起回头,都是惊喜万分。

“你怎么来了?”

苏牧笑道:“我明日就要离京,提前过来看看。”

“哦。”两女同时面露不悦。

三人沉默良久,都不曾说话。

郑婉清忽然‘哎呀’一声,急忙去看锅里煮的菜,而后拍着酥胸,“还好,还好,没有烧糊。”

苏牧抿嘴笑笑,仍是没说什么。

聂云笙一会看着他,一会儿看看郑婉清,似是在纠结什么。

郑婉清道:“你们先去后院走走,我做好饭叫你们。”

聂云笙闻言朝苏牧点了下头,旋即迈步走出厨房。

苏牧转身跟她一起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聂云笙回眸一笑,迈步进入房间,苏牧跟着进去转身将门关好,将她扑倒在**。

“苏郎怎可如此心急!”聂云笙俏脸微红,哀声嗔道。

苏牧叹道:“不急不行,明日一早我就要离开。”

说着去解她的衣带。

“人家要去送送你。”

苏牧摇摇头,“不必了,我是被贬出京。”

聂云笙哀求:“人家想去送苏郎。”

“现在送也一样,送上天都没人拦着你。”苏牧说着,俯身吻住了她的朱唇。

两人忙里偷闲,在房间里磨蹭半晌,出来时天色已彻底黑下来。

郑婉清做好饭菜端到了正堂摆放好。

她望着聂云笙,抿唇笑笑:“饭菜都凉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吃。”

聂云笙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美眸嗔怨的看了苏牧一眼,而后轻轻坐下。

苏牧缓缓坐下,刚拿起筷子,两女便同时往他碗里递来了菜。

“多谢。”

他道了句谢,细嚼慢咽的吃起来。

菜都用自己夹,这是何等惬意。

只可惜明日就要出京了。

苏牧吃饱喝足时,郑婉清和聂云笙早已吃饱。

郑婉清急忙收拾碗筷,却被聂云笙欺身挤到一旁,“饭是你做的,收拾我来。”

说着嗔了苏牧一眼,端着碗筷去了厨房。

郑婉清颔着首偷瞥苏牧,“你走了,记得写信给我,我能看得懂了。”

其实她还看不太懂。

苏牧点点头,“记住了。”

她抬眸望着苏牧,眼中已是噙泪:“还有,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许......”

话没说完,苏牧却是听懂了,他迈步上前,将她拦腰抱起,进入房间,脚下左右勾了两下,将房门轻轻关上。

而后向床榻走去,将怀里娇羞的美人放到**,他语气温柔的说道:“这三年耐心等我回来。”

郑婉清泪目看他,轻泣一声,“公子,奴家想给你生个孩子。”

苏牧点点头,用手指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笑道:“你卖些力,没准真能成。”

“呃——”郑婉清惊愕半晌,看到他缓缓上床躺下,俏脸腾的一红,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曲膝坐在**,低头颔首,慢吞吞帮苏牧解开衣衫,见他忽然睁开眼,她一时被羞的无地自容,咬着贝齿,皱着柳眉,娇声嗔道:“你不许睁眼看。”

苏牧闭上双目。

少顷,感受到她欺身上来,却是听话的没有睁开眼。

她这种良家女子,其实很保守,起初什么都不懂,如今虽跟着苏牧学会了很多,但今日这样还是头一遭。

苏牧才不过十六岁,正是年轻力壮时,经过几个月练武打磨,身体愈发壮实,如今就连咳嗽的毛病也减轻了许多。

他不是没有力气,而是不得不养精蓄锐,他怕回府以后身体撑不住。

沈云初因孕不能与他行周公之礼,别人可未必会放过他。

待到窗外月满中天时,娇莺发出一声清脆啼叫,似是在提醒苏牧,时间不早了该回府去了。

少顷,苏牧推开房门,来到院中,却见聂云笙正坐在院中的亭子里。

她起身问道:“你要走了?”

苏牧点点头,嘱咐道:“她比你小,我走后,帮我照顾好她。”

聂云笙抿抿唇,幽幽道:“哼,你好偏心。”

“不说了,我这就走了。”

“为何如此着急?”

“我怕那人回来走不了。”

苏牧淡淡一笑,迈步离开。

聂云笙怔了一下,“楚云心?”

见他走远,急忙跟过去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