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他邀请你过去的目的?”苏牧望着楚云心。
楚云心微微颔首:“有想过,只是想不明白他是什么目的。”
苏牧点点头,略一思忖,说道:“以前他想要酿酒配方,现在酿酒作坊已经让利出售股份,他此番请你过去,很可能是想向你打听作坊的内幕消息。”
楚云心想了想,咬牙道:“我不会告诉他任何消息。”
苏牧摇了摇头:“不,你要告诉他消息,首先要告诉他酿酒作坊背后有公主府撑腰,此次出售股份是公主府做出的让步,其次告诉他酿酒作坊的酒,将来要远销贺国,作坊的价值远不止百万贯。”
楚云心愕然:“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将这些告诉他?”
苏牧道:“他知道这些后肯定会设法大量购入酿酒作坊的股票,会帮咱们将股票价格推高。”
楚云心此时才反应过来,瞥了他一眼,“你是想卖更多股票,根本没想好好办作坊。”
“不是。”苏牧摇了摇头,解释道:“你将办作坊想的太简单了,酿酒作坊发展壮大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比如从东京城到琼州有近四千里地,一来一回就要半年时间,咱们的酒想卖遍全大魏,岂是三两年能做到的。卖出股票换到的钱,是为了做其他事。”
“就是你那个股权交易中心?”
苏牧点点头:“目前我要做的是交易中心和银庄,等钱多了,我会再投其他作坊,只有这样运作,咱们才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聚敛大量钱财。”
楚云心仔细一算,眸中露出震撼神色,“钱来的太快,让人觉得好不真实。”
苏牧心道,这次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资本运作,他嘱咐道:“回头你也卖掉一成份子,到时候也好有钱投入别的作坊。”
“你又要做什么生意?”
“我想开个印坊,印刷书籍出售,相比卖酒,我更想将低价书籍卖遍大魏。”
在这纸贵如金的年代,书籍的价格让许多普通人望而却步,他想开印坊大量印刷书籍,将书籍的成本降下来,让想读书的人,买得起书,读得起书。
“印坊?”楚云心无语的摇了摇头:“纸价那么贵,这门生意不好做。”
苏牧轻轻一笑:“我在临湖有造纸作坊,造纸的成本很低。”
楚云心愣了一下,又道:“雕版很复杂,也很浪费时间,成本不划算。”
“我有办法降低成本。”苏牧不想跟她多作解释,正色道:“我何时坑过你?”
楚云心撇撇嘴,“你一直在坑我,一直利用我,连句承诺都不肯给人家。”
女人怨气很大。
苏牧愕然怔住,片刻后,他抬手用弯曲的食指托起她尖尖的下巴,望着她问道:“你想要我给你什么承诺?”
女人的下巴被男人托起的那一刻,娇躯瞬间僵硬,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让她大脑中一片空白。
她只是随口抱怨,从来没考虑过,让他给什么样的承诺。
再说了,这种事哪有直接问的。
臭男人,太霸道了。
外面天色暗淡,车厢里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灯芯的烛火在马车的颠簸下,跟着微微跳动着。
楚云心微微颔着首,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羞红之色。
苏牧伸手握住她的手臂,顺势一拉,楚云心哎呀一声,被他拉到了怀里。
坐下的瞬间,她的俏臀上传来一阵酥麻,整个娇躯变得无比僵硬,却又发出一阵阵轻微颤抖。
韩小六驾着马车行驶到太清别苑门口,正准备停车,听到里面的叫声瞬间张大眼睛,四下扫视一眼。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远处不多几影灯火传来。
他急忙跳下马车,牵着马向太清别苑外的树林中走去,心中抱怨:姑爷,悠着点啊!
车厢里。
楚云心坐在苏牧腿上,直被羞颔首低眉,侧着脸不敢看他。
女人就是这样,男人不给承诺的时候,她会发脾气,当男人真的有所行动时,她又羞的不敢见人。
苏牧一手搂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抬起轻轻一握,楚云心脸色顺便变的惨白,身子跟着愈发僵挺。
她实在没想到他会将手放在那个位置,正害羞的无地自容,耳边却传来一阵热气,紧接着一句羞人的话传出脑中。
“不大不小,一手正好。”
楚云心被气得娇躯一阵颤抖,扭头怒视着他,想开口说话,却只发出‘唔’的一声,便被他吻住了唇。
虽是出身青楼,她却从未经过这种事,瞬间脑中一片空白无物。
她不敢动,只敢偷偷眯缝着眼,借助微弱的烛光,扫视近在咫尺的男人。
只是少顷,她的娇躯便软了下来,人被吻的迷醉,酥胸急速起伏着,偏偏那只手一直未曾离开,让她心中羞意更甚,不由自主的挪动了下身体。
这一动之下,她刚刚软下来的身体,瞬间再度僵硬。
“你......你......你。”
楚云心磕磕巴巴说出三个你,身体却被缓缓倒在长长的座位上,脸色惨白中带着丝丝红晕。
韩小六牵着马车走入林中,发现车厢微微颤动着,急忙将缰绳拴住树干上,走到路边长须短叹起来。
唉!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韩小六轻叹一声。
仰头望天。
数盏茶的功夫过后,身后传来缓慢的马蹄声。
韩小六急忙扭头,见苏牧牵着马车出来,伸手接过缰绳,“姑爷,现在回去吗?”
“送楚掌柜回去。”苏牧随口吩咐一句,而后上了马车。
楚云心见他进来,一股羞涩之意涌上心头,玉面瞬间涨的通红无比,跳跃的烛光映照下,像一颗红透的了苹果。
她只是想要句承诺,不成想他竟在马车要了自己。
苏牧挨着她坐下,伸手一搂她的纤腰,嘴巴贴到她耳边,问道:“可是满意了?”
楚云心轻轻呃了一声,紧咬薄唇:“你,你若对我始乱终弃......”
苏牧搂在她腰间的手,顺势向上轻轻握起,口中打趣道:“你怎会如此不自信?”
楚云心娇躯一颤,瞬间软靠在他怀里,抬头望着他,轻轻摇头:“没,没有,人家才没有不自信,人家是担心公主,她......”
“我会想办法解决。”苏牧轻轻一叹,问道:“你可知我为何非要买下潘楼?”
“为何?”
“因为聂云笙。”
“呃——”楚云心闻言心中有了一丝明悟,“你与她?”
苏牧点点头,说道:“等会儿你去一趟鲁国公府上,把酿酒作坊将来如何赚钱,尽量往大里说,让周宗立投下血本。”
楚云心没想到苏牧与聂云笙竟有私情,此时想来他还是挺重情重义的呢!
她疑惑问道:“即使这样周宗立也未必会卖掉潘楼,你想给聂云笙赎身,为何不用其他办法?”
“她对潘楼还有价值,我提出来周宗立未必会答应,我与她的事此时还不宜被外人知道,周宗立如果用她拿捏我,我会很被动。”
楚云心略一思忖,微微颔首:“那好,奴家回去收拾一下就去。”
“别忘了去的时候带上刘满。”
“嗯。”
马车驶入城区,不多时停在楚楼门口,将楚云心放下,又缓缓驶离。